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將軍的確是很強,不管是力氣還是骨骼的堅硬程度,都要比常人厲害了多。
隻不過邪祟畢竟是邪祟,被我用善惡紫金葫蘆震懾,壓的他本領發揮不出,又用鎮邪短棍敲碎了他全身骨骼。
他自知要輸,為了保住性命,才轉身就逃。隻不過才逃了幾步,骨骼就不斷的崩裂,以至於身上的骨骼全都是細密的裂紋。
我騎著係小馬兒慢悠悠的追了過去,等追到白骨將軍的時候,才兜回馬頭,站在了白骨將軍麵前。
白骨將軍雙眼呆滯,慢慢的舉起戰刀,隻不過戰刀才舉了一半,就哢嚓哢嚓的碎裂,成了一堆白骨碎片。
我意味深長的說“白骨將軍,您的確是很強。但被困萬魔坑這麼多年,外麵的世界日新月異,關於靈魂秘法的研究數不勝數,您不是敗在了我的手裡,而是敗在了自己手裡。”
白骨將軍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要說句話。隻不過動作幅度過大,腦袋上的骨骼轟然破碎,緊接著是脖子,脊椎骨,還有肋骨,大腿骨……
頃刻間,剛才還威風赫赫不可一世的白骨將軍,就這樣全身骨骼碎裂,成了一堆粉末。風沙吹過,這堆粉末瞬間就被吹的四麵八方,不知所蹤。
鄧伯川看呆了,其餘的護道人也看呆了,那群鬼兵鬼將,更是長大了嘴巴,眼睛之中的鬼火胡亂閃爍。
誰也沒想過我竟然把白骨將軍給乾翻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尖叫道“殺人啦!殺人啦!”
卻是倒在地上的白骨幡,那些小骨頭塊們發出的聲音。
我催動小馬兒,頃刻間就到了白骨幡麵前,順手抄起白骨幡,就惡狠狠的對那幾塊骨頭吼道“閉嘴!”
白骨幡上的骨頭立刻住嘴,一言不發。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些骨骼大部分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骷髏頭,想來就是這些孤魂野鬼借助骷髏頭才發出的聲音。
我朝四周環視了一眼,昂然道“這場賽馬,誰先拿到白骨幡就是誰贏了!你們的白骨將軍,怕是永遠也拿不到了。”
鬼兵鬼將們陰沉著臉,雙眼之中鬼火閃爍,卻是誰也沒人說話。我見它們神色不善,就對鄧伯川等人暗暗比劃了一下。倘若這群鬼兵鬼將翻臉,說不得就得讓護道人來動手了。
護道人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防備這種事發生。
雙方的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忽然間有聲音尖叫道“這位活人老爺既然贏了!你們就應該遵守諾言!怎麼著?還想對活人老爺動手?”
又有人冷笑“白骨老兒自不量力,竟然敢跟活人老爺作對!當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們這群鬼兵鬼將自不量力,難道就不怕死嗎?”
“讓出道路!活人老爺贏了!都讓開!”
我聽的目瞪口呆,原來說出這些話的不是彆人,正是我手裡的白骨幡。白骨幡上掛著的人頭你一言我一語,剛才還求這白骨將軍救命,刹那間就又把他貶的一文不值,甚至口出惡言。
這還真是一群不要臉的牆頭草。
雖說不恥這些牆頭草的為人,但我卻沒有說什麼。它們威脅幾句,若是能讓這群鬼兵鬼將讓開,那也算是有點作用。
不過我的默許似乎助長了白骨幡的囂張氣焰,無數掛在幡兒上的人頭紛紛叫罵,一會兒說白骨將軍自不量力,一會兒又說他殘忍暴虐,能被我這個活人老爺救了,是他們的福分。
有這群嘰嘰喳喳的東西在,雖然真打起來屁用不管,但卻給對麵的鬼兵鬼將們施加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幾個鬼將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沉默的讓開了一條道路。剩下的白骨鬼兵們有樣學樣,紛紛讓路。
鄧伯川低聲說“老規矩,我走前麵,秦重陰不陽左右護衛!月道長和鹹大師斷後!”
五個人把我圍在中心,大踏步的就開始往前走。雖說礙於賭約,這群鬼兵鬼將未必會翻臉。但我畢竟殺了白骨將軍,難免會有一些傻不愣登的家夥要跟我玩兒命。
好在我們一直往前,鬼兵鬼將們倒是誰也沒有動手。隻不過在穿過這片沙地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哈哈大笑“不歸人,你果然過了白骨將軍那一關!看來黃帽子那個家夥說的對,前麵兩關根本攔不住你!”
我順著聲音朝前麵看去,卻沒發現人,隻看見一件衣服飄飄蕩蕩,晃晃悠悠。
當下我就哼了一聲,說“黃帽子應該還跟你說了,第三關也攔不住我,對不對?”
這話頂的那件衣服愣了一下,緊接著惱羞成怒“彆把我當成白骨將軍那種貨色!你想走不歸路,今兒爺爺就送你歸西!”
他不急還好,一急之下,我立刻又鬆了口氣。看來贏天命的確說過,第三關也攔不住我的話。隻不過這件衣服總是喜歡在自己臉上貼金,所以就改成了第一和第二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