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逼死人的手段,我上一世是親眼見過的。
主院最年輕漂亮的一個女管事,想爬厲南馳的床。
也沒做太過分的事,就是趁著厲南馳酒醉,提前把自己剝光了躺在他臥室的床上,想要一夜**。
結果被厲南馳身邊的保鏢連人帶床一起扔下了二樓。
女管事裹著被子爬回傭人房,當時也沒幾個人看見,大家都以為這事過去了。
甚至女管事還受到了老太太的重用。
就在半個月後,她的屍體在後花園的那片荷塘裡找到。
沒有監控,也沒有人證,女管事被判定是失足落水。
老太太為此去廟裡吃齋念佛半拉月,還給了女管事的家人一份報酬豐厚的工作。
還是福嬸一次酒後說漏了嘴,“那個小陳不是掉荷塘裡的……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那時我就在福嬸身邊,聽了一耳朵,以為是句醉話,沒當回事。
今天聽到她那樣輕飄飄的說出“活不成了”幾個字,仿佛殺個人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我這才驚覺,那就是老太太的手段。陳管事是被逼著跳了塘。
就算處理我比處理一個傭人要麻煩不少,老太太也依然能做到了無痕跡吧?
無非是準備的時間長一些,計劃做得周密些。
上一世我隻是落到二房手裡,就死得那樣淒慘。如果真落到老太太手裡……
我越想越害怕!
“厲南馳,我們散了吧!”
我這話脫口而出時,厲南馳正捏著我臉上的嫩肉,帶著幾分寵溺地問:“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廚師給你做——”
“什麼?!”他的眸底凝上一層冰霜。
巨大的壓迫感迎麵壓下來,我打了個哆嗦。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頭低得不能再低。
他的虎口卡住我纖細的脖頸,手骨將我的臉一寸寸抬起。
幽深的黑眸裡是無儘的寒意,“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艱難地從嗓子眼裡擠出幾個字:“我,我怕……”
“怕什麼?”
他很沒有耐心,唇間迸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怒氣,“看過了,摸過了,就想分了?”
“不,不是……”
腰上的大掌一用力,我的前胸撞向厲南馳,幾乎要與他貼在一起。
老九剛打開駕駛座的門,見情形不對,又迅速退了出去。
我還想抓他再當一次救命稻草,他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那是什麼?”厲南馳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陰鷙地響起,“發現做賀四少奶奶更有性價比,又不想離婚了?”
我急忙否認,囁嚅道:“不是,婚要離。”
他死死盯著我,那種恐怖的眼神似要把我的心肝脾肺腎都看透一般:
“那是找到了更好的下家,嫌我不能滿足你?”
“不,我怕死!”眼淚湧了出來,雙手揪著他的衣襟,我的聲音發顫,“我膽小,我怕一不小心命就沒了。”
“是嗎?”他嗤笑一聲,目光更加銳利,“招惹了我,又說自己玩不起了?”
“我隻想做你的小弟,跟著你發財。”萬般無奈下,我隻能說出自己最原始的想法。
“哦?”男人的薄唇勾起譏諷的弧度,“你是覺得我身邊缺女小弟?”
“我……?”我說不出話來,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
車內如同死一般寂靜,靜得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男人輕嗬一聲,“散!”
我剛要鬆口氣,他毫不留情地扯開我,邁開長腿下了車。關上車門前,他留給我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