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愛不可!
徐笑天坐在洛軒剛租下的房子裡,看著他背著身泡茶。洛軒已經把房間都收拾利索了,他東西本來就不多,加上畫畫用的東西全都沒在屋裡,就顯得更整潔了。
“你那些工具呢?”
“朋友給弄了間工作室,就都放在那裡了,”洛軒端過茶來放在他麵前,“說說吧。”
“說什麼。”徐笑天裝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唉喲,不說拉倒,”洛軒站到空調下邊吹著,“我還不稀得打聽呢。”
“彆站那吹,感冒了。”
“熱死了,看著你憋三憋四的上火呢。”洛軒扯扯衣領,斜著眼看他。
徐笑天看他這樣子一下樂了,放下杯子,想了一會“我出櫃了。”
“跟誰?”
“我家裡。”
洛軒拎著衣領的手停在空中,半天才放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你好好的跟家裡說這個事乾嘛?”
“也不是突然要說的,”徐笑天拿出煙叼上,在兜裡摸了半天沒找找火機,隻好又把煙拿下來,“放假在家裡我媽見天跟我念叨女朋友的事,後來直接把她孫子事都一塊拿出來說了,我也沒辦法。”
“什麼時候的事?”洛軒打開抽屜,翻出個火機來扔給他。
“你還有這東西啊?”徐笑天看著手上的火機有點吃驚,“你不是不抽煙的麼。”
“你說我也不殺人啊,怎麼我廚房裡還有刀呢。”
徐笑天點上煙,吸了一口,靠在椅背上慢慢吐出來“我上火車的時候跟他們說的。”
“以後怎麼辦。”
“不知道,怎麼都得挺著了,現在每次打電話回去就跟我說婚姻如何美好,一點點磨我呢吧。”
“喲,那是打算鐵杵磨成針呀。”洛軒笑笑。
“那沒用,鐵杵才能磨成針呢,我是木杵,材料不對,要磨也頂多就磨成根牙簽。”
洛軒沒說話,在他身邊坐下,拿著茶標放在鼻子下邊慢慢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徐笑天在他肩上捏了捏“怎麼了?”
“我原來一直以為,你會找個女朋友結婚。”洛軒輕聲說。
“我也這麼以為過,”徐笑天歎了口氣,“老子還努力過呢,最後想想還是算了,瞎耽誤工夫。”
洛軒最終沒有對他出櫃的事發表更多的意見,隻是在他臉上摸了摸。
喬楊晚上剛睡著,手機就在桌子上嗡嗡響,他一肚子火地摸過手機,操他娘的誰大半夜的打騷擾電話!
“快他媽到廁所這來幫老子開窗戶。”徐笑天壓低了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窗戶又鎖了?”喬楊坐起來,樓下門一鎖,回晚了的人就都得從二樓廁所窗戶那爬進來,這是5號樓公開的秘密,但總有人吃多了沒事乾報複社會的,沒事就把窗戶從裡邊一鎖。
“寶貝,你跑兩步,我掛這呢,都爬上來了才他媽發現鎖了。”
“我操,挺著,我來了,”喬楊跳下床穿了拖鞋跑出去,穿過走廊時有點來氣,吼了一聲,“媽b的哪個吃魚刺卡著腦殼了的再他媽關窗戶,老子給你打包送青山去!”
“喬公子高!”不知道哪間宿舍裡還有沒睡的,應了一聲。
“滾蛋!”喬楊把窗戶打開,徐笑天跳了進來。
“操,我這嬌嫩欲滴的手啊。”
“你上哪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你猜?”
“猜個蛋。”
“洛軒來了。”徐笑天往手心上吹了吹。
“洛軒來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來這工作了,說是朋友的畫廊找他幫忙他就過來了。”
“哎喲我操,這下你圓滿了!”喬楊笑得眼睛都眯縫了,“徐爺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生活特美好?”
“美好個屁,”徐笑天往喬楊肩上一摟,倆人朝宿舍晃過去,“我明天得給譚哲打電話,聯係實習的事……但是我估計今天晚上我睡不著……”
“哪個譚哲,你說的那個星悅的經理?”
“嗯。”
“靠譜麼?”
“不靠譜也沒事,又不能把我怎麼著了。”
“話不能這麼說,21歲長得不錯身材挺好的帥哥撈著一個是一個啊……”
“你家人民教師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第二天早上徐笑天倒是醒得挺早,但在早上七點鐘醒過來絕對不是他的本意,他是被老包那富有震撼力的聲音給嚇醒的。
老包很有創意地拿著個街上賣饅頭的小車上常用的喇叭,在四年級宿舍走廊上來回轉悠,邊轉悠邊喊著“最近入夏了,我知道你們都燥得很,但是彆以為自己熬了四年上麵沒人了就得瑟,打架鬥毆什麼的,抓一個處分一個,抓兩個處分一雙,不留情麵!”
“我靠,”威哥坐了起來,往床板上一拍,“尿都讓他嚇出來了!”
“四年級又出事了嗎?”徐笑天趴在床上,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這也太他媽早了。
“是啊,出了人命了。”陳誌遠睡意朦朧地接了一句。
徐笑天愣了愣,出人命了都?他從鋪上跳到喬楊床上躺下,拍拍喬楊,“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