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時候,蔣先生已經一步邁出,穩穩的站在了屍之祖身後。他手裡多了一紅一藍兩根細繩。
繩子的一頭猶如毒蛇一樣靈活至極,另一頭卻藏在了蔣先生的袖子裡麵。
隻見蔣先生抓住機會,兩根繩子已經陡然飛出,纏住了屍之祖的雙腿。他對我吼道“張無心!吐那口屍氣!”
我心中煩悶至極,哇的一聲,一股黑氣就從我嘴裡噴了出來。
抬頭一看,才發現帝銘上校已經從天而降,手裡的軍刀以霸道無比的姿態直劈了過去。
誰都看的明白,軍刀上麵有一層淡黃色的氣息纏繞其中,也就是說,這一刀不是普通的一刀,是加持了無數驅魔人運勢的一刀!
帝銘上校要一刀製敵,把屍之祖劈成兩半!
屍之祖哈哈一笑,說“好刀!好刀!簡直比虞劍還更勝一籌!”
他說完之後,陡然伸出右手,直接就朝帝銘上校的軍刀抓去。
帝銘上校雙眼精光閃爍,喝道“屍之祖!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等!斬!”
軍刀砍下,卻被屍之祖的五根手指直接捏住。帝銘上校隻覺得一刀斬下,竟然如同斬進了石頭裡麵,向下砍不動,想拔出來卻又被卡住了。
不過帝銘上校早就知道屍之祖難以對付,也沒有半點驚慌失措的感覺,而是厲聲喝道“再斬!”
黃光在軍刀上麵一閃即逝,然後刀芒閃爍,直接割開了屍之祖的手掌心。
屍之祖吃疼之下陡然鬆手,語氣卻滿是讚賞“好!你對國運的理解竟然能達到如此地步!”
他雙腿一振,崩斷了蔣先生的紅藍兩繩,劈手一掌,隻打的於不仁口吐鮮血,倒飛而出。陳無夜臉色慘白,不敢向前,帝銘上校神色委頓,也不知道哪裡傷到了。
驀然間屍之祖陡然伸手,攔在了自己的眉心。幾乎與此同時,一聲清脆的槍響回蕩在整個山穀之中。
狙擊槍!
帝銘上校在周圍配備了狙擊手!而且還不止一個!
狙擊槍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就不用說了,這玩意兒對付沒有實體的陰魂厲鬼用處不大,但是對付屍之祖倒也算是有點效果。
隻不過屍之祖這家夥強的變態,狙擊槍的子彈超越了音速,但仍然被他徒手給抓了下來。
真正的徒手抓子彈!
屍之祖冷笑道“你們若是經曆過第一次和第二次生死之戰,就應該知道這種東西對我沒有半點作用!槍?我連大虞王朝的誅魔箭都不怕,豈會害怕這種東西?”
他隨手一拋,被抓在手裡的子彈瞬間消失,下一秒,遠處就傳來了狙擊手的一聲悶哼。
卻聽到徐劍秦厲聲喝道“狙擊手原地待命!不許再開槍!外勤隊,封鎖山穀入口!開啟鎮屍棺!次聲波發射器準備!今日一定要把它留下!”
特案處的成員們紛紛忙碌起來,餘博士怒吼道“次聲波發射器需要時間!”
卻看到十多個身影此起彼伏,已經趁機追了過去,把我們團團圍在核心。
我被屍之祖抓在手中,卻依然能看到追來的眾人。
這些人有鐵三船,鐵木耳父子,有張無忍和何中華兄弟,有張家五傑,有廣濟寺的法僧,也有茅山,龍虎山,西王母祖廟,大雪山寺的高手。
這些人隨便一個,都是圈子裡的頂尖高手。
陳無夜,和於不仁飛快的退了回去,這兩人在剛剛對抗屍之祖的時候受傷最重,一個無心傘報廢,一條胳膊差點被硬生生絞碎。
另一個心口中了一拳,若非於不仁用虞劍攔截了一下,否則這一拳打穿他的胸口都有可能。
麵對如此強敵,十幾個頂尖的驅魔人誰都不敢怠慢,全都拿出了自己最趁手的武器來。
被這麼多驅魔高手圍著,屍之祖卻沒有半點驚慌的神色。他雙眼冷冷的掃過,說“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隨手一扔,我就騰雲駕霧一般,直接掛在了一棵大叔上。隻見他噴出一口黑氣,那棵大樹就瘋狂的生長起來,一根根樹杈猶如驚蛇亂舞,在周圍虛刺。
我看的駭然,這分明是以屍養樹的手段!是把大數養成妖木的方法!
隻不過普通的僵屍若想以屍養樹,沒有幾十年的時間壓根兒就沒有用。可屍之祖隻是一口精氣噴上去,這棵大樹就活了。
這是屍之祖臨時囚禁我的地方,畢竟我現在昏昏沉沉,四肢酸軟,也不用擔心我逃走。
屍之祖把我掛在樹上之後,就深吸一口氣,下一秒,他就直接衝進了人群之中。
我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一看頂尖的驅魔人如何鎮壓屍之祖的。卻聽到張紮紙低聲喝道“按計劃動手!我先來!”
隻見張紮紙搖身一晃,三個身影分彆從三個方向直接撲來。
這是張紮紙以紙人為傀儡,以精血為靈魂製造出來的分身。
雖說是分身,但紙人手持刀劍,橫眉怒目,哪怕是厲鬼僵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隻不過屍之祖何等厲害,身子微微晃過,三個紙人瞬間就分崩離析,然後燃燒起了一層黑色的火焰。
張紮紙的身影忽然從地下爬了出來,滿身鮮血,雙眼滿是不可思議的目光。
屍之祖冷冷的說“你以為藏在地下就能偷襲的到我?”
他一腳踩下,想要把張紮紙活活踩死,不成想張殺畜和張殺盜一左一右的圍了過來。在兩人的身後,空中還嗚嗚的飛著兩件法器。
一件是廣濟寺無月大師的銅缽,另一件是一個圓形的碟子,卻是茅山道派的前輩最厲害的法器。
這兩件東西隱藏在張殺畜和張殺盜身後,收斂起息,聲音微弱。等兩人靠近的時候,才陡然拐了個彎,銅缽陡然變大,當頭就把屍之祖給籠罩在其中。
西王母祖廟的一位前輩喝道“瑤池重水!天陰符!”
瑤池重水是西王母祖廟的殺手鐧,也是他們的鎮派之寶。這次為了鎮壓屍之祖,這位前輩取出了幾乎三十年來的所有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