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庚安撫性的揉了揉赫淮斯托斯的頭發,也不在耽擱,在修普洛斯欲言又止的表情之下,繞過他和哈迪斯,直接扶著醉酒的鍛造之神出了大廳。
隨便挑選了一輛馬車,梔庚將赫淮斯托斯扶上去之後,坐在旁邊盯著赫淮斯托斯看了一會兒。
將黏在紅發神祇臉頰的發絲撫開,梔庚用指尖戳了戳他的睫毛。赫淮斯托斯的睫毛長而濃密,如鴉羽毛般漆黑,但是並不如其他神祇那般卷翹,反而是直直的向前生長著,仿佛隻要垂下眼簾的時候,便能與下睫毛的尾端相碰。
“赫淮斯托斯,”梔庚突然湊近赫淮斯托斯,低聲喊著這位紅發神祇的名字。
赫淮斯托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於是那長長的有些粗硬的睫毛便像一把小刷子一般在梔庚的指腹間來回掃動,因為沾染上酒氣的緣故,似乎將梔庚的指腹也染了幾分濕潤。
梔庚低低的笑出了聲。
於是赫淮斯托斯扯開嘴角,露出白花花的牙齒,傻乎乎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握住梔庚亂戳的手,將這雙白淨的手放在嘴邊,‘吧唧’一聲親了一口,然後又移到梔庚手腕處的紅色細鏈上,一臉滿足的用鼻尖蹭了蹭,無意識的喃呢著:“好……開心……阿芙洛狄忒……戴著它……好看……”
梔庚摩挲著赫淮斯托斯臉上的傷疤,緩緩道:“赫淮斯托斯,我讓侍女先送你回我們的宮殿。”
“我們的……宮殿……”赫淮斯托斯半眯著醉眼,樂嗬嗬的重複著:“我們的,我和阿芙洛狄忒的。”
“嗯,”梔庚應著,正準備起身,赫淮斯托斯就伸手一把抱住了梔庚的腰,將頭埋在梔庚的腰腹間,“一起……回去……”
這番動作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渴望,真實而直接,如果是沒有醉酒的赫淮斯托斯,是斷然不會也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看著將頭埋在自己的腰間的赫淮斯托斯,隔著一層柔軟的布料,梔庚能清楚感覺到赫淮斯托斯鼻間呼出的溫熱氣息。
明明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此刻卻像是一隻茫然的完全失了焦距的小動物,隻知道憑著本能嗷嗷的親近著主人。
梔庚的目光落到赫淮斯托斯的頭頂,他的唇角輕輕抿著,麵色沉靜而平和,隻是那眼底深處,卻透著刺骨的冰寒和深深的冷漠。
然他的語氣卻是柔和的,他揉著赫淮斯托斯的紅發,輕聲說:“乖一點,赫淮斯托斯,我很快就會回去,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先睡一會兒。”
赫淮斯托斯癟了癟嘴,不情不願的放開了梔庚。
下了馬車後,梔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侍女,便轉身朝著大廳走去。
隻是在他剛準備踏進宴會大廳之時,便恰好與正要出來的宙斯、波塞冬以及哈迪斯迎麵相遇。
波塞冬笑眯眯的對梔庚說道:“親愛的阿芙洛狄忒,我已經吩咐下去,讓身強力壯的侍者們將禮物抬往你與赫淮斯托斯的宮殿,”說完,他輕輕斜了哈迪斯一眼,撇了撇嘴,不怎麼愉快的說道:“多麼抱歉不能與你一同品著香醇的美酒,我這了然無趣的冥王大哥要與我和宙斯商討某件枯燥繁瑣卻又不得不解決的事。雖然我十分不想參與,但大哥畢竟為此特意來了奧林匹斯山,所以總歸是不好拒絕。”
“是嗎,”梔庚看向哈迪斯,微微垂下眼眸,有些失望道:“我原以為冥王陛下是特意來參加我的婚禮,卻沒想到隻是為了處理公務上的問題,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宙斯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梔庚,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哈迪斯,臉上閃過一抹思量,他微微眯了眯眼,說道:“被精心準備的宴會並不會因為我們的離開而失去歡樂,隻要阿芙洛狄忒你在,它便會充滿著歡聲和笑語。”
“我們去書房。”後麵這一句明顯是對哈迪斯和波塞冬說的。
梔庚往哈迪斯所在的那邊挪了幾步,給他們讓出了位置。在哈迪斯走到他麵前的時候,梔庚似無意般抬了抬手,微涼的手指便順勢觸碰到了哈迪斯垂在身側的手,這一瞬間,梔庚故意微微彎著指尖在哈迪斯的手背上勾了一下,蜻蜓點水般得在那蒼白的肌膚上麵輕輕劃過,帶著幾分繾綣的挽留和曖·昧的挑·逗。
哈迪斯的身體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隻是那眸中閃過的一抹幽深情緒,顯示出此刻他並不像麵上所表現出的那樣泰然自若。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地雷和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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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我迫不及待的想出來了!
渣作者:哦。
哈迪斯:我這一章話都沒有!
渣作者:哦。
其他神祇:還能不能愉快的搞事情了!
渣作者:彆鬨,再鬨我就開蹦蹦車!
眾神:誰的!!!!
渣作者:美神自攻自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