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聲,又指指我自己,容秀對著我點點頭,阿不也對著我點點頭,她的目光看起來有些擔心。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地往床邊挪。
劉錦轉頭睨了我一眼,用很淡然的語氣吩咐容秀都下去。
偌大的寢宮中隻剩下我跟劉錦。
我爬上床去,呆呆地坐在一邊。
劉錦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過來一點。”我便挪過去一點,他又說“再在過來一點。”我便又挪過去一點。
後來他實
在不耐煩,出手將我一把拉了過去。
他將自己的腦袋放在我的大腿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閉著眼睛,唇角微微地翹著,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朕頭痛,幫朕揉揉。”他說,聲音懶洋洋的。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便有些生硬地答道“靜瑤不會揉,怕揉疼了皇上。”
他驀地睜開眼睛,瞪了我一眼“朕讓你揉你便揉就是。”語調倒並不很凶。
變態!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便將雙手放在他的頭顱兩側,用拇指分彆按住他兩邊的太陽穴打著圈圈地揉。
“嗯,還不錯。”他的唇角持續地往上揚了揚,複又閉起了眼睛,顯得很舒服的樣子。
這時的雷聲倒是停了,但雨勢卻依舊有增無減。我心裡不禁地又擔心起了子昂,不知道他安全出宮了沒有。
分烈在長思殿兩邊的的兩排蠟燭不停地跳躍閃動,就猶如我此時的心情七上八下。
我的手開始發酸,幫劉錦按了那麼久,也不曉得他的頭痛好點沒有。我想象著自己就好像是按摩店女郎一般,不過兩者的區彆是按摩女郎有錢收,不願意伺候了還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而我卻不行,而且能給皇帝按摩在很多眼裡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皇上,您好點了沒有。”我忍不住問他,這廝再讓我幫他沒完沒了地揉下去,老娘的手恐怕就要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給廢掉了。
他不聲不響地,似乎已經睡著了。
我乾脆停下手靜等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麼反應,又將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依舊沒反應……說明劉錦這廝真的是睡著了。
照理說,他睡著了對我來說便萬事大吉,可喜可賀,可口可樂了。但新的問題又隨之出現了,他的腦袋枕在我的大腿上。
我一動,他很有可能就驚醒過來了。他醒來了或許還會提出比讓我幫他按腦袋過分很多的要求。衡量了再三,我還是決定保持現狀。
我眯起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莫名的想法—他的腦袋就這樣乖乖地枕在我的腿上,如果我的身邊剛好有一把刀,就這麼手起刀落……
我被自己的血腥暴力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
也不曉得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冷風給驚醒了過來。
剛睜開眼睛,卻見劉錦那張放大的臉正俯視著盯著我看,他的眸子又黑又深,如望不到底的汪洋。
“皇,皇上……”
“陳靜瑤,你愛不愛朕?”
“我……”
“你不愛朕是不是?因為你愛的是林子昂!”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脖頸,冰冷的感覺惹得我渾身起了一陣顫栗。
“你居然敢背叛朕!朕要你們死,要你們死!”
“啊—不要!”
我大叫一聲坐
了起來,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發現竟是毫發無傷。
原來剛才的一切竟是個可怕的夢。
剛鬆了口氣,聽見有人懶懶地問我“做惡夢了?”
是劉錦,他還躺在我的床上,腦袋依舊枕著我的大腿。這次我很快便確定了我不是在做夢,腿部的麻痛感讓我痛苦地蹙起眉頭。
“怎麼了?”
“腿麻,麻—”
他這才恍然大悟般地坐起身來。
腿部的血液瞬間流通,卻讓我感覺自己的雙腿就好像被電擊了一般,稍微動一下就猶如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噬我的皮肉。
我將雙手撐在腰後,整個身體都朝後仰著,齜牙咧嘴的等著這陣痛苦過去。一邊心裡暗暗罵著死劉錦,你個自私自利的家夥,好意思壓著我的腿睡了一個晚上。
劉錦微微蹙著眉頭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感到有些內疚。
“朕幫你揉揉吧。”說完,便要將我的雙腿搬了過去。我腿上的痛麻木感原本已經消退了一些,但他的手一碰我,麻痛感似乎一下子又回來了,急得我殺豬般地大叫。
劉錦估計是被我的架勢給嚇壞了,竟跟我說道“朕幫你傳禦醫。”
“不用,不用!”我趕緊道“馬上就好了,反正你彆碰我就是。”話一出口,心裡咯噔一下。天呐!我到底在乾什麼?竟然對皇帝用這種語氣,而且竟然稱他為“你”
不過好在此時劉錦的注意力在我的腿上,似乎並沒有留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哇卡卡卡卡卡~~
看美劇看美劇,最近的《對我撒謊》英文《》真不錯,大家抽空也可以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