然後下一秒,他就意識到巴巴托斯其實是他的敵人,他第一時間就放棄抓住至尊小超人,緊接著閃爍著出現在巴巴托斯的麵前,伸出大手朝著他的脖子抓去。
儘管巴巴托斯的全部力量本源都脫胎於他的賜予,但是由於他當初為了放棄身為暗物質能量之主的職責而放任自己被巴巴托斯所噬,導致他如今對巴巴托斯的掌控早已變得極其薄弱,而他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留在巴巴托斯身上【對自己膽怯】的思想鋼印曾經發揮過作用,卻又被什麼東西破解了。
他必須快速的對巴巴托斯發動攻擊,尤其要在對方的理智驅動他反擊之前。在內心深處,巴巴托斯殘留著由無數年奴役所烙印下的、對他深入骨髓的恐懼陰影,這正是世界鑄造者現在能夠仰仗和加以利用的弱點。
他如願以償地看到巴巴托斯整張臉孔瞬間扭曲,浮現出極度驚惶恐懼的神情。很好,繼續恐懼我吧。世界鑄造者的餘光看到不遠處垂死的英雄日。
他已經意識到巴巴托斯是誰招來的了,煩躁感湧上他的心頭,死了還這麼鬨騰!
就不能夠徹底結束嗎?
“啊——!!!”
他抓住了巴巴托斯,他聽到對方發出驚駭欲絕的慘叫,正如他所預料。轉念一想,巴巴托斯主動找上門來其實也不全是壞事,他正好能順手將這個背叛的造物一並擄走。畢竟,巴巴托斯本質是他創造的產物,擁有著大量屬於世界鑄造者的能量。
把巴巴托斯擄走對於世界鑄造者來說,同樣也是從dc多元宇宙中帶走了一個血包,隻會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算英雄日使用某種力量扭轉了巴巴托斯的意誌,讓他出現在這裡又能如何呢?在麵對他世界鑄造者的時候,巴巴托斯就是沒牙的老虎,根本就不敢朝著他呲牙。
巴巴托斯瘋狂地撲騰著背後那對殘破的翅膀,徒勞地、如同雨點般拍打在扼住他軀體的世界鑄造者的巨臂上,讓世界鑄造者像是捏住了一隻掙紮的野雞。
沒錯,這一切隻不過是送菜罷了。
——啊!
世界鑄造者大叫一聲,巴巴托斯突然猛地扭轉身體,張開那布滿利齒的巨口,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那泛著幽藍色光輝的碩大頭顱之上,臉上所有的膽怯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世界鑄造者拚命的伸出手抓住巴巴托斯的下顎,他聽到對方的門齒在他的藍色光頭上發出嘎吱的聲音,然後他聽到巴巴托斯狂霸的聲音:
“噫!你不懂我的強大呀!去死吧,阿爾菲爾俄斯!”
一瞬之間,世界鑄造者猝不及防,巴巴托斯的啃咬讓他的心神一時失守,幾乎在一瞬間又要被拉回對抗多元宇宙之母帕佩圖阿的同盟。
“該死的,你們不能那麼做!”
他對著自己的兩個兄弟發出怒吼聲,拚命的掙脫著,一隻手猛地抓住巴巴托斯的腦袋,抵抗著他的啃咬。
他太托大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巴巴托斯膽敢如此毫不猶豫的攻擊。他剛剛還有一些將巴巴托斯活捉的想法,讓他一瞬間幾乎要陷入了某種危險的境地。
該死的,這又是英雄日做的什麼事?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巴巴托斯的精神狀況出現了問題,這致使他對自己的恐懼一掃而空,反而發揮出了他全部的力量。
但世界鑄造者終究是第六維度神明,在短暫的猝不及防之後,他立刻穩住了陣腳。當巴巴托斯揮動利爪在世界鑄造者的胸口製造出血口的時候,世界鑄造者握緊了自己的錘柄。
屬於第六維度神明之血從他的頭頂滴落下來,流過他的眉骨,向著他的下顎延伸。
而熊熊的怒火也在同一時刻迸發,伴隨著旁邊多元宇宙之母帕佩圖阿在在掙脫前夕快意的笑聲。
世界鑄造者對他的母親露出了一抹畏懼的神色,緊接著轉向更弱者巴巴托斯。
真是夠了,他受夠繁文縟節了。
一下又一下,一直沒有結果,他已經受到英雄日多少的阻礙了?
是時候對這無休無止的糾纏撥亂反正了。
之前對付英雄日是顧及至尊小超人的想法,而現在,我會向你展示一下……毫無顧忌的世界鑄造者究竟是個多麼可怕的怪物。
一錘,世界鑄造者的巨錘揮擊在巴巴托斯的腦門上,發出如同洪鐘大呂一樣的巨響。
第二下,鮮血飆飛,巴巴托斯扭曲而狂亂的笑容剛剛還在眼前,緊接著就被打掉了下巴。鮮血、骨頭碎末與能量碎片如同被引爆的火山岩漿般噴濺而起。
世界鑄造者抓住他的下顎,一直撕到了胸口。
當他將失去力量的巴巴托斯像是垃圾一樣扔到一邊的時候,他對著在旁邊垂死的英雄日伸出手,但巴巴托斯又撲了過來,咬在他的胳膊上。
在那一瞬間,那一刹那。世界鑄造者看到英雄日居然還沒有死透。
他對著自己的小腹伸出手,似乎還要做出什麼,不,彆想,想都彆想。
“至少留個全屍……”
他聽到至尊小超人這麼說道。
笑話人都死了,這些還有什麼作用?
世界鑄造者怒火熊熊,他在一瞬間幾乎被三番五次的耍弄衝破了理智。
於是他頂著巴巴托斯的攻擊,對著英雄日伸出手,但又被巴巴托斯所阻止了。
該死的,不行,他必須阻止對方。
在一瞬間,某種巨大的危機感充斥著他的腦海,他的直覺告訴自己,自己必須阻止英雄日施展新的手段。
但他看到英雄日不知道怎麼回事,從肚臍眼中變出了一個杯子。
等等,這就是對方的最後一張底牌?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