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恨極地瞪著猩紅的眼,平日裡陽光帥氣的側臉竟籠罩上一股冰冷駭人的殺氣!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他,也說不清是擔心還是害怕,心頭劇震。
電話那頭的女人突然爆發出尖銳刺耳的獰笑,我心頭一凜:是紀言姈!
難怪剛剛江川會說“又”。他不該這麼衝動的打電話給她,那賤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急著想阻止這通電話,江川捉住了我的手,輕輕按下。
我側耳湊近去聽,依稀聽到紀言姈說“真是老天開眼,替我出了這口惡氣!”“她怎麼還沒死?死了再給我報喪。”這幾句話。
“你等著,我會調查清楚。你們誰也逃不掉!”江川氣恨地掛了電話。
他的麵色凝重,額上青筋暴起。
我不敢出聲,靜靜地陪著他,直到他恢複常態。
“姐姐,紀言姈說不是她做的,但我不信。”他將我的手握得更緊,發誓一般地說,“我會找到證據,送她坐牢!”
我一個勁地搖頭,“彆為了我去得罪她,你還有大好前途,不值得。”
他沒有反駁,但我知道他沒聽進去。
我心裡發急,越急越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分析整件事:
我才幫厲南馳坑了賀祈年,就被人當街報複,而且對方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沒有把我誆騙到什麼陰暗的角落悄悄捅刀子,而是早早安排了人,在人來人往的機場門口朝我下手。
這是一種極其猖狂的警告方式:他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他的勢力應該比紀言姈要大。
難道是賀家人?
帶著心中數個猜疑,我被送到醫院。
手臂的傷口雖然長,所幸傷口淺,不需要縫針。
醫生幫我處理好後,江川並不放心,又逼著我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這才發現後腰被撞得青紫了一大塊,一碰就疼。
“他弄的?”江川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什麼?”我抬眸,發現他的視線死死地盯在我的脖子上,眼底還有隱忍的怒火與不甘。
要死的,做檢查的時候把粉鑽絲帶給拿了下來,江川看到我脖子上的吮痕了。
那麼新鮮的痕跡,一看就是今天才弄的。他肯定知道我上午的話是騙他的。
我尷尬地欸了一聲,“大人的事小孩兒彆管。”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我不是小孩兒!”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不喜歡到處說婆家的那些爛事,但江川作為我弟弟的好哥們,他什麼都知道。
“姓賀的不是背著你跟紀言姈攪在一起嗎?你怎麼還跟他……?”
他一個清澈單純的大學生無法理解成年人的婚姻,我也沒辦法跟他說明這吮痕是渣夫以外的男人弄的。
我倆隻好尷尬地沉默著。
直到兩名警官趕來醫院給我倆做筆錄,這沉默才被打破。
“怎麼又是你?你咋老遇到這種事呢?”
其中一名警官正是昨天那位李警官,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川。
大概是從我倆的眼神裡看出了年齡差,他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