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多在那裡和王慈倪胡扯,於岩在一旁看著兩人抿嘴笑,偶爾犀利的吐槽兩句。
於風閉上眼睛,不知是因為飛舟啟動,還是麵前的場景觸動了他早已深埋的記憶深處,他忽然有些眩暈。
睜眼後,他眼前飛舟下威嚴高聳的懸靈山門坍塌了半邊,聚靈石鋪設的地磚已經被血浸透,無數穿著懸靈弟子服的人倒在地上,一些身體還算完整,更多了已經身首異處。
大師兄文清跪在地上,一柄劍從他身後穿透紮在地上,支撐著他的身體沒有倒下,而站在他身後的人是······
與此同時,腳下的飛舟忽然抖了一下,於風也踉蹌著捂住了頭。
正在給元寶表演單手倒立雜技的金多多重心不穩,兩隻手撐著地倒著歪歪扭扭的走了好幾步,好懸沒摔個大馬趴,
“噗嗤。”王慈倪笑出了聲,她肩膀上的元寶則抬起一隻爪子捂住了眼睛。
金多多穩住身體,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對著角落喊道:
“喂!那邊一直鬼鬼祟祟偷看的那位,你家這飛舟這麼不平穩,不會是次品吧?”
“你懂個屁,九級加速的推背感沒感受過吧!鄉巴佬就是沒見識。”
司馬羽文鄙夷的回懟。
金多多不甘示弱:
“嘁,設計缺陷就設計缺陷,你看你們家找到飛舟師不行,暴發戶。”
於岩擔心的看向於風。
於風勉強笑了笑,拍拍於岩的肩膀,說道:
“我回房間休息一下,可能是最近確實有點累了。”
“好,等到了我去叫哥。”
於風獨自回了艙內,在軟榻上躺了下來。
眩暈感仍然存在,閉上眼,他的眼前仍然是紅色,血腥味似乎無處不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他卻好像從來沒有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場夢魘······
沒事的···很快就會結束···這一次他一定會······
於風陷入沉沉的黑夢之中,在無意識中仍舊緊皺著眉頭。
······
一片黑暗中,是誰在說話?
“琉文、金靈、司空地裂了!山下也出現了裂縫!”
“蓬萊呢?”
“蓬萊搖搖欲墜!”
······
“這是你們偷盜神血引發的天罰,憑什麼要我們陪葬!!!”
“隻要把你們偷到的神血還回去,這一切就會結束了!”
“獻祭!獻祭!獻祭!”
於風呆愣的看著麵前的一切,不對···不對···獻祭無法結束災厄,隻會讓它更加瘋狂······
畫麵如走馬燈一般流轉,很快人們找到了那個仍然身負神血之人,他們高舉著武器,群情激憤,勢必要抓住那人,用他的血肉平息天的怒火。
大地在顫抖,無儘的火焰從巨大的地裂中噴湧而出。
“把屬於我的都給我還回來!!!”
巨大的黑影呼嘯著遮蔽天空,被抽乾靈氣的外殼一碰就碎,人是如此,大地也是如此。
“你們全都該死!!!”
······
“天塌下來還有大師兄頂著,你們小蘿卜頭還是跑快點吧!”
“你們先走。彆擔心啦,我結束這邊的戰鬥就去找你,師兄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
“沒事,彆怕。”
······
“就是他!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