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神話]美神之惑!
這個氣息充滿著亡靈的腐朽和深淵的冰寒,透著一種仿佛能侵蝕一切的幽黑,將原本四季如春的奧林匹斯山都染上了幾分灰暗的蕭冷。
所有神祇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輛突然出現在大廳外麵的馬車上。從馬車裡麵散發出來的濃重死氣讓奧林匹斯山的神祇們的麵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整個神界,除了常年居住在地下國土的那些神祇外,不會再有其他神祇身上會有這樣厚重的死亡氣息。
馬車裡的坐著的神祇到底是誰?
是死神塔納托斯?又或者是睡神修普洛斯?還是……那個掌管著地下王國的冥界之王?
眾神的思緒在腦中飛速流轉,在他們猜測間,馬車的黑色簾幕被一隻好看的手撩了起來,很快,一個高大的男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男子有著一頭漂亮的金色長發,麵容俊美,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眾神看到男子的麵容後,暗暗鬆了一口氣。
是睡神修普洛斯。
然而就在下一秒,修普洛斯的動作讓眾神的心驟然一緊,懸下去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隻見這位一臉笑意的神祇恭敬的在馬車旁站定之後,抬起手,再一次伸手撩開了馬車的簾幕。
一頭黑發的神祇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一身墨色的長袍,身材高挑而挺拔,過於蒼白的容顏透著一種棱角分明的冷俊,他的眼睛是一望無際的幽黑,像無邊死寂的黑色深淵,又像是被覆蓋了一層堅硬寒冰的洶湧河流,他的目光平靜得沒有絲毫情緒,卻無不透著一種刺骨的陰冷森寒。
如果說海皇波塞冬的到來引起了眾神的警惕並且因為他對阿芙洛狄忒的心思而心生不滿的話,那麼這位神祇的到來,則是讓這些神祇們感到了深深的忌憚。
這位冷麵無情的地獄之主,有著鐵血心腸的哈迪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來奧林匹斯山?
誰都知道這位冥界之王從來都不過問除冥界之外的其他事,無儘的歲月以來,來奧林匹斯山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這次突然來訪奧林匹斯山,是為了美神阿芙洛狄忒而來?
是打算破壞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的婚禮?還是打算做其他事?
他們可沒有忘記不久前雙子神將阿芙洛狄忒帶去冥界企圖讓阿芙洛狄忒成為冥界王妃之事。
“赫爾墨斯,”阿波羅斜了一眼赫爾墨斯,金色的瞳孔裡倒也沒有多餘的情緒,隻是用著肯定的語氣緩緩說道:“這位冥府之主的到來,有你的手筆吧。”
“呀—阿波羅,你怎麼會有如此不合常理的想法?”赫爾墨斯一副詫異的模樣。
阿波羅聞言嗤笑一聲,倒也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狄俄尼索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自己這位狡猾的好友,在對方無辜的眼神下,抿了抿唇,用酒杯碰了碰赫爾墨斯的酒杯,笑眯眯的說道:“親愛的赫爾墨斯,敬這越來越熱鬨的婚禮。”
地上掌管天空的王,地下掌管冥界的王,以及水中掌管海洋的王。三個不同領土下最德高望重的神祇,同時出現在奧林匹斯山的宴會上。而這場宴會,更是特意為整個神祇最美的神所舉辦的,如此盛景,實在不多見。畢竟,從堤坦神族戰敗之後,三位神王便沒有一同再出現過一次,所以這番場麵,不可謂是不熱鬨。
哈迪斯麵無表情的走向宴會廳,他經過的路上,濃重的死亡之氣讓原本鮮豔美麗的花在一瞬間便失了色彩和芬芳。
他的目光淡淡的掃過表情各異的神祇,在看到歪倒在梔庚身上的赫淮斯托斯後,他略微頓了頓,最後才將視線停在了梔庚臉上。
那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沒有任何情緒在浮動,像一汪寧靜的寒潭,明明平靜無瀾,卻莫名讓人有些發悚。
[葵音:瑟瑟發抖!雖然哈迪斯陛下加了三點好感度,目前好感度已經有50點了,但我怎麼感覺有一種丈夫當麵撞破妻子出軌的恐怖錯覺呀喂!]
[刺激嗎?]
[葵音:刺激!]
梔庚對上哈迪斯的目光,挑了挑眉,在這位冥府之主開口說話前,也沒打算先開口。
“啊——掌管著無邊地獄的哈迪斯、我親愛的大哥,多年未見,你那匱乏的缺乏生動表情的麵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著無趣呀。”波塞冬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的聲音肆意而充滿著戲謔和揶揄,仿佛對於驟然轉變的氣氛渾然不覺。
哈迪斯將目光轉向了波塞冬,隧又慢慢移到波塞冬身邊的透明水床。
“這是我為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送上的禮物。”波塞冬彎了彎唇角,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看樣子大哥似乎很感興趣。”
哈迪斯沒有說話,站在哈迪斯身側的修普洛斯彬彬有禮的回道:“柔軟而極具有韌性的水床,海皇陛下的禮物可真是彆出心裁。”
早已習慣了哈迪斯的沉默寡言,波塞冬笑著點了點頭,十分愉快的接受了修普洛斯的‘讚美’:“我也覺得這會是獨一無二的禮物。”
“大哥這一次突然到訪,是為了參加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的婚禮?”一直未發一言的宙斯這時終於出了聲,語氣平靜而溫和,讓人聽不出喜怒。
哈迪斯抬了抬眼皮,正欲說話時,醉倒在梔庚身上的赫淮斯托斯突然呲著牙齒輕哼了一聲:“痛……”紅發神祇從喉嚨裡滾出一個音,他拍打著太陽穴,無意識的用頭蹭著梔庚的脖子,似乎想借此緩解腦中的脹痛。
原本將注意力都放在哈迪斯身上的神祇們,頓時臉色一黑,目光憤憤的瞪著赫淮斯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