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見此,瘋狂怨恨的眼中也浮現一抹擔憂。
但她卻沒有走過去,隻是倔強的站在原地。
再也沒有掩飾的,將所有惡意通過眼神展露無遺,看向白溯雪,惡狠狠又無比仇視的說。
“這不是母親的錯,都是白溯雪的錯!是她根本不該存在!”
“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同胞妹妹!說不定被人掉包了,誰知道哪來的妖孽!”
“否則我們姐妹倆共同誕生,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白溯雪又驚又痛,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雙生姐姐。
她怎麼也沒想到,素來對自己溫和寵溺的親姐姐,心中居然恨自己如此。
竟然早就在心裡麵恨不得她從來都不存在……
她以為那些流言蜚語,彼此之間的那些差距,隻要她們姐妹倆同心協力,不去在意,彼此知道對方心中都有自己,就可以完全忽視,可以克服。
隻要她一直對姐姐好,一心為姐姐,一切都以姐姐為先,讓姐姐看到她對她的親近和愛護。
姐姐就不會受那些流言蜚語的影響,不會太過在意彼此之間天資差距……
是她天真了。
也是她想當然了。
從來沒有真正換位思考的,站在姐姐的角度,去切身的感受和思索。
否則不會到現在,姐姐徹底展露了真實想法,她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姐姐一直在以,這些年來心中究竟遭受了怎樣的煎熬……
亦或者,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想麵對現實而已……
可今日姐姐這般直白的表達,將一切表麵的溫馨撕開。
才讓她不得不麵對,裡麵那些現實殘酷的人性和複雜。
她們姐妹倆,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曾經何嘗沒有疑惑過。
明明是一父同胞,雙生姐妹,為何彼此資質相差這麼大?
這種生來就注定無法共存的差距和對比,為何要出現在她們這對孿生姐妹身上。
可她們二人那相似至極的模樣,又明晃晃的證明了,她們確實是一父同胞的姐妹。
更何況,宸國都是由男子生育子嗣的。
但並非像普通女子那般,正常的孕育。
而是由女子通過修煉天玄之力,達到一定級彆後,再與自身精血融合,形成靈胎。
再將形成的靈胎,打入男子體內,由男子十月孕育生出來。
這樣的孩子從一開始形成,身上就自有血脈牽引。
作為母親的,是可以通過血脈牽引感應出,對方是否是親生子的。
根本不可能有掉包而不知的情況。
現場眾人看看麵容有些扭曲的白溯月,又看了看滿臉複雜黯然,欲言又止的白溯雪。
兩張七八分相似的臉,無不提醒著眾人,白溯月這些對血脈的質疑,根本就是毫無根據,憑空捏造的遷怒。
白栩坐在輪椅上,就待在一邊,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三年前那場意外,彆人都隻當意外,隻有他自己知道,並不是。
是他嫡親的好姑母,親手送了他一場造化。
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讓他從聞名皇城的小神童,變成了一個瘸了腿,跌入塵埃的殘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