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他們已經在太女府,所以有了賜婚聖旨,卻沒有屬於側君的婚禮。
兩人隻是簡單的收拾一下,帶著家裡準備好的嫁妝,從宮外的太女府,搬進了宮裡的太女宮。
自他們搬入宮中,住進屬於太女殿下的承天宮,就再也沒有見過太女殿下。
沒多久,陛下再次下旨賜婚。
將一品大將軍嫡子,也是北榮侯之孫,花九錫,以及右相嫡子風容與,賜婚皇太女殿下,為側君。
這份賜婚與他和江雲徹不同。
風容與和花九錫是先有賜婚,再有婚禮入的太女宮。
而他和江雲徹是先入了太女府,後補了聖旨賜婚,所以並無側君該有的婚禮。
李錦塵當時本以為這太女宮,將有真正的男主人了。
沒想到婚禮當夜,太女殿下提前離了皇城,外出公辦。
殿下隻去迎了親,將人接到宮中就走了。
雖然側君是沒有拜堂的,婚禮當日也不能穿正紅色。
但洞房花燭的禮儀程序,還是有的。
隻是沒有娶正君那般規格大,那般繁瑣有儀式。
一切從簡,隻有一個內部簡便的儀式而已。
因著太女殿下沒有洞房花燭就離開了,宮中對風容與和花九錫這兩位側君,也多了一些猜測和議論。
但都被陛下嚴整壓下。
恰逢太女殿下確實是皇命在身,外出公辦,去救災。
也就沒人敢明麵上議論什麼。
隻是誰都沒想到,太女殿下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
再回來,一件件驚人之舉,接連發生……
李錦塵看著案桌上的策論,眼中微微出神,神思早就飄的老遠。
過往的一幕幕,近日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都一一在他腦海中過了一遍。
再回神時,李錦塵眼中有了一絲明悟。
唇角若有似無的浮現一抹自嘲。
是他們所有人都錯估了陛下教導人的本事,低估的太女殿下的真才實學,心性智謀。
扮豬吃老虎……
頑劣成性,不代表庸碌愚笨。
暴戾凶殘,不代表頭腦簡單。
陰晴不定,不代表心無成算。
那是當今有雄韜偉略之才的陛下,一手教導帶大的孩子啊。
怎麼可能愚笨無知,紈絝無為,毫無才學,腦袋空空。
枉他自詡清正高潔,明理明智,居然也有看走眼,人雲亦雲,偏見看人的時候。
他們這位太女殿下,可真真是一位令世人難以看懂的存在。
竟是比陛下還讓人難以捉摸。
宸國有這樣一位儲君,也不知未來到底會走向何境地。
太女殿下這般讓人捉摸不透,他也不用擔心未來殿下登基後,被臣子裹挾,走向主弱臣強的局麵。
但太女殿下行事又過於恣意放縱,太過以個人喜好行事。
若依舊主強臣弱,怕是未來宸國難以安穩,時不時就要上演一些事端和波瀾……
李錦塵沒有發現,他竟然不自覺的越想越遠。
已經操起了做臣子的心。
要知道,他自進太女府後,就心有失望,已經決定遠離朝堂政事,為李家謀一個遠離朝堂是非的安穩未來。
現在他思緒越想越遠,越想越深,顯然已經跟之前的初心,背道而馳。
與雲舒苑的安靜相比,長風苑就熱鬨多了。
聽到容華苑的情況,躺在床上養傷的江雲徹,如畫飄逸,如春曉之花驕矜桀驁的俊顏,多了幾分扭曲的譏諷。
“一群沒有骨氣,阿諛諂媚的庸人!”
“本公子真是羞於與風容與這樣的偽君子為伍!”
“捧一個凶殘暴戾,屠殺百姓,毫無建樹,紈絝無為之人的臭腳,真是丟儘我們讀書人的臉!嘶……”
江雲徹因為情緒激動的罵人,連帶了臉上的傷,疼的倒吸冷氣,就沒再繼續了。
再加上昨夜偶感風寒,又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
不遠處的宮人侍從聽到這話,暗自翻了個白眼。
你自己的名頭,完全沒資格跟風側君和花側君、李側君幾人的名頭,相提並論啊。
人家三人,不止在宸國世家公子排行榜,占榜首的存在。
也在整個天下六國世家美男榜上,赫赫有名。
而你江側君,若非被殿下搶入府,誰知道你是誰!
一個連宸國世家公子排行榜前三十都進不了,連天下六國世家美男榜,都上去不去的人。
好意思將風側妃並立而談?
臉可真大!
不過也礙眼不了多久了……
想到夜白總管交代的事,這名侍從眼底閃過一絲冷芒,繼續垂首裝聾作啞當背景板。
昨夜他已經悄然開窗,讓江側君偶感風寒。
之後再用夜白總管給的藥,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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