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把人想得太過心機,但看到柳子淮時,到底臉色不複往日的自然親近。
柳子淮頓時起疑,“韋兄這是怎麼了,行舟可有不妥之處?”
“非也。”韋彥之搖頭,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做人還是踏實點好啊!”
當年那個在書院勤奮讀書的柳子淮,怕是已被權貴迷了眼,失了初心。
自從與文昌伯府的三小姐定了親,春風得意壓不住,一掃過去的壓抑感,如今是意氣風發得很。
哪有一絲與救命發妻和離之傷。
韋彥之頓悟後隻是搖頭,不多說什麼的走了。
柳子淮心沉了一下,他非遲鈍,今日衙門同僚對他態度有變卻沒有明說什麼,大概在忌憚著他背後的文昌伯府。
或者說忌憚著他如今屬於安王的親屬陣營。
到底出了何事讓這些人不複討好逢迎?
直到下衙回了家,柳子淮才知道原因。
謝家人竟然一改之前的沉默,多管閒事起來了。
他馬上去文昌伯府尋求幫助。
對於這個女婿,文昌伯世子其實不甚滿意,但女兒被他抱著救下來不得不下嫁,就隻能接受。
如今事關未來女婿的名聲,江家自然不能看著不管。
畢竟這也關係著文昌伯府的麵子,文昌伯世子當即和柳子淮去了謝家。
真相是什麼文昌伯府不關心,但柳家名聲不能壞。
然而謝大儒沒有見柳子淮,隻見了文昌伯世子。
至此柳子淮知道自己失去了帝師的信任和青睞,內心雖有恐慌跟失落。
但他並不後悔。
隻要抓緊文昌伯府,等安王上了位,等他位極人臣,到時謝氏一族隻會主動示好。
而謝大儒維護起雲家女的行為卻讓江舒懮甚為氣惱,她出城去想用抓來的人出氣。
卻得知人昨夜逃跑了,頓時有些慌。
雲宅餘下奴仆都是雲家女來京之後買的人,威脅作用不大。
其鋪子也歇業關了,她再也找不到能拿捏雲家女的籌碼。
除了雲家那個在邊境唯一的男丁。
可那太遙遠,她的手伸不到北境去。
隻能另想辦法。
青嬤嬤是被問棋救出來的,他執行小姐的命令,把人救出來安置到彆處。
小姐說了,江家女影響不到她的計劃。
如此青嬤嬤才趁著那幾個看守的人喝酒沉睡時,偽裝成逃逸離開了那京郊農莊。
雲玄月給謝大儒去了一封信,就顧不上京都的事了。
哈日查蓋歇了幾日又開始前來叫陣,汙言穢語的要雲玄度出去跟她打一架。
甚至還讓手下的兵做出極為羞辱人的動作。
“這就是個不男不女的瘋子。”雲玄月看到那比朱大個隻小一小圈的“高塔”,深深同情自己弟弟的遭遇。
為了套取敵情他真是太過為難自己了。
回頭讓煙雨多做點好吃的給他吃吧。
能補一點算一點。
渾然不知自己姐姐突然又心疼自己的雲玄度,懶洋洋的靠在城牆上,看著底下的哈日查蓋在大喊大叫。
眼裡無半絲其他情緒波動,隻有怒火暗藏。
這個長得跟男人一樣的女人,為了要個兒子,欲望似無底洞。
每每“伺候”完,他都要累半死,至今還虛著。
還想抓他回去榨乾,啊呸!
想得美!
要不是為了吊著她在這裡拖時間,他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