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碑張無忍!
那個追來的木乃伊如同木神使一樣,全身都包裹在布條之中,隻不過那些布條被聚魂旗裡的小鬼啃噬了一番,變得有點破破爛爛。
他很謹慎的沒有靠近胡潤之,而是一伸手,說“輸了就是輸了!但聚魂旗並非賭注!你留下聚魂旗,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胡潤之哈哈一笑“笑話!聚魂旗是我的戰利品,你也想要?”
忽然間他古怪的一笑,轉頭朝裁決長看去,說“裁決長,交流勝負您還沒判定呢。”
這話一說出來,那個木乃伊身子微微一震,急忙後退一步,翻身下了交流台。在那一瞬間他已經想明白了,裁決長隻要一判定勝負,這場交流就算是結束了。
到時候他如果還站在交流台上的話,就會被視作下一個交流者,胡潤之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他動手了。
這家夥自忖無法看破胡潤之的拜魂之法,擔心落入木神使的後塵,所以才急忙從交流台上跳了下來。
胡潤之一手擎著聚魂旗的旗杆,另一隻手又翻開自己的日記本掃了一眼,然後說“賽義德·史瑞夫先生,您要是有本事,儘管上來搶走聚魂旗,若是沒本事,這東西就是我的戰利品,誰也彆想拿走。”
那個木乃伊聽到胡潤之叫他的名字,全身微微一震,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開玩笑,拜魂之法就是憑著人名,配合各種勾魂符文來施展,現在被胡潤之知道了自己的真名,誰還敢上去跟他對陣?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胡潤之手裡的日記本,心中暗暗嘀咕,不管是木神使還是這位新來的木乃伊,都不曾報過自己的真名。
但是胡潤之卻能準確的喊出對方的名字,想來跟那個日記本有關。就是不知道那個日記本到底是什麼來曆,若是能過去看一看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好奇心。
裁決長見木乃伊退走,有點忌憚的看了胡潤之一眼,說“特案處第一研究院勝!”
鄧伯川哈哈大笑“雅各布,人頭拿來!”
這家夥倒是乾脆,一旦贏了,絕不拖泥帶水,立馬就索要賭注。
關鍵這些賭注還不是金銀鈔票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個個的人頭。
雅各布臉色漆黑,咬牙切齒的喝道“給他!”
幾個國外的驅魔人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跑,才跑了幾步,就看見那個叫賽義德·史瑞夫的木乃伊陡然越出。
他身上的布條翻翻滾滾,頃刻間就纏住了那幾個逃跑的驅魔人,緊接著布條延伸,又把六七個黑衣人卷了起來。
他獰笑道“雅各布署長,既然是您答應的,這些人頭就拿您的人來湊數好了。哈裡亞已經死了,我們神廟損失太大,就不出人頭了!”
隻見黑氣翻翻滾滾,被他捆住的十個驅魔人劇烈的顫抖起來,三魂七魄竟然被他儘數吸收走。留下十具身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雅各布眼角直跳,神學會和天珠老僧也忍不住臉上變色。十條人命關係重大,大家尚未商量好到底誰來出這些人頭,就被木乃伊給強行解決了。
一位天竺老僧低聲阿彌陀佛了一句,說“賽義德,現如今大局為重,我不和你計較。但這件事了結之後,我會親自去一趟埃及神廟,為我師弟爭個公道。”
神學會的一個研究人員冷笑道“老和尚,我和你一起去!”
木乃伊老神在在,毫不在意“神廟從來不曾懼怕過挑戰者,你們儘管來就是了。”
這群老外在這橫眉怒目,卻始終沒打起來。倒是鄧伯川樂嗬嗬的一揮手,幾個特案處成員過去,軍刀斬下,把人頭全都收了起來。
砍人頭的場麵極其血腥,但大家都是見慣了生死的人,誰也沒把這點場麵放在眼裡。
隻見那些特案處成員拎著血淋淋的人頭並沒有收集起來,而是很隨意的扔在了柱子下麵。
支撐整個鬥場的十根柱子,上麵分彆掛著一個人頭,下麵則放著一個人頭。人頭上鮮血滴落,彼此相連,看起來讓人心生畏懼。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鄧伯川一眼,這位第一任的特案處處長應該動了真怒。要知道從特案處成立以來,他們就有一個規矩,特案處隻管死人,僵屍,精怪,從不管活人。
哪怕有驅魔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也隻會被丟進鬼獄,永世不見天日而已。
現在鄧伯川張口就是二十個人頭的賭注,一方麵固然是為了對付贏天命,另一方麵,他也是見到第一研究院死傷慘重,所以才下定了決心。
要知道特案處坐鎮北京,不管是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敢踏足一步,就算有膽大包天之輩,也隻敢偷偷摸摸的進來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