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忍受不了草甸上的螞蟻了,飛奔過去,正準備穿鞋,被他一把撈到了懷裡。
“先洗腳。”他不等她靠近,輕而易舉地攬著她的腰就把她提了起來往河邊走。
讓她根本沒有選擇和拒絕的機會。
她被他在他懷裡擺弄出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她感到非常的彆扭,幾次抗議都被他拒絕。她的臀部騎在他一條大腿上,兩條腿剛好伸下去觸到水麵。因為地勢高,他去幫她洗腳的時候,她的身體總是往下溜,他還時不時將她的臀往他大腿上提一下。
她恨不得一頭紮進水裡去。
他一邊給她洗腳一邊拿眼睛往她衣領裡瞟,幾縷顏色淺淡的碎發茸茸的,匍匐在後頸上,隻見她的脖子根雪白一片,他不由想到那水汪汪的雪梨,入口便融化,又清脆又香甜,一時不由饞涎欲滴。
她發絲的香氣偏偏又在這時占據了他的鼻腔,他趕緊放遠了視線,掠過水麵掃向對岸,又見一群羽毛潔白的水鳥,雙雙對對,棲在對岸的蘆葦叢裡。
他感到口乾舌燥,嗓子一陣陣發緊,身子一瞬間僵在那裡,不知該如何克製這突如其來的生理反應。
一不留神,她的身體又往下滑去,他趕緊攥住了,隻是一直攥著她的衣服,感到那裡的飽滿,掌心都生了酸痛。
偏偏她還不自在地亂動著,催促道“好了,乾淨了”
他依舊不動,隻是覺得有一刹那,聞到她的體香。
她掙了下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罷。”
“嗯……”他喉嚨裡發出了聲音,繼而往下咽了咽,抱著她回去穿鞋。
她又催他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
他沒有理。
她一邊穿鞋一邊說道“你看,那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得趕緊走了。”
他乾脆躺在了草甸上,頭枕著雙手看著天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在旁邊走來走去,不斷催促著,重複說著走走走之類的字眼。
他心裡很不耐煩,閉著眼睛說道“你過來一下。”
“乾什麼??”
“我的眼睛好像進沙子了,你來幫我看一下。”
“進沙子了?”她似信非信地湊過去,問“哪隻眼睛?”
“左邊。”
她伸手扒開他左邊的眼睛吹了吹。
“好些了嗎?”
突然被他伸手攬到胸前,她猝不及防,整個人控製不住地跌在他身上,馬上掙紮著要爬起來。
他卻把她死死攬住,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
她恐慌得看著他,掙紮得更厲害了。
他按住她的手臂質問“你不願意?”
“你起來!”她瞪著他氣憤地說。
“那我每次親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拒絕?”
她大驚失色,臉一瞬間漲得通紅,揚聲罵道“你流氓!你就隻會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嗎?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從前可是對我喻靜姝避之不及的,那何秀苑又算什麼?你對她都做了什麼?”
他一下子怔住了。
她作勢要爬起來,又被他按住,他的力氣很大,摁住她的肩頭,摁得她動彈不得,唇馬上被他狠狠堵住,他的吻狂亂而急迫,帶著不容抗拒的掠奪,一路深入著,吞噬著她的呼吸,那種灼熱的溫度在她心裡燃起一簇火來,但同時又感到極度的焦躁與惶恐,想要拚儘全力去反抗,卻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和能力,她閉上了眼睛,後來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領口的扣子散開,那灼熱的吻烙在頸間的時候,她隻覺得渾身都在戰栗……
回去的路上,他們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講。
他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裡想著她今天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那何秀苑又算什麼?你對她都做了什麼?”他偷偷用餘光去看她,她的手緊緊攥著衣領,脖子扭著,臉對著車窗。
看樣子還在生氣,不過就是不小心扯掉了她一枚扣子而已。
“以後賠你。”
她轉過臉,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