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們一見趙二過來查看,立刻嚷嚷起來,表達對這件工作的不滿。大意就是他們是粗人,是男子漢,要乾活也應該乾爺們的活計,這種靈巧的工作不適合他們。
獄吏聽了立刻罵道“真是一群賤種,趙大人好心安排你們做輕鬆的活計,你們竟然不知感恩,反而非要去乾重活受苦!”
這一罵倒是把不少犯人罵清醒了,很多犯人又想起來當初修補城牆時,挨的鞭子和流的汗水了。
但那幾個新被關進去的犯人就不知足了,仍然嚷嚷著要換個工作。
趙二笑了笑,也不回答。心說,想乾苦力?沒問題,過一陣子讓你們修路去!
離開監獄,去見簡雍。簡雍指著桌子上一大堆木簡說“雙飛,這些土地的籍冊都整理好了,你看下。”
趙二才懶得看
這種枯燥的玩意,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後一擺手“不必了,你看過了沒問題就行了。晚上咱倆和劉兄商量下具體分配問題,然後我就帶輔兵去鄉間認領土地。”
現在劉備軍的士兵隻有劉備和趙二兩個人有權力直接調動,像簡雍、關、張等人隻有在得到劉備許可後,才能持劉備的兵符臨時調動士兵。
簡雍回道“玄德說這事咱倆來操辦即可,他這幾天在處理一個大案子,忙不過來呢!”
趙二想了想,好像之前劉備的確說過這事全權交給他倆來辦,便沒異議,順嘴問了句什麼案子。
簡雍答曰是有人告發一個姓群名主的嫌疑犯強奸母豬的案子。
趙二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這都什麼案子啊!
簡雍感歎道“吾嘗聞‘讀萬卷書,不若行萬裡路’此言非虛也,這世間之大,真無奇不有也!”
暈,這人還拽上文了。
趙二趕緊轉移話題,開始跟簡雍討論起土地分配的事來。這事倒是簡單,隻要根據功勞的不同分配不同數量的土地即可,再把原先同一單位的分在一起,比如同一伍的人,那五人的土地就相鄰。以方便管理。
簡雍問道“那麼戰兵是否需要分配土地?他們畢竟是脫產士兵,沒有時間去耕種。”
趙二早就有對策,回道“自然是要分的,他們可以像那些土地多的輔兵一樣,雇佃農來耕種。”
簡雍想了想,問“不過短時間內,應該雇不到佃農吧?現在招募到的流民基本都會被分到土地,他們自己有土地自然就不會去給彆人當佃農。而如果不分他們土地,隻令他們當佃農,則就會有土地閒置,造成浪費。”
這個趙二倒是沒想到,他手扶刀柄,起身踱了幾步,忽然道“就算分他們土地,也會有土地閒置吧?無非就是閒的地不同而已。”
簡雍略一思索,搖頭道“話雖如此,不過……那樣一來,那些流民是否就會跑到鄰縣去了?畢竟彆的縣可是直接分配土地啊!”
趙二沉默不語,來回轉圈思考對策。走了半天,突然一拍手,問道“附近有沒有山賊強盜黃巾餘孽什麼的?”
簡雍立刻明白了趙二的意思,讚歎道“雙飛真是妙計!讓流民得土地,讓賊寇俘虜作佃農。我明白了,這就著手去安排。至於附近賊寇的情況,你可以問問本縣賊曹,他可是你手下。”
賊曹?管水?那個家夥不像管全那樣整天跟在趙二身邊巴結他,平時也沉默寡言的,所以趙二對他印象倒是不深。
離開簡雍那裡後,趙二決定還是先把輔兵安置好再去找那幫賊寇的麻煩,畢竟離春耕已經很近了,再晚就要耽誤農時了。
去軍營的路上,趙二被張飛叫住了。
“老趙!”
“喲,老張,這兩天沒看見你啊,乾嘛去了?”
張飛一擺手道“還能乾嘛,你們幾個都忙,就俺和二哥沒事做。隻好去軍營裡操那幫兵崽子!”
老張,你還是說操練吧,不然容易引起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