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彆說我媽,連我都嚇了一跳,忙出聲製止。
然而阿七下手極有分寸,就隻是嚇唬我媽而已。
在我媽雙眼閉上的刹那,她的手指就在空中停住了。
我媽哆哆嗦嗦地睜開眼,阿七的兩根手指頭就定格在離她雙眼不到兩厘米的位置。
她嚇得差點當場尿了褲子。
“你女兒嫁進了賀家,就是賀家的人,隻有我們老太太才有資格說她。你和你兒子吃她的用她的,花的都是賀家的錢,你哪來的臉罵賀家人?”
阿七壓低了聲音,在我媽耳邊又警告了幾句,才把她的下巴複原。
我媽還是頭回在彆人手下栽這麼大的跟頭,嚇得腿都軟了。
哪還有剛才罵我的猖獗樣子?
我讓我弟趕緊扶她回病房休息。我弟不放心我,“姐,那你呢?”
阿七上前,“有我。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再傷時小姐一根毫毛。”
江川也忙過來,“還有我。”
“我會好好照顧姐姐,你就先扶阿姨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跟你聯係。”
我弟這才扶著我媽離開,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
警方調查了一圈回來,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更糟糕的是,那個肇事的麵包車主搶救無效,就在剛剛死亡了。
醫生告訴警方,車主有心梗病發史,而且體內有大量酒精,不排除大量飲酒錯把油門當刹車的可能性。
但我記得很清楚,那個車主倒車的時候很利落乾淨。
是奔著撞死我來的。
但現在車主已經死了,我也隻能把我的懷疑告訴警方。
“我老公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讓他的老婆孩子給你償命嗎?”車主的家屬很激動。
她似乎不能接受丈夫已死的事實,又帶著孩子跑到我麵前鬨。
警方連忙去勸阻他們。
我正滿心疲憊的時候,抬眼看到正在朝我走來的紀言姈。
這還是自上次江氏集團周年慶之後,我第一次見她。
要不是她那雙滿是怨毒的眼睛,我差點沒認出她來。這才幾天啊,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連眼睛都凹進去了。
“你來乾什麼?”江川緊張地擋到我的身前。
“聽說有人出事了,我特來看笑話。”
紀言姈死死地盯著我,毫不掩飾她來的目的,哪怕有警方在場。
“不會是你收買了麵包車主來殺人吧?”江川的懷疑無不道理。
近期跟我結仇結得最深的人,就是紀言姈。
她有充分的動機,而她又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出現在醫院,出現在我的麵前。
聽江川這麼一說,警方立即過來詢問紀言姈。
紀言姈卻絲毫不懼,“證據呢?不能因為我跟時泱有點摩擦,就認定是我買凶殺人吧?”
“要真論起來誰最想讓她死,藍小姐應該排第一吧?”
“藍小姐是誰?”警方詢問,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歐皇國際集團在亞太地區的總裁,她是歐洲人,現在人不在陵城……”
紀言姈有條不紊的說著,大有知無不言的架勢。
她這麼一反常態,讓我覺得十分不對勁。警方都沒有查到她的頭上,她為什麼要主動送上門來?
難道是為了拖藍秀珠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