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雲歡!
“既然救了本王的命,那本王就許你一件事,隻要是本王能做到的事情,都可以提出來。”雲修也覺得不應該盯著一個小太監這樣看,便轉頭走到秦伶語剛剛坐著的椅子上坐下。
秦伶語這麼敢跟他提條件,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了王爺,小的隻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
“也罷,那你以後若是想起來,也可以向本王提,本王都會允你。”雲修看了看天色已經黑透,他沒時間再在這裡耗著了“行了,你去吧。於魚是吧,本王記住了……”
這名字真奇怪。
秦伶語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院子裡的,她隻知道她回去的時候鄧讓還沒有回來。
她隨便洗漱了一下,就躺進被窩裡了。
今天有好幾次,她都感覺到了雲修身上的殺意四溢。還好今天沒有被人發現雲修落水的事情,不然現在的她估計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事實證明,不要管閒事,不然容易死。
這男人也太愛麵子了。
秦伶語發燒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連鄧讓什麼時候回來的,什麼時候叫的唐禦醫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爬起來一次,就著鄧讓的手裡的碗喝了藥,就再也沒有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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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伶語走後,雲修便直接出宮,回到了自己在宮外的客棧。
夏標一直在客棧裡等雲修,見他這麼晚還沒出宮便擔心的緊。
雲修酒量不好,屬於“一杯就醉、兩杯就倒、三杯不醒人事”,此次進宮之前,皇上下旨,藩王進宮不得帶侍從,不得帶兵器。若是王爺喝醉了,有心之人趁機下手,那他可是一點防備的能力都沒有啊……
夏標這邊正猶豫要不要偷偷進宮找雲修,就看見雲修一臉凝重的進了客棧。
“王爺,您這怎麼才回來啊?宮裡散宴都整整兩個時辰了,我差點就進宮找人了。”夏標鎖眉,一臉擔憂。
“哼,你應該慶幸你今天還能看見活的本王,”雲修陰著臉,一甩袖子上樓去了。
夏標愕然,連忙跟上雲修。
進了房間點上油燈,夏標這才看見雲修皺巴的袍子,早上束的冠也不知去了那裡,墨絲胡亂的散著“到底發生何事了?”
“一開宴,姓秦的就連舉了三杯酒,後來還單獨敬了本王一杯,本王不勝酒力準備下去休息,姓秦的便給本王指了個太監,讓那太監送本王去客房。哪知那太監將本王帶到了坤和宮就走了。坤和宮裡有一鯉魚池,本王不知怎的跌入其中,被另一個太監救上來的。”雲修若有所思、滿腹疑慮。
“那指路太監走了之後本王就一點意識都沒有了,就連進了那冰涼的池水,體內嗆了水都沒醒。”雲修眯了眯眼。
“這其中定是有鬼。”
夏標也覺得此事不簡單“王爺,會不會是……”
“哼,本王不猜都知道是他,看樣子他已經有所察覺了。他如此愚鈍,竟還能察覺本王的意圖,嗬……真是有意思”雲修坐進扶椅,四指在扶手上有規律的敲擊著。
看樣子他的計劃要早點實施了。
雲修站起身,看向夏標“走,去找楊侍郎聊一聊。”
——乾承殿——
“你說雲修被人救了?”秦昭帝麵色陰冷,捏緊了手中的金線龍紋茶杯。
跪在廳裡的侍衛長魯嚴如此回答道“是……是被花房的管事太監於魚。”
“這蠢笨的奴才,花房的太監跑到坤和宮做什麼?”秦昭帝氣的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
“應該隻是路過。”
“給朕把這什麼於魚想辦法弄死,真是糟心的奴才。”
“這……”魯嚴遲疑了片刻。
“怎麼了?朕的旨意你敢質疑?反了你!”秦昭帝正在氣頭上,拍案而起怒視著魯嚴。
“微臣不敢,隻是這於魚是鄧讓鄧公公的義弟,兩人要好了十幾年了,鄧讓還讓於魚住進了他的院子裡。”魯嚴擦了擦鬢角的汗,心裡暗暗罵道,該死的鄧讓,你這若是不請我吃一頓好的都對不起我。
“哦,鄧讓的義弟……”秦昭帝抿了抿唇,鄧讓這小子的按摩技術可以說是他見過最好的,每天被他按上一按,這渾身都舒坦,再加上這小子辦事利索,說的話又得他心,聽見這於魚是鄧讓的義弟,秦昭帝反而沒這麼火大了。
“這小子,竟還在宮裡認起義弟了,朕看他真是膽大,明兒他上值朕要好好說道說道他。”秦昭帝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也怪這西梁王運氣好,這事就算了。明日宣藩王進宮,照例不能帶侍從不能帶刀劍,朕要和他們好好聊聊。”
第二日,秦昭帝召見各個藩王,這回雲修走了心,讓夏標偷偷隨他進宮,以免再發生昨天那樣的荒唐事。
秦國一共五塊封地,分彆是黃齊、北地、東承、南淵、西梁,其中西梁地大物博,經濟發展最為鼎盛,而西梁的發展到崛起都是從現任西梁王雲修上任開始,自雲修18歲繼承西梁王,西梁的經濟水平水漲船高,故秦昭帝最為忌憚西梁,但西梁王手握幾十萬大軍,秦昭帝不敢明著和雲修發生衝突,便隻敢耍一些陰招。
五塊封地中最薄弱的是北地,北地氣候惡劣,常年冰封,沒法種地也沒法遊牧,故北地發展最慢,有時候連稅都交不起,秦昭帝對其十分惱火。雖然發展的慢,但北地出產的武器質量那真是一絕,北地也就靠那兩座礦山,出產武器來與彆處換購糧食,這才堪堪維持住生計。
而最忠誠的當屬東承了,東承王對秦昭帝忠心耿耿,但所有的政事都是他的副手去乾的,雖說副手忠心耿耿但和東承王一樣沒什麼實力。這次秦昭帝下旨請藩王為其祝壽,東承王十分高興,甚至還帶上了自己最為疼愛的嫡子,然這孩子從小被寵,十分調皮,八九歲的年紀,進了宮這看看那摸摸,對什麼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