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見了白夜這個樣子,驚了一跳,不可思議道:“白夜,你這是多久沒睡覺了?”
白夜淡淡看了謝夫人一眼,並不回答,而是下了床將謝飛抱了起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麵含笑意,道:“我沒有生病,你的燒傷好些了嗎?”
謝飛坐在男子大腿上,踢著腳邊笑邊用手去把自己的領口扯開,道:“好了,一點都不疼了。”
白夜看了一眼,驚奇道:“竟然好得這樣快?”
謝飛揚起下巴,一臉得意道:“當然,這是公主給我娘的藥。”
白夜聞言,眼眸微垂,眸子中的情緒一閃而過。
謝夫人見白夜不理會自己,有些尷尬地自己拉了一個凳子坐下,笑道:“我聽說你手指受傷了,這藥是之前我丈夫用了剩下的藥,雖然是剩下的,但是藥效極好,你若是不嫌棄,便拿去塗一下吧。”
謝夫人邊說邊抬頭看向白夜的手指頭。
男人十根手指都纏著紗布,紗布上隱約滲透出一些血跡來。
而那纏紗布的手法十分粗糙難看,還是玄武趁白夜睡著的時候幫他纏的。
白夜淡淡掃了一眼謝夫人手中的藥瓶,收回視線,道:“不用了,一點小傷,用不上上藥。”
謝夫人:“……”
剛想找借口,坐在他大腿上的謝飛揚起臉來,眼中亮閃閃道:“白夜叔叔,這藥也是公主給的,她的藥效果可好了,你還是收下吧!”
謝夫人:“……”
她慌忙輕嗔了謝飛一聲:“你胡說些什麼?快點過來!”
白夜眼中奇異的光芒卻一下亮了起來。
他將謝飛放到了地上,看向謝夫人手中拿著的藥瓶。
說是用剩下的,可瓶身卻乾乾淨淨,分明就是新的。
謝夫人趕忙將藥放到了桌子上,把謝飛叫回了自己身邊。
白夜眼神灼灼地望著桌上的藥瓶,緩緩走過去將之拿起來,放到手心中呆呆看著,若有所思。
謝夫人尷尬笑道:“你彆聽飛兒胡說,這藥果真是我丈夫從前用剩下的……”
看白夜依舊不理會她,隻是看著掌心中的藥瓶發呆,謝夫人坐不住了,找了個借口起身便拎著謝飛往外跑。
謝飛哭鬨道:“娘,我還要和白夜叔叔玩,我不回去!”
謝夫人連聲哄著:“明天娘再帶你來,你火盆中燒的小芋頭已經可以吃了。”
……
玄武悄悄從門口往裡瞧,卻看見白夜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手中的藥瓶傻笑,十根纏著紗布的手指頭跟著不斷顫抖。
玄武長長歎息一聲,走了進去,道:“彆忙著傻笑了,既然藥都送來了,便塗一點吧。”
他走過去坐在了白夜身邊,伸手將他杵在床上的手拉過來,一邊幫他拆紗布,一邊歎息道:“想我堂堂男子漢,竟然淪落到給你手指頭上藥的地步。彆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
白夜聞言,濃密的眉毛輕輕蹙了蹙,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玄武。
玄武一把將他手心中的瓷瓶搶了過來,滿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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