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狄忒,你可真是一點也不留情。”赫淮斯托斯揉了揉紅腫的額頭。
梔庚雙手抱肩,居高臨下的看著赫淮斯托斯,“說吧,這裡到底是哪裡。”
普通得山洞可不會像這裡一般,能將神袛的神力都限製。
事實上,這個山洞和厄洛斯製造出的幻境很相似,但梔庚敢肯定,這裡卻又不是幻境。
“這裡是阿納修斯森林裡的一處山洞,也是我們今後的家。”說道後半句的時候,赫淮斯托斯收起了慵散,語氣變得格外的溫柔。
“你打算把我一直困在這?”
“不是困,是約束。”
梔庚有些想笑“有區彆嗎?”
“有,”赫淮斯托斯說道“隻要你心裡沒有想走的念頭,那這就不能稱之為困。”
“當然,如果你想走,那這是我們的家,也是你的牢籠,”赫淮斯托斯的目光沉靜下來,變成不見底的幽深“而牢籠總是與懲罰相伴想生,我對你的懲罰,你知道是什麼,雖然我很喜歡看你被我操到出來的樣子,但比起粗暴,阿芙洛狄忒我更願意對你溫柔。”
“歪理。”梔庚自動過濾掉赫淮斯托斯的後半句話。
赫淮斯托斯聞言,卻隻是垂下眼眸,勾了勾唇,並不反駁。
梔庚盯著他看了幾秒,沉吟了片刻後,說道“既然是我們的家,那總該讓我好參觀一下吧?”
“當然。”
赫淮斯托斯起身,扯下浴巾後,隨便穿了一件裡衣,然後走到梔庚身邊拉起他的手“你要參觀哪裡,我都陪你。”
“隨便哪裡都可以?”
“嗯。”
“那山洞的出口呢?”
赫淮斯托斯不語,隻握住梔庚的手緊了幾分,他微微闔下漆黑的眸子,似乎是在思考,長長的睫在燭光的照射下密成了一條黑色的弧度。
就在梔庚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赫淮斯托斯卻動了動唇,說了一個字“好。”
直接就讓赫淮斯托斯帶他去參觀出口,這並非是梔庚心血來潮,或者是想刺激對方。
事實上,到了現在這個階段,梔庚並不想與赫淮斯托斯起衝突,還剩最後一點的好感度說好加也好加,因為隻離滿值隻有一步,然說難卻也難,畢竟好感度飽和的情況下,沒有一個重要的契機,是不會再有所變動。而以身擋箭這類的方法,一次就夠了,阿多尼斯那次算是一個意外。同樣的戲碼,梔庚不會用在赫淮斯托斯身上,厄不想用在赫淮斯托斯身上,因為那樣根本毫無意義,赫淮斯托斯與阿瑞斯終究是不同的。
梔庚幾乎能猜到,如果這招用在赫淮斯托斯身上,絕對加不了最後那一點好感度。如果他因赫淮斯托斯而受傷,赫淮斯托不會感動,相反,他會生氣,暴怒,負麵情緒會瞬間侵襲他的全身,讓他做出更加無法控製的事情來。
所以眼下,他並不想作死,也並不想與赫淮斯托斯發生矛盾,與其想著如何離開這裡,與赫淮斯托斯一起才更有機會加最後一點好感度。
不過雖說梔庚現在並沒有想要離開這裡的意思,但對於這個山洞的出口在哪裡,他卻是真的有些好奇。
他醒來的那個房間,就隻有一個石門,石門背後是他走過來這邊的那個長廊,長廊的儘頭又是一個石門,推開石門,便到了他現在待得地方。
而他現在所處的地方,除了那一道連著長廊的石門,也並沒有其它的門存在。整個山洞,就如同一個封閉的空間。
他待在這裡也已經有些時間了,不管是奧林匹斯山還是厄洛斯那邊,應該都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是一直在找他們,而直到現在,山洞這邊都並沒有任何異動,隻能說明一點,赫淮斯托斯用某種方法將山洞的存在隱匿了。
也正因如此,梔庚對山洞的出口,才更為好奇。
將梔庚眼底的興味看在眼裡,赫淮斯托斯抿著唇不說話,隻是沉默的拉著梔庚走向了長廊。
直到走到長廊的那個拐角處的時候,赫淮斯托斯才停了下來,然後用牙齒在另一隻手的指腹處一咬,將流出來的血液滴到了石壁上的一個燭火上。
紅色的血液融近了淺黃色的火焰中,下一秒,小小的火焰驟然變大,然後如同一個血與火交融在一起的泉眼,源源不斷的湧出赤誠的火焰,這些火焰彌漫到石壁上,沿著石壁上的壁畫的紋路向左右延生。
不過眨眼的時候,整個長廊都被火焰照亮,而雕刻著梔庚的這些壁畫也被火焰勾勒成了奪目的紅色。
[葵音原來這些壁畫並不是純粹的觀賞用得呀!]
[這個時候,你應該閉嘴。]
[葵音哦,好的吧。]
幾乎是葵音在意識海裡把這話說完的瞬間,梔庚正對的這個牆麵,就從中間裂開了。
緊接著,出現在梔庚視線裡的是一團霧,一團灰蒙又混濁的霧。
“這就是出口。”赫淮斯托斯微微低下頭,湊到梔庚耳邊,意味不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