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紀言姈隻來得及驚聲尖叫,像隻過街老鼠般在台上瘋狂逃竄。
江雄文跟她離得近,見於曉曉行凶,下意識地就去喝止她,“你乾什麼?!”
紀言姈還以為繼父是想救她呢,哧溜一下就躲到了江雄文的身後。
於曉曉手裡的匕首立即追了過來,“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毒婦,你害我了一輩子!”
台上陷入一片混亂。
於曉曉的匕首幾次紮向紀言姈。
都因為江雄文擋在前麵,逼得她不得不改換方向。
甚至有次她都踩住了紀言姈的裙擺,紀言姈寧可放棄遮身的禮服,也要往江雄文的身後躲。
江雄文扶著腦袋,顯然已經被她倆給晃暈了。
台下的安保和工作人員也壯著膽子往台上衝,試圖把癲狂中的於曉曉給抓住。
紀母在台下拍著輪椅扶手,急聲大吼,“快救人!快救人啊!”
“啊!”
一聲慘叫過後,台上詭異的安靜了!
被刀子刺中倒地的人不是紀言姈,居然是江雄文。
圍上去的工作人員和安保全嚇傻了,慌張的散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於曉曉更是驚慌失措地大喊,“不!我沒有……我不想殺你……我隻想報仇……”
“是她!”她突然指向呆愣中的紀言姈,“是她推你出來擋刀!不是我,我沒有……”
紀言姈被她這一指,反而回過神來!
她厲聲大喊:“快報警!抓住這個殺人凶手!她是通緝犯於曉曉,她殺了我繼父!”
於曉曉驚慌失措的後退,安保和工作人員一擁而上,把她整個按到地上。
“快報警!讓警察來把她抓走,她殺了我爸!”
紀言姈全然不顧她此時隻穿了一件內襯,白花花的事業線和半個臀都露在外頭,亢奮的大喊。
“不能抓我們家曉曉!她是被陷害的!”
於曉曉的父母不知什麼時候混進的慶典會場。
他倆一路高喊著衝到台上,又踢又打,就想從安保手裡救出女兒。
然而小姨與姨父的出現,並沒有勾起紀言姈半點親情。
她反而高聲給他們定了罪:
“他們也是同謀,快把他們一起抓了。於曉曉就是被他們唆使殺了我爸的——”
“你閉嘴!”清冷的男聲帶著凜冽的寒意驟然在台上響起。
我看到一個戴著王子麵具的年輕男人,站起身衝著紀言姈怒斥,“我爸還沒死呢!你是不是盼著他死啊?那你可盼早了!”
那個麵具隻露兩個漆黑的眼球,和鼻孔下方的細洞。
完全看不出麵具後麵的是個怎樣的年輕人。
但從他剛才的話裡不難判斷出,他就是江雄文的親生兒子,那位患有社恐的江少。
前世我就沒有見過這位江少,難得正麵碰上,於是奮力地朝最前方擠去。
忽然一隻大掌鉗住了我的胳膊,我驚愕地回頭,竟然是厲南馳。
見他要拉著我往回走,我忙解釋道:“我聽江少的聲音有點像小川,我想上前看看清楚。”
“他不是。”厲南馳不由分說地將我拉走。
台上現在就是一個漩渦,他就怕我這個始作俑者被卷進去。
聽他說得這麼肯定,我還以為他認識江少,隻好跟著他回到了安全區域。
發現阿瑾不在,我咦了聲,“阿瑾呢?”
劉哲回答:“接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