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泱,等你來求我時,代價會比死更可怕!”
我頭皮一麻,一個完整的音節也發不出來。
那不是恐嚇,他這個人向來說得出就做得到。
厲南馳似乎還耐心地等了幾秒,而我呆呆地坐著沒動。他沉著臉走了,明明那麼怒不可遏,帶上車門時卻沒用重力。
這讓我有了一種錯覺:下次再見時,我們還能維持表麵的客氣。
我按著仍在狂跳的心口,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像是觸發了某個開關,我的眼淚一直不停地往下掉。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即將失去他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一隻潮濕的手勒著我的心臟,我疼得隻想哭。
老九突然衝到我車前跺腳,恨鐵不成鋼地拿手怒指著我。
車窗的玻璃半開著,我隱約聽到他的話:
“合著我昨晚說那麼多都白說了?我們爺對你還不夠好嗎?”
好啊,怎麼不好?
可是這樣的好,我要不起啊。
厲南馳是老太太的心尖子,更是她的底線。誰碰誰就得死,我賭不起!
不如趁現在老太太什麼都沒發現,跟他斷個乾淨。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不好嗎?
終於說出散夥的我,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輕鬆。
相反,我在不停地說服自己:我做得沒錯。一個錯誤的開始,本來就應該掐死在搖籃中。
可我還是哭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收拾好情緒驅車趕往醫院。
路上差點跟管家接殷琳娜回賀公館的車碰上,幸好我避讓得快,賀家人又不認識我新買的這台車。
想必殷琳娜也沒心思再來逮我,我給自己手機開了機。
許嵐的電話率先跳了出來:
“姐,你不夠意思啊。全陵城的娛記都跑去醫院堵人了,就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話裡的怨氣不小,埋怨我這次沒有居然跟她透露半點風聲。
“彆碰,避遠點。”
我好心提醒,“這次厲老太太親自出手了,你小心被當了槍使,再被江家那邊給撅折嘍。”
雖然是桃色新聞,但賀祈年到底是已婚身份。
賀家為了挽回形象,一定會讓紀言姈獨自背下全部黑鍋。
紀母鐵定不肯,江家為了麵子和江氏集團的股價也得幫紀言姈一把。這場輿論戰還有得打。
像許嵐這種小嘍羅就彆去摻和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許嵐顯然聽出了其中的利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她嘰裡呱啦地感謝一堆,我又有電話打進來,便掛了她這頭。
“小泱泱,被厲大佬罩著的日子是不是特彆滋潤啊?賀家的那點小風小浪,都被你踩到腳下了吧?”
好友左伊人話裡話外透著討好,笑得很不正常。
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有話直說。”
她很是有點不好意思,“也沒什麼了。就是公司指強行派下來,我得去幫紀綠茶做公關。”
果然!
紀言姈能請出她這位“王牌魔巾”做公關,肯定是砸了大價錢。
“反正你有厲大佬罩著,不怕的哦?”
“剛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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