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決不讓我們再次受到這樣的恥辱!修羅國度最後會取得勝利!而今——”
愈趨激烈的語氣令左右雙尊微微側目,蕩神滅深深注視邪神將一眼,反問聲調擲地有聲。
“帝尊要讓先帝食言了?”
“這征戰並無意義,戰到最後,即便統一了沉淪海,統一人世,統一魔世,那又如何?”梁皇無忌直視著阿鼻尊,質疑反問,“這戰爭中死傷的魔,死傷的人,到底為什麼而死?”
質疑言辭本意喚醒沉湎虛無願景的魔,誰知卻是無可挽回。
“為了修羅國度而死。”蕩神滅不作片刻遲疑地答道。
“那虛無的光榮,值得賠上性命嗎?”
“那是成魔唯一的光榮!蕩神滅回答帝尊——”
霸氣雄沉、性情剛烈的阿鼻尊緩緩起身,暗自提元舉掌便欲自蓋天靈。
“值得。”
危急關頭,驚聞一聲。
“五行定位·大地之鏈。”
暗紅袖袍垂下一杆翠竹玉毫,筆尖勾勒勾勒太乙分光輪,有五條銀色鎖鏈由周遭牆垣,探出錮鎖魔者肢體,將之動作緩了一緩。
至於左右雙魔,他們在卸去偽裝的同時各自動作。
“死亡之眼!”
齊肩短發披拂,體量中等,斜帶機械眼罩,外貌猛惡的死眼骷魃隨手一抹右眼,放出綠油油的光束,視線掃處,蕩神滅身形頓陷僵立。
“死亡之指!”生著一頭花白毛發,身長五六尺,雙手如同鳥爪一般尖銳,貌似木魃的亡指髐魑指端凝氣,斷筋挫脈廢除功體同時,快指連動,疾點阿鼻尊要穴製住行動。
“啊——唔!”
一聲慘烈痛呼被堵在喉間,隻因其被粗暴地灌入整壺藥液。
白影一閃,脫下梁皇無忌外皮露出真容的禹曄綬真閃電般來到蕩神滅麵前。灌水動作過後的他冷目凝視,一隻素白生繭的右手赫然探進魔者胸膛,緊接著扯出森然白骨。
陰陽碎骨掌
禹曄綬真麵無表情,頗為隨意地丟棄掌中骨節,雖說手微微一動便恢複了潔淨,但他依舊十分嫌棄地化出一方絹帕細細擦拭手掌。
“一指一掌,斷筋挫脈。”
在宗門教養與伯父熏陶下作風更近似文人雅士的青年明顯不是很適應此招新用法,但他依舊用了,毫不猶豫,因為——
“勝邪封盾副盾主特彆交代。”
這是對以殘毒之招虐殺無數義士的魔類之回應。
虐人耳目的淒慘景象入眼,哪怕個性殘忍、對生死早就司空見慣的死眼骷魃和亡指髐魑此刻亦不禁噤若寒蟬。
這對來自帝女精國的死亡之組是奉其公主之命,前來中原找尋俏如來的下落,並負責將之帶回。
血紋魔瘟既是信條,又是誓約,刺上血紋魔瘟,等同公主欽點,不分種族,皆須奉為精國之王配。
異國他鄉耳目閉塞的魔顯然需要一個中間人來幫助探查駙馬爺的行蹤,尤其是,在血紋魔瘟被封印壓製影響定位追溯的時刻。
【“還珠樓之主。”
“不敢,正是區區。”
“死眼骷魃要來交易。”
“交易的對象?”
“俏如來的下落。”
“你們付不出代價。”
“隻要你開出代價,多少錢,帝女精國悉數奉上。”
“俏如來是中原首腦,而今修羅帝國亂世,他的行蹤自然不能以常人的代價作為衡量。”
“俏如來是帝女精國的貴賓,修羅國度不敢傷害。”
“等帝女精國有能力統治修羅國度的時候,你們再來說這句話,也許會顯得更有說服力。”
“那你要什麼?”
“要中原武林盟主俏如來的下落,至少也要用帝女精國王室魔伶公主的情報來換吧。”
“嗯……我們小看你了,你開出的條件,確實超過我們的權限,但在這當中,沒轉圜的餘地嗎?”
“轉圜不在我身上,而在你們身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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