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傷心畫不成!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竟然沒被他掐死……
這天,伊達又如往常般來看我。
我在閒談中說起索文烈帶我去溫泉洗澡,伊達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半天都合不攏嘴巴。
“那個地方很可怕。”伊達說道,“我相信你肯定碰到那些土人,拉爾溫泉可在他們的地盤。”
“可不是麼,後來還受到了土人的攻擊,我的外套都丟在那呢。”我說。
“那後來呢?”
“後來索文烈把我從水裡撈起來就回來了。”我乾笑了幾聲,把若乾細節都省了去。
“那他頭上的傷是被土人……”
我有些尷尬地輕咳嗽了一聲道,“那個……是被我用石頭砸的。”
伊達先是驚訝地捂住嘴巴,緊接著噗嗤一笑道“靜瑤,你可真敢下手。”她頓了頓又道,“奇怪,他怎麼沒把你掐死?”
我嘖嘖歎息道“你可真了解他,其實我差點就死了。”我將脖子上的傷痕給她看,歎了口氣道“最後一刻他才鬆了手了,估計是不想讓我死地太容易吧。”
“唉,總之能忍就忍吧,他想殺死我們就如同捏死一隻兔子那麼簡單。”
我聽到她說“我們”心裡暗暗驚訝。再怎麼說伊達都是宸蠱王之女,索文烈應該不至於對她怎麼樣吧。她像是知道我心頭的疑惑,苦笑道“索文烈這個人做事情從來不顧後果,就是大單於他都不怕,在這裡沒什麼人敢輕易得罪他。”
我歎了口氣,也就是說,在東煞竟沒有人可以治得了他了,原本還期望伊達能夠幫得上我,而現在……
“對了,津門太守的千金現在情況如何了?”我又想起了陳小嫻。
“一直都沒機會跟她說話。”伊達說,“她一直都在大單於旁邊……不過,看上去氣色不是很好。”
我長歎了口氣,可惜我自己都被關了起來,根本就沒機會去探望她。
“過兩天東煞將舉行晚宴,大單於應該會帶著上的寵姬們赴宴,如果你能說服索文烈讓你去的話,興許會有機會見到陳姑娘……不過,這種場合他從來不帶女人,所以你還要另想辦法。”
從不帶女人?沒錯,從某個方麵講索文烈夠有型,夠酷……
我突然想起問伊達關於索文烈的私密—關於他身體某些地方不正常的事情。伊達被我一問,突地就漲紅了臉,不過好在東煞女子不似漢族女子一般扭捏,等那陣子羞澀退去,微微點頭道“索文烈確實不能行男女之事。”
我隨即想到伊達嫁給索文烈已經多年,大概到現在依舊還保全著處(和諧)女之身,心裡說不出是為她感到同情或者慶幸。
隻是知道了答案以後,斷定索文烈並不能對我怎麼樣,想著想著膽子便漸漸大了起來。
隔天下午,索文烈過來看我。
“聽說今天晚上有晚宴,可以帶我去嗎?”
他睨了我們一眼,淡淡道“唔,誰告訴你的?”
“大家都談論這件事情,隔著帳篷都能聽見。”
“你想去?”
我點點頭,“當然,我都悶壞了。”
他突地一笑,“那應該也有人已經告訴你,我從不帶女人。”
“我可以扮成男人!”
“換了男人的衣服便是男人?”他半靠在長椅上,微微眯起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他的模樣格外妖嬈,若不是知道他是個變態,我相信我可能會用一種欣賞的目光來看他。
我吸了口氣,“你可以不帶我,我用舞者的身份參加總可以吧。”
這是我之前想了很久的計劃。
“你想在晚宴上獻舞?”他有些驚訝。
“是!”我看著他,“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用紗布蒙住臉。”為了達到目地,我覺得我應該極力討好他。
他那雙褐色的眸子漸漸卷起一絲笑意,朝我勾勾手,讓我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為什麼突然討好我?”他輕柔著搓揉著我的肩膀,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因為被關久了,悶得慌。”
他按在我的肩胛骨上的手指突然發力,我感覺到一種尖銳的疼痛在瞬間傳遍了全身,冷汗一下子便從毛孔湧了出來。
“啊,痛—”
“誰教會你說謊的,嗯?”他的唇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好孩子不應該說謊。”
我痛得幾乎哭出來,感覺自己的骨頭就要被他生生捏斷。
“我,隻是想去看看陳小嫻……”
“哦”他點點頭,很快放開了我,拍拍我的臉頰道,“瞧,你告訴我不就得了麼?”
我揉著自己的痛處,希望以此來緩解錐心的疼痛。
他捏住我的下巴,久久凝視著我,突然又一言不發放開我,拍拍手站起來往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