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光鈿影[民國]!
買了書從書店裡出來,喻家的司機剛好回來接她們。
“六小姐,‘豐來’大劇院今天剛好隻有一場英語劇,馬上就開始了。你們買書買完了嗎?買完了就早些過去吧。”
“買完了。”靜姝說,和冬恩一起上了車。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對她們說“今天是一周的尾巴了,去‘豐來’劇院看劇的人特彆多,我去的時候啊,那售票的女郎跟我說,今天這場英語劇的票早都被搶光了。”
“啊?那我和表姐去了豈不是不能進去了?”
司機笑道“我運氣好,剛好遇上前去退票的兩位女士,我就她們手中買來了。”
冬恩問“那英語劇叫什麼名字?”
司機道“我忘了,隻看到一排洋文,下麵有漢字,我掃一眼也沒記,還看到張貼的演員像,有當紅的黃玉玲。”
司機載著靜姝和冬恩到達“豐來”大劇院的時候,英語話劇已經開始演了。靜姝和冬恩趕緊找到座位坐下。演員們在舞台上繪聲繪色地用流利的英語對話,賦以所扮演的人物各種神態、情緒和肢體語言。
女演員道“thenyouaregbearried,sir?”(那你要結婚了嗎,先生?)
男演員道“exactlyrecisely:ithyourualacuteness,youhavehitthenailstraightthehead”(確——實——如——此,對——極——了。憑你一貫的機敏,你已經一語中的)
……
靜姝和冬恩剛剛在外麵聽說話劇已經開始了,就趕著進來,也沒來得及看劇名。。
冬恩聽了兩段對話,悄聲附在靜姝耳邊說“舞台上正在演的,是《孤女飄零記》。”
靜姝專注地聽,雖然聽不太懂,但她對這本書很熟悉,根據男女演員的神態和肢體語言,口中敘述的一些單詞能夠推測出舞台上的男女演員演得是書中哪一段場景。這應該是書中男主羅切斯特將要和女主簡表明心跡那一段對話了。
……
男演員道“aboutaonthihoebeatheteri,ishallyselflookoutforeloyntandasyforyou”(我希望大約一個月以後成為新郎,在這段期間,我會親自為你留意找一個工作和落腳的地方)
女演員已經淚眼盈盈。
前麵一排的女士突然抱怨道“羅切斯特怎麼可以這樣狠心?”一句話淹沒了女演員的聲音,於是四座的目光都向靜姝前排的女士看過去。
靜姝聽著這聲音很熟悉,歪著脖子向前排一看,竟是五姐靜思,她身邊坐著,林玕?
靜思見四周的人都打量自己,尷尬地低下頭去,輕輕地對旁邊的林玕說“對不起。”
林玕壓低了聲音問靜思道“怎麼這麼激動?你沒有看過這本書嗎?”
靜思搖頭。
林玕笑了笑“耐心看……”
台上女演員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但沒有哭出聲來,又和男演員對話了幾句。
靜姝猜測男演員應該馬上就要對女演員表明心意了。
男演員又說“iardyoueseciallyhenyouarenearhtlyandextricablyknottedasiarteryourlittlefra”(有時我對你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當你象現在這樣靠近我的時候。仿佛我左麵的肋骨有一根弦,跟你小小的身軀同一個部位相似的弦緊緊地維係著,難分難解)
邵豫棠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舞台離得很遠,但男演員的話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盯著舞台上的男演員,回憶著書中的台詞,腦子裡嗡嗡地響著。掏出口袋裡的相片仔細看,好像跟那天見到的長得不太像了,那天他都沒根據長相認出來。
顧三小姐票上的座位和邵豫棠的不在一起,千方百計地想要和他換到一起,三番四次跑到邵豫棠左右的觀眾身邊請求他們給換座位,但是他們不給換,因為已經答應邵豫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