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眼眸漆黑深寂,似笑非笑,靜靜凝望懷中妖嬈。
暗運媚功的女暴君同冷靜自持的北競王對峙少頃,無功而返的她撇了撇紅唇,這才暫熄撩撥心思,美眸再轉又是計上心來。
玉臂一揚落在王者肩頭,更甚者愈發膽大妄為地攬著競日孤鳴的脖子,女暴君有些慵懶地柔聲道:
“王上,有一個問題,奴家一直想不通。”
“什麼問題?”
這並非競日孤鳴第一次被女暴君占便宜,北競王看著她,目光還是很溫和冷靜。
“以醫天子的手腕,並不一定非要與王上聯合不可,”
說著,女暴君那柔若無骨的玉指再動,擬似蘭花盛綻,還掠起微微的香氣,沁入競日孤鳴心脾,撫上對方俊秀眉目。
緊接著玉手被另一隻肌膚細白勝雪的手一把擒住,按在王座扶手上,停在女子高結發髻上方。
再來女暴君但感左頰微涼,卻是溫涼食指輕柔劃過女子麵頰。
察覺王者反客為主的動作,女子妖吟一聲:“嗯~,王上!”
柔膩媚音如歌般悅耳動人,凝脂一般的肌膚,頓時染起了一層比最好的胭脂還要嬌豔的浮紅。
不安分地扭動嬌軀片刻,短暫插曲過後,心知刻意**不過逢場作戲的她再開口,是迥異於如絲媚眼的理智言辭——
“他甚至有可能暗中幫助蒼狼,但為何王上對此一直不加以防範?”
原本遊弋尋找最佳打擊點的食指一頓,暫按“憐惜”心思的競日孤鳴聞言,沉吟道:
“你們認為,這是醫天子的失算,或者,是他又在算計什麼。”
女暴君眼波流轉,乖覺出聲:“此人必須謹防。”
當真是好一番金玉良言,可惜沒有任何內涵。
左手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北競王有些想把懷裡人丟下去。
尚且找不到發作理由的他糾結片刻仍是選擇繼續虛與委蛇。
“他隻是不想在對抗魔世的時候,多出一個變數而已,而孤王,絕對是他最好的合作對象。”
經過早先幾次試探過後,對王者底線早有把握的女暴君又湊近了些,柔聲說:“請王上解釋。”
感受著耳畔嗬來的溫熱香風,競日孤鳴輕聲道:
“如果他真的幫助蒼狼,那孤王,隻需要對蒼狼說出一件事情就夠了。”
女暴君先是有些不解地問:“什麼事情?”迷糊反問過後始才恍然,“啊!”
“你明白了。”北競王垂眸眄了眼懷中女子,語氣平靜和緩。
“九龍天書之局,醫天子明明看破了王上的計劃,也有能力阻止,但他卻放任先王身亡,先王會死,他也是推手之一。”
“人心難測,這是一個毒,一旦此毒種入蒼狼的心中,無論怎樣的恩情,都難把握這內心的火苗會怎樣延燒。”
北競王微闔眼眸,分析口吻溫和依然,又似帶著難言的複雜情緒。
“隻要這句話,醫天子就要分心提防蒼狼的逆反,為了降低變數,現在孤王,絕對是他合作最好的對象。”
“那之後呢?魔世一旦潰敗,醫天子就有可能會回頭對付我們。”
“孤王也沒蠢到想與他推心置腹,永結同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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