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大掌的主人從夜色中緩緩現身,拎著小東西的翅膀晃了晃,語氣奇怪的詢問著
煌煜鬆了口氣,下一秒直接從窗台摔了下來,五體投地趴在地上。
陰灼華快步上前,從喻賾手裡抓過拚命掙紮的蟲子,另一隻手飛快結印把蠱蟲直接封印。
蠱蟲發出難聽的嘶吼聲,拚命掙紮著最後在一道銀光中慢慢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沉睡。
陰灼華把蠱蟲放進盒子裡,轉頭立即抓起喻賾的手左右翻看起來,發現沒有任何異樣後,瞬間鬆了口氣。
喻賾被她緊張的模樣弄得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
他不過是去餐館拿個晚飯,怎麼他們倆一個賽一個的緊張?
煌煜利落的爬起身,走近一看那幺蛾子蠱蟲就像個乖寶寶一樣睡在盒子裡,乍一看還挺像人類胎兒的。
不對,這不就是人類的胎兒嘛。
“問題來了,蠱蟲怎麼會長得像人類的胎兒呢?”煌煜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後,慢半拍的捂住嘴巴,然後乾笑的望著陰灼華。
陰灼華不言不語徑直向不遠處的亭子走去
昏暗的後院隨著她的行走,一盞盞石燈跟著亮了起來,把黑暗的院子驀然照亮,四周的景色如同白晝一般映入眼簾。
夜色下的淨水青蓮花瓣在月亮的銀光下染上霜白,蓮葉下頑皮的小魚正嬉戲,不時躍出水麵去勾那蓮花瓣,魚兒身上的水珠滾落在蓮葉上,月色下仿佛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般。
陰灼華把盒子往桌上一擱,懶得再去打量那個東西,把注意力移到喻賾身上,關心地問:“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喻賾心頭流過絲絲暖意,心知她的擔心是因為那蠱蟲之過,但還是忍不住微笑回道:“無事,那東西應該無毒。”
她聽到後總算是把心放了下來,自然而然的坐到他的身旁。
煌煜嘴角抽了一下,喂喂喂,區彆對待要不要那麼明顯?
他把那東西帶回來,要是有毒他早就中毒了,還敢遞給她嗎?
但一想到陰灼華變臉的場麵,煌煜就有點慫,罷了,他們倆愛秀恩愛就秀吧,等會兒回去,他就找自己道侶訴苦去。
中毒這個話題聊完,喻賾便想起了儲物戒中的飯菜,連忙拿了出來。
他去的時候還不算晚,帶著一群小崽子們吃飽喝足,又坐了一會兒等畢騖遠把菜做好,時間都已經來到了深夜。
溟瑤幾個跑到鐘家去了,打算晚上就在那裡睡,於是喻賾打包好飯菜就往山神廟趕回來,不料剛好碰上蠱蟲逃跑這一幕。
把飯菜擺好,陰灼華話不多說直接動筷,見煌煜猶猶豫豫的模樣,又招呼了一句讓他趕緊吃完回家。
煌煜這才敢動筷子和她一塊吃了起來。
看兩人吃得開心,喻賾把視線移向那個盒子上,越看越覺得這蠱蟲長得怪異,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陰灼華發現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蠱蟲,還以為他有興趣,遂給他解釋了一下。
“那盒子裡的蠱蟲之所以是人的模樣,隻是因為它吸食了胎兒的精血,掠奪了嬰兒的**化成了靈胎,這種法術違反天地法則,巫族視為禁術。”
埋頭苦吃的煌煜聞言抬起頭,一臉困惑:“都違反天地法則了,怎麼還把這個禁術留了下來,這難道不是在給人機會去嘗試嗎?”
喻賾一頓,眼神幽邃地看著煌煜,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雖然是禁術卻也有可取之處,人不都是這樣嘛,想給自己多留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