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一場學術交流,讓特案處損失了七八個研究人員,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
帝銘上校不在,他必須要重新擔起特案處的重擔來,他必須要以雷霆手段,讓這些趁火打劫的家夥付出血的代價!
雅各布緩緩的站起來,說“鄧處長,我們又見麵了。”
鄧伯川咧嘴一笑“上一次見麵,還是七十年前吧?”
七十年前,鄧伯川剛剛創立特案處,為了得到國際上的認可,鄧伯川曾經帶著手下十個外勤隊員拜訪各國驅魔流派。
他們憑借出色的驅魔手段,在國際上闖出了偌大的名頭,拜訪交流,難免會切磋一二。有些驅魔流派是真正的切磋,但也有驅魔流派看不起特案處,想要壓一壓他們的威風。
其中雅各布就曾經跟鄧伯川親自鬥過一場。
那時候的雅各布三十來歲,正值壯年,也是下一任署長的最有力人選。如果沒意外的話,再熬幾年,做出一些研究成果來,雅各布就能順順利利的得到黑衣人和科學家們的支持,坐穩超自然現象研究防禦署的位置。
也正因如此,雅各布養成了一副心高氣傲的脾氣,他認為剛剛建國的特案處不配得到國際上的認可。都是一群鄉巴佬,所以言語之間頗為敵視。
鄧伯川本不想跟超自然現象研究防禦署鬨的太僵,無奈雅各布實在是欺人太甚,於是憤而接受挑戰,三場比鬥下來,鄧伯川單槍匹馬,連斬對方兩名科學家,一名黑衣王。
雅各布就是其中之一。
那一場比鬥,雅各布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十年,等他傷勢痊愈之後,才發現超自然現象研究防禦署的署長,已經變成了彆人。
從那以後,雅各布就被遊離在權利中心之外了,也是從那以後,雅各布才對鄧伯川和中國人產生了極大的仇恨。
這次他來特案處進行學術交流,一方麵固然是得到了某些消息,趁著帝銘上校不在的時候動手。
另一方麵,他也的確是有自己的目的,餘博士最近做的那項研究,實在是太過於驚駭。若是這次研究有了撐過,特案處成為梵蒂岡公約的規則製定者再無人可以阻攔。
於公於私,雅各布都必須要來一趟。
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帝銘上校不在了,鄧伯川和其他兩位處長卻又扛起了特案處的大旗。
所謂新仇舊恨,全都湧上心頭,隻聽雅各布一聲長嘯,身子騰空而起,猶如一隻大鳥一樣從貴賓台上竄起,穩穩的站在了交流台上。
他掀開身上的西裝,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這家夥雖然年紀老了,可全身肌肉如鐵,上麵紋身縱橫交錯,一點都不像是超過百歲的老人。
鄧伯川喝道“好!七十年了,咱們再較量一場!”
他一躍而起,已經站在了雅各布的對麵,他同樣掀開外套,露出了絳紫色的身軀,我注意到,在他的雙臂上麵,還有兩張閉著眼睛的人臉在皮膚下麵飛快的遊走。
我吃了一驚,鄧伯川怎麼還有兩張人臉?
雙方劍拔弩張,尚未開始交流自己的研究成果,就已經氣勢衝天。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叫聲“張無心,張無心,我找到你了!”
我瞬間毛骨悚然,贏天命這個狗皮膏藥果然又追過來了!
東北保家仙和崔三爺竟然都攔他不住?
卻說贏天命的聲音若有若無,雖然微弱,可在場都是驅魔圈子的頂尖人物,卻也聽的清清楚楚。
有人深吸一口氣就想應答,卻又有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來“贏天命,你毀我麒麟山,殺我麒麟兒!想這樣跑了,我可不答應!”
贏天命哈哈大笑“玉麒麟,若非我救你,你早就死在了東北保家仙的手裡!怎麼?你不惦記著我的救命之恩,就隻認準了那座破爛的麒麟山?”
玉麒麟冷笑道“若非我引開東北保家仙,你豈能逃出柳三太爺的纏腰蛇?這條命,老子還給你了,現在該算一下舊賬了!”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看不見人,但聲音卻越來越近。
隻聽的在場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尤其是那些瞪大眼睛傻乎乎的外國人,更是不知道來人到底是誰。
也不怪他們,贏天命剛出世沒多久,玉麒麟則行為低調,一心撲在如何變成麒麟的研究上。
他們雖然都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但名氣不顯,連國內的很多驅魔人都不曾聽說過。
鄧伯川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忽然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遠來是客!兩位朋友進來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