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過刻意了。”齊舞陽笑。
寧王一想有幾分道理,看著齊舞陽道:“你怎能想到這些事情?”
“自然是跟皇後娘娘學的,皇後娘娘的麵子功夫可是做得爐火純青。”
鬆年低著頭手上飛快的給王爺細腰帶扣子,耳朵若是能捂起來,恨不能多一雙手給捂住,王妃是真的什麼都敢跟王爺說啊。
鬆年隻聽出齊舞陽嘲諷皇後做麵子功夫,寧王卻聽出齊舞陽要他跟皇後學,麵子功夫可不簡單。
他深深地看了齊舞陽一眼,齊舞陽對著他莞爾一笑。
寧王不知為何也跟著笑了。
寧王帶著鬆年離開,齊舞陽卻沒有休息,簡單地吃了早飯,然後就讓人先去信王妃那邊遞話,得了那邊的回信,她帶著寒酥過去串門。
信王妃已經在門口等著,見她過來迎上來笑道:“二嫂可是稀客,快進來。”
信王妃分到的這處院子明顯比齊舞陽那邊要大一些,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有宸妃在,自然能多照拂自己的兒媳。
“二嫂怎麼忽然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信王妃笑。
到底是二哥回來了,二嫂這也有底氣出來逛了,二哥不在行宮時,二嫂謹言慎行連自己的院子都極少出,就怕惹上什麼是非,也是受委屈了。
齊舞陽低聲道:“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又覺得冒昧,但是思來想去還是得問一問。”
齊舞陽壓低了聲音說的話,信王妃一愣,先把身邊服侍的人都打發下去,這才道:“二嫂與我之間有什麼不能問的,你想問什麼隻管問。”
室內隻有二人,一角的冰山飄出凜冽的氣息,將這酷暑的熱氣壓下幾分。
“有宸妃娘娘在,想來三弟妹這裡已經得了消息吧?”
信王妃聽著齊舞陽說起這個臉一下子黑了,“今兒個早上從母妃那裡請安回來,我這會兒還堵著心呢。我家王爺重傷都不能回及時回京,結果那一位皮毛都沒傷一根,我這心裡真是……憋屈。”
“我與王爺也談起此事,話趕話的就說起了子嗣的事情,猜測父皇保太子未必就是是非不明,怕是為了皇孫。”
皇孫?
信王妃一臉狐疑的看著寧王妃,“朱良娣生的不過是個庶長子,太子妃還年輕,必然能生出嫡子的。現在就論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齊舞陽盯著信王妃,“三弟妹,與王爺提起此事我有點奇怪,就多嘴問了一句,這才知道三弟妹跟四弟妹都是有過身孕的,但是都沒能平安生下孩子,所以至今為止隻有太子有一個兒子。這是皇上目前唯一的孫輩,就算不是嫡子也是金貴的。”
信王妃聽著齊舞陽提起自己小產的事情,心中十分難受,平息了下心情,這才說道:“你是懷疑我小產另有內情?當年我也懷疑過,私下裡也查過,沒查出異樣。”
“我言語冒昧,三弟妹勿怪。”
“我知道二嫂是好心,怎麼會怪你,我隻是想起那個孩子心中難受,小產時他在我肚子裡已經能跳能動,我隻是內疚沒能護好他。”信王妃擠出一抹微笑。
“自那回後,三弟妹可曾再有孕?”
信王妃點點頭,“後來又有了一胎,可惜沒過三月就沒了,太醫說是我前頭小產傷了身又緊著有了一胎,身體沒養好,故而……因著月份淺,故而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
“給你看診的太醫信得過嗎?”齊舞陽思量著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