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塞外,河套諸部使者正進行交接。
新來了幾名主要使者,之前的使者也要返回部落講述談判進程。
使者團隊前後就這麼些人,隻是不斷要有人把新消息帶回去,然後再帶來部落最新的指示。
河套諸部成份複雜,雖然不缺乏邊郡遺留在外的技術力量,可遲遲無法整合起來。
所以河套諸部在麵對外敵和生存危機時,會形成一種原始的部落聯盟。
這種聯盟因彼此防範、警惕的原因,所以軍事力量分屬各部,聯合會議相對來說民主一些。
集權不足,各部對聯盟缺乏認同感,所以也就無法對外擴張。
這些使者快速交接,返回的使者團隊三十餘騎踏上歸程。
行五十餘裡歇息並開始紮立帳篷時,主要使者之一的趙基開口:“我們都知道這位大司馬的打仗風格,他不肯容忍太原、河東人,又怎麼肯容忍我們?”
隨行另一個使者也是熟練的漢話,隻是偏向於西涼口音:“我也覺得奇怪,照理來說,大司馬給出的安置條件不算苛刻。所謂千戶牧區,不過是小一些的屬國都尉罷了。”
說著兩人互看一眼,趙基疑惑口吻:“我越發斷定竇部不願歸漢,可又想不明白他們哪裡來的勇氣與自信。回去後我準備遷徙家族投靠度遼將軍,這樣為人部屬,總好過被貶為氓隸之徒。”
這段時間充作談判使者,各方使者之間總不會整天談什麼公事。
私下溝通的十分頻繁,一來二去,雙方都有心意,故而感情升溫劇烈。
馬騰那裡的使者自然不會欺騙趙基,這種交涉類的人才終究比較罕見。
外交信譽可以差一些,反正大司馬幕府的拳頭足夠硬。
但外交使者私人方麵的信譽一定要做到位,這關係著未來交涉效率與關鍵情報獲取。
對於趙基的決定,同行的另外兩個使者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