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萬分地看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陳二柱,終於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他聲音帶上了哭腔:“彆……彆殺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或者……或者沈家的寶物!隻要你們放過我!”
陳二柱眼神冰冷。
對於這種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紈絝子弟,他沒有任何好感,殺意已決。
然而,一旁的沈清鳶卻快步衝了過來,攔在陳二柱麵前。
她臉上帶著焦急和凝重,急聲道:“陳先生!不可!萬萬不可!”
“沈子昂是沈家嫡係長孫,深受家主寵愛!你若是殺了他,就等於徹底和沈家不死不休了!”
“到時候,彆說掌控沈家,我們恐怕連京城都待不下去,會麵臨沈家無休無止的瘋狂追殺!”
“後果太嚴重了!請您三思啊!”
沈子昂聽到沈清鳶為他求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連忙叫道:“對對對!清鳶妹妹說得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全都得給我陪葬!”
陳二柱看了看一臉急切的沈清鳶,又看了看地上如同死狗般哀求的沈子昂,沉吟了片刻。
他倒不是怕了沈家,隻是現在確實還沒到和沈家徹底撕破臉的時候,沈清鳶的計劃還需要沈家這個平台。
而且,殺了這麼個小角色,也確實沒什麼意思。
他想了想,改變了主意,擺了擺手,語氣淡漠地道:“罷了,一隻嗡嗡叫的蒼蠅而已,殺了還臟手。”
“讓他滾吧,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沈子昂聞言,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一邊往門外跑,一邊還不忘回頭用充滿怨毒的眼神瞪了陳二柱和墨璃一眼。
他色厲內荏地吼道:“你們……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沈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生怕陳二柱反悔,連他那兩個手下的屍體都顧不上了。
他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衝出了小院,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巷子的黑暗中。
看著沈子昂逃走的背影,沈清鳶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但她眉宇間的憂色卻絲毫未減。
她轉身看向陳二柱,語氣帶著一絲埋怨和後怕:“陳先生,你……你太衝動了!不該直接殺人的!”
“還差點殺了沈子昂!這下麻煩大了!沈家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陳二柱卻是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
他目光銳利地看向沈清鳶,道:“優柔寡斷,瞻前顧後!麵對這種欺上門來的惡犬,唯有以雷霆手段還擊,才能讓他們知道痛,知道怕!”
“你一味的忍讓和退縮,隻會讓他們覺得你好欺負,變本加厲!”
“像你這樣,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在沈家那虎狼窩裡立足?”
沈清鳶被陳二柱這番話噎得一時語塞。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知道陳二柱說得有道理,但沈家積威已久,盤根錯節。
她從小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早已習慣了謹慎和隱忍。
陳二柱這種霸道強勢、殺伐果斷的作風,讓她感到震撼,也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陳二柱也懶得再多說,吩咐道:“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
“先收拾一下,大家休整片刻。”
“晚上,我還要跟你去沈家,好好會一會你們沈家的那些‘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