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猜疑的時候,突然有個醫患家屬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有人摔下樓梯間了。”
他大聲叫道:“是,是個坐輪椅的老女人,半邊臉都戴著麵具。醫生呢?快去看看吧。”
紀母自從在醫院門前出了事,斷了腿,亦毀了半邊臉。
所以她隻能坐輪椅,那毀掉的半邊臉戴著麵具也是為了恢複和治療。
“在哪裡?她人在哪裡?”
紀言姈衝過去,凶神惡煞地扯著那個醫患家屬的領子吼。
那人忙給她指了方向。
醫生和警方都趕了過去,我讓阿七也去看一眼。最好能拍幾張現場照片。
“你去,姐姐這裡有我。”江川急忙扶住我,讓阿七安心過去。
不一會兒,紀母就被抬出來,送進急救室。
而阿七也拿著剛拍下的照片回來。
摔下樓梯的人果然是紀母。
“我趁亂探了一下她的呼吸,”阿七搖了搖頭,“她情況很不好,隻怕是凶多吉少。”
我翻著那幾張照片,越看越覺得奇怪,“她一個坐輪椅的人,跑去樓梯間乾什麼?”
江川也湊過來看那幾張照片,他也覺得可疑,“難道是有人引她去的?”
我第一反應就是,“江少!”
江川嚇了一跳,“江…江少在哪兒呢?”
我道:“我是說會不會是有人借了江少的名義,把她騙去的樓梯間。然後想辦法誘使她摔下樓梯?”
阿七不解,“她死了,受益是誰?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的腦間猛的靈光乍現,“她和江總的離婚程序還沒走完吧?她死了,江總還怎麼跟她離婚?”
離婚變喪偶。
江少在圈內公然放出過這樣的狠話,隻是外界還不知道。
“不是江少乾的。”江川急道。
見我和阿七都看向他,他忙分析說:
“江少應該隻是想嚇唬紀母早點離婚,犯不著動手除掉她。萬一事情敗露,對江氏集團不利。”
“更何況江總和紀母簽過婚內財產協議,紀母享受不到江總的婚後財產。離婚,是對江家最有利的選擇。”
換句話說,權大勢大的江家有一萬種方法讓紀母答應離婚。
不必兵行險招去殺人。
“確實不是他!”我已經看透了紀方姈的把戲,“因為紀母死了,最大的得益者是紀言姈。”
“她?”阿七錯愕,“她殺了自己親媽?”
“親媽都沒用了,她的死就是最後的價值,為什麼不殺?”
現在的紀言姈已經窮途末路。
一旦她和她媽被江家趕出家門,賀祈年絕對不會娶她,哪怕她懷了孩子也不行。
可要是紀母死了,江雄文怎麼也得念著夫妻一場的舊情,“善待”一下紀言姈,暫時保留她江家小姐的身份。
即便江雄文不想念這個舊情,紀言姈也會利用輿論逼近他念。
哪怕是為了江氏集團的形象,江雄文也不能在現任妻子的葬禮上宣布他倆離婚。
隻要紀言姈把條件跟江家談妥,能撐到她嫁給賀祈年之後,江家再跟她斷絕關係,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這朵綠茶,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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