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弟吧?那今天這事要通知你男朋友嗎?還是叫你老公過來一趟啊?”
江川震驚地朝我逼視過來,一臉的受傷,“你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把一切解釋清楚,送走兩位警官,我已經什麼都吃不下了,隻想回家躺著。
江川堅持送我回去,正巧我的路虎就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裡。
一路上我倆都挺沉默。
我倒在副駕上,疲憊地閉著眼,江川就算想說點什麼,也不好張嘴。
到了昱水庭,他停好車,一直把我送到樓下。
他似乎在期待什麼,但我沒有開口請他上去。
那個所謂的家對我而言就是一個無形的牢籠,沒人會把邀請彆人來自己的籠子裡做客。
我轉身之際,他突然開口,“姐姐——”
“不早了小川,快回去休息吧。出了小區南門就有的士站,欠你的大餐,姐姐過兩天給你補上。”
生怕他會問什麼與我婚姻有關的話題,我急切地拿話給他堵上。
不知是不是今晚路燈的燈光太暗,他一貫明亮的眼睛裡蒙了一層鬱氣。
他極輕地嗯了一聲,視線仍纏著我,不願意放我走,“姐姐——”
“再見了!”我急著結束話題,轉身就走。
抬起的腳還未落地,手臂便被他給拉住,他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氣才將壓在心底的話說出口:
“你就沒有想過離婚嗎?”
生怕被我打斷,他的話倒得很急,“我,我認識很厲害的離婚律師,他會幫你打贏官司。”
“你也不用擔心離婚後彆人會戴有色眼鏡看你,現在離婚很稀鬆平常了。阿騁和阿姨那裡我去幫你說……”
“小川,謝謝你!”我感激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後推開他的手,“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在有足夠的實力跟賀家叫板離婚之前,暗自蓄力是我唯一的選擇。
賀家是百年大族,好幾代人的努力,憑什麼輸給我一個重生的人?
這條路太難,我不想拉無辜的江川下水。
但他顯然不懂豪門的陰狠可怕,不死心地繼續追問:“你就這麼喜歡賀祈年?他到底哪裡好了?”
我索性讓他誤會得更徹底些,免得他再為我的事傷神,“他救過我的命,是我欠他的。”
江川不說話了,他知道我有多感激那個在我十六歲時救過我的恩人。
我趁機轉身進了電梯,心裡沉暮暮的,像罩著一團吹不散的霧霾。
開了指紋鎖,進了家門,換拖鞋時赫然發現鞋櫃旁多了一雙男式皮鞋。
我嚇了一跳:是賀祈年回來了?
這怎麼可能?他現在肯定恨透我了,怎麼可能聽說我手臂受傷就特意趕回來看我?
可除了他,又有哪個男人有家裡的指紋鎖呢?
“這是專程來看我死了沒有嗎?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我朝客廳的方向走,隨手打開了客廳裡的燈,然後我看到優雅靠坐在沙發上的矜貴男人,嚇得驚聲尖叫:
“厲南馳,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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