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小無猜_毛盾天師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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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兩小無猜(1 / 2)

毛盾天師!

當毛盾出現在太原城時,已是一個月後的早晨。

他傷勢已好了差不多。師父也安頓在—個隱秘而又有酒菜的地方。

然後他跟毛頭商量如何進行興幫大計,兩人決定先學絕世武功,毛頭塊頭大,適合少林派,故而他理了光頭投入少林門下,至於毛盾,他知道現今天下武功排名分為金銀鋼鐵。

金即為金武堂的武向王,他一手三截金蒼已打遍天下無敵手,落個天下第一高手封號,而他又是茅山派最大敵人,不去金武堂,去哪裡?

毛盾已決定混入金武堂,能學得武功最好,若不能,也要搞得他們雞飛狗跳,以報此滅幫之仇。

金武堂總堂就在太原城西,那本是王候府。幾年前被武向王買下,現成的氣派更造就金武堂狂妄氣焰。

毛盾行至金武堂,發現戒備森嚴,若非紅門頂頭那金匾顯著金武堂三個鬥大字,他還以為找錯地頭。

照他想法,幫派大約跟茅山一樣據地為王,大不了再找個四合院,四周派人看守就是了,哪像現在,兩丈高的圍繞個大圈子,想潛混進去,大約須要找那狗洞才行。然而畢竟那隻是說書的噱頭,事實上哪來的狗洞?

他倒想混進去後挖它幾個洞。

遠遠逛了一圈,實在找不出門路混入金武堂,他不禁有些失望。

“看樣子得找人介紹了。”

於是他在附近小客棧先行住下,一有機會即打探有關消息,結果讓人失望。

金武堂從不向外頭征錄傭人、家丁,全是由該派弟子自行找尋,如此可免去被滲透麻煩。

毛盾想冒充傭人是不行了。

在無計可施之下,他隻好來硬的,一大早即往金武堂大門行去。

八名守衛見著他毫無懼意行來,一股威嚴受損使得他們來個下馬威。

守衛領班冷斥“來者是誰,膽敢闖禁地?”

長劍一抽就想拿人。

毛盾趕忙裝笑臉“各位師兄,小的是來投靠總堂的。”

“你是本派弟子?可有信物?誰是你的主子?”

“堂主不就是我的主子?”

“大膽!”守衛領班斥道“也敢攀上堂主,我看你是來此揮水摸魚,給我拿下!”

兩個衛兵應聲立即抓扣毛盾,他一時驚慌,急急說道“小的沒有渾水摸魚,小的是想拜在金武堂門下,為堂主效命,將來也好有個出路,大爺請您給小的一條生路!”

守衛領班聞言訕笑道“原來是小混混想找靠山,門是撞對了可惜路子不對,滾,金武堂不缺人,再回來小心我砍斷你雙腳。”

兩名衛兵聞言,立即把毛盾甩得老遠,害得他跌個四腳朝天,臀部都快疼死了。他哭喪著臉“大爺您行行好,小的千裡迢迢從鄉下趕來,不謀出路,求個溫飽也行啊!”

“還不快!求溫飽,當乞丐去,太原城還沒有餓死人的!”

那守衛領班故作殺人狀,追了過來,毛盾不吃眼前虧,逃開數丈,然後躲在街角,有一句沒一句地苦苦哀求。

他想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些半大不小的角色最喜歡作威作福,倒不如等下去,若有大人物或看來軟心腸者,再來個裝苦作樣,說不定會有效果。

他乾脆來個長跪不起。

“我對金武堂是忠心不二,若貴派不收容,我就跪死在這裡!”

反正隔著一條街,守衛也賴得理他,甚至還準備看好戲般,想計算毛盾能跪多久。

時間分秒逝去,毛盾兩腿發酸生疼,早餐又沒吃,簡直又餓又累,十分難挨,兩個時辰已過,連個大號人物也沒見得一個,他不禁後悔莽撞下跪,可能要白費工夫了。“

越想越是難受,他終也爬起來。衛兵見狀,一陣戲言送來“什麼不收容就跪死那兒?

怎麼反悔了?發的誓言不了一脆?“

毛盾頗為鎮定“我準備長期抗戰,要是死了,怎能替金武堂儘一份心力,我去填肚子,吃飽再過來。”

管不得衛兵戲笑,毛盾還是溜開,填飽肚於後,也不急著回去下跪,在暗中觀察,發現已有動靜,幾名衛兵突然恭敬像要迎送什麼大人物,毛盾這才苦臉兮兮回跪地上,還裝出特彆可憐模樣。

“可憐我這無依無靠孤兒,收容我好嗎?”

像天涯流浪可憐孤兒,瞧來特彆感人。

那衛兵正喊著恭送小姐,大門已出現兩位女子,大者二十上下,長的婷婷玉立,天生麗質又是一身武裝打扮,大有巾幗不讓須眉之英姿,半點也不矯揉做作,小姑娘年齡跟毛盾差不多,和姐姐相貌有幾分神似,兩長辮披雙肩,本是清新可人的臉容,卻抹上—層恍惚般的鬱悶,她抿著嘴,目光冷淡,周遭任何事似乎都跟她沒關係似的。

兩人目光全落在毛盾身上,似乎也聽到毛盾叫聲。

那衛兵領班不等小姐發問,已逼向毛盾,冷斥道“小乞丐你找捧?還不快走,想惹小姐生厭是不是?”

他一使眼色,兩名衛兵已奔來,猛扣毛盾就拖走,毛盾苦苦哀求“大爺、小姐您行行好,收容我啊,小的無依無靠,受儘欺淩,連個棲身處都沒有……”

可憐的聲音似乎觸動那大小姐,她問道“怎麼回事?”

衛兵領班立即回話“他想拜入金武堂,可是本派已不缺人……”

“給他一點銀子,怪可憐的。”

大小姐的話,衛兵領班隻好應是,遂行向攆走毛盾的兩名衛兵,喝道“把他抓過來。”

衛兵依令把人帶回,毛盾一時欣喜“大爺答應收容我了?”

“算你走運,三兩銀子夠讓你棲身或做點小生意了?”

衛兵領班摸出銀子就想交給毛盾,毛盾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可不想要銀子,又是一臉可憐“大爺您的好意小的心領了,小的一身孤苦,就算拿您銀子做生意,彆說人生地不熟,若是碰上地方強梁,小的照樣遭劫難,如此一來,更是潦倒,小的不求什麼,隻求個棲身所……”

“你這小鬼倒是挺麻煩,還不快走!小心我打斷你狗腿。”

衛兵兵領班作勢嚇嚇人,毛盾卻一把眼淚地瞧向遠方的兩位大小姐。

“姑娘您收容我好嗎?我什麼都會做劈柴、煮飯、洗衣、挑水、栽花、除草,我還會養豬、養牛、養所有的東西,我能吃苦,再苦的工作我都能乾,求您收容我好嗎?”

話說多了,毛盾當真像孤兒聲淚俱下,狀況實在感人。

二小姐迷惘眼神已有了淚影,她揪向姊姊衣角。

雖是小小動作,那受感動的姊姊也有了回應,低頭拉住妹妹右手“你要收容他?”

二小姐認真地點頭,不自覺地淚水也落了下來。

她的淚似乎更讓大小姐感動,立即伸手撫去妹妹淚痕,甚至緊緊將她抱在懷中,如此情景,倒讓守衛們感受那股淒清般感傷而默默立於該處。

“把他帶到玉竹軒交給桂香吧。”

大小姐的命令,衛兵領班立即應是,毛盾則由於太入戲了,一時也說不上謝言,抽抽噎噎地想告謝,卻吐不出隻字半語。

大小姐似有事在身,認真地再瞧毛盾一眼,[——,,,更新最快]已帶著妹妹徑往左街行去,那二小姐趁機瞥向毛盾,難得一現的笑容已掛向嘴角,毛盾來不及回誚,大小姐已帶她轉入另一條街道去了。

此時衛兵領班才挺走胸腔,大步逼向毛盾,冷斥一番“好大的膽子,也敢擋住小姐去路,要是平常,早把你給宰了,看在你一片忠誠分上,大小姐收容你了,你給我老老實實乾,彆給我要花樣,出狀況,否則一切後果自行負責!”

毛盾唯唯應是,雖然事情有一轉機,但他仍是人家傭丁小卒,對於這位衛兵大爺,他仍得畢恭畢敬。

他的尊重果然換來衛兵領班好感,當下親自帶他前往玉竹軒,還說些幫中規矩,要他先熟悉一些環境,毛盾當然表現得更加感恩,直到丫鬟桂香接人,衛兵領班才做了一番功德般放人離去。

桂香紮了兩團發髻,看起來也不超過二十歲,或許丫鬟當久了,總沒大小姐模祥來得高貴,至於姿色倒是不錯,尤其和大小姐一樣,有股精明,看來並不容易對付。

毛盾瞧她兩眼直盯自己,似想看穿什麼,他倒是以不變應萬變,一副孤苦伶仃讓她看個夠。

“人倒是長得滿上相,就是一副賊樣,你是來混飯吃的吧?”

桂香道。

毛盾歎聲“被你猜對了,除了金武堂,我不知要混到哪裡去,大姊高興就賞碗飯給我吧。”

“我哪敢,聽說是大小姐主意,當丫鬟的我豈有能力不給你飯吃?”桂香哧哧笑著“會什麼?”

“打雜的,粗活都行。”

“看不出你倒是挺能吃苦的嘛?”

“還請大姊多多照顧。”

桂香笑的更甜“一張嘴就是知道迎人,難怪大小姐會看上你,不過這裡也沒什麼缺,叫你到廚房又太委屈了……”桂香目光忽而移向庭園那奇怪的竹林,心頭似有了主意“當個園丁行吧?”

毛盾此時順目瞧去,一大片竹林全是白色,枝如白玉,葉如白冰,閃在陽光下,幾如水晶雕成,若非輕風徐徐吹動葉梢發出之聲,毛盾當真還以為它是假的呢。

“這是什麼竹子?這麼特彆?”

“玉竹,此軒名稱全由它而來。”

“我可沒見過,產自何地‘怎可能會有白色竹子?”

“怎麼來的我不清楚,但白竹並非全無可能,像玫瑰改良,有近似黑色出現,黑狗生多了也會出現一兩隻白狗,它是一位異人送給堂主的。”

“原來是突變種,那它一定非常珍貴了。”

“當然,天底下可能隻有這叢了。”

毛盾搔搔頭,麵有難色“這麼珍貴,你還叫我照顧?不怕被我弄死了?”

桂香輕笑“弄死倒是不會,它吸收養分奇特,白天不管它到了夜晚,尤其是月亮高升的晚上,我必須在葉麵上灑清水,它自然會化成養分,當然有露珠的晚上,你就可以休息了。”

“這簡單,挑水、灑水我都內行。”毛盾信心十足“除了這些還要做啥事?”

“暫時就這樣了。”桂香露出怪異表情,似含有捉弄意味,象有卸去重任之感覺“做習慣,我再替你找其它工作,白天想乾活,就剪花除草吧。”

毛盾滿心高興點頭大打包票直道沒問題,他哪想到欲灑水時分皆在晚上,那有日夜顛倒之慮,難怪桂香如有重釋之態,然而這已是以後的事情了。

隨後,桂香仍問道“你來自何處?家中有什麼人?可要老實回答,通常你這種小角色,我們是不會去查,不過若查出你說謊,準有你受的。”

“無親無故是孤兒啊,以前在開封府混的,後來就遊泳到這裡了。”

雖然有恐嚇,毛盾照樣說謊,因為他不如此說,已無其它藉口。

桂香倒是不大在意,也隻要交差就行了“不管你是不是孤兒,認真做體分內的事,少說話少亂闖,三餐有人會照料,每個月放你三天假,還有一兩銀子,可以出去逛逛,不過以你小毛頭,還是彆報出金武堂名號來得好,要是有人不順眼,找你單挑,你又打輸人家,可把金武堂的臉丟光了。”

“不會啦,從小我就打輸人;就算再大膽子,若沒兩下功夫,怎敢跟你打架?”毛盾目露精光“我能學一點防身武功嗎?”

桂香當然看出他那種小孩崇拜英雄的心情,也不願潑他冷水,說道“慢慢學吧,這裡的守衛武功都不弱,隻要他們肯教,祝你早日神功大成。”

毛盾本想說,要學的是金武堂正統武學,但話到嘴邊又收回來,免得遭人猜忌,當下裝了一臉欣喜,謝個沒完。

桂香倒未再訓什麼,帶他到庫房,找兩件像樣衣服然後再安置他在玉竹軒左側本是放置鋤、鏟工具的小房間,整理過後倒也能棲身。

桂香說他乃小姐特彆收容,不便分派到正統傭人係統,那樣雖可能住得好,卻較累,何況玉竹軒的玉竹也要常常照顧,就近安置對他隻有好處,毛盾倒沒說什麼,還是感激桂香照顧。

剛進門,一切將就,等將來混熟了再行動也不遲。

吃過午飯後,他倒是安心地睡大覺。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覺得柴門似被某種硬東西砸著,哢地脆響十分清晰,毛盾雖武功不算高,但機靈的反應從來不曾出差錯。聞聲立即驚醒,叫聲“誰?”之後很快推開木門,眼前小姑娘已立在十丈花叢中,正是二小姐武靈玉。

她陪著姊姊出去,剛回來即趕來瞧瞧這位可憐蟲,瞧他一副布衣清爽,又帶點賊頭賊腦地晃出門口,早上那種可憐樣己不複見,不禁惹得她淡露笑臉,卻聽不到她笑聲。

毛盾見著是她,立即欣笑,馬上拱手拜禮“原來是二小姐光臨,小的感激您的收容。”

武靈玉還是笑,外帶搖頭。

毛盾見她搖頭,可弄不清她的意思了“二小姐不想收容我?”

武靈玉仍是搖頭淡笑。

毛盾感到一頭霧水“二小姐能否表示一下意見,小的不明白您的心意。”

沒有用,對方隻含笑不已。

“二小姐……”

毛盾一時想行前向個究竟,那武靈玉卻顯得驚慌,先搖頭遂又搖手,往後退,隨即轉身,一溜煙在遁入牆後,不見了。

毛盾更是不解,她為何避開自己?

“難道我的臉黑了?或是寫上一個惡字?”

他自嘲地走向水池邊照照自己,帥得很,哪來黑臉惡字,此事讓他納悶不己。

直到桂香送晚餐來時,他才得到答案。

原來武靈玉天生聾啞,聽不見也不會說話,和人溝通全是比手劃腳,也因此她一向很少見生人,對於毛盾的逼近,她當然感到不安而避開。

“多可惜,二小姐這麼漂亮卻是聾啞,多可惜!”毛盾歎聲不絕。

雖然武靈玉跟他差不多年齡,但他相信她將來的花容月貌一定不會比姊姊差,尤其雙下巴更見個性,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啞人。

“她來看你,你是他第一個如此關心的人,你可要好好買力,彆讓二小姐失望了。”

“我要表現,努力什麼?”

“這……好像很難說出一個所以然……”桂香一時也想不出,道“反正你彆惹她生氣就是。”

“我哪敢,她是我二小姐呀!”

“看著辦吧。”桂香有了笑容。

“我剛剛才明白,收容你是二小姐的意思,這可好了,二小姐這麼一來有事做,也不會整天悶在房裡不出來,也等於你的一切讓她關心,所以你另外也要負責她的心情,知道嗎?

儘量使她快樂。

“小二姐一直不快樂?”

桂香白他一眼“真是,當人奴仆,連主人心性都不知道,如果你聽不見,說不了話,你會快樂?”

“這倒是了……”毛盾乾乾一笑,隨即又想到什麼“她聽不見,我如何跟她溝通?也就是了解她要什麼?”

“久了自然有辦法,心有靈犀,我不就這樣過來了?”

桂香雖然表示全靠經驗,但她仍把經驗道個大概,毛盾一知半解,隻能裝懂地勉強點頭,一切就靠摸索了

直到深夜,毛盾才慚漸知道工作之辛苫。

天寒地凍,不能躲人被窯睡覺,還得起來挑水澆竹葉,那種往上潑而往下掉的情景就跟下雨般,一不小心即被濺得全身濕,不覺更冷更寒了。

幸好桂香武功不弱,利用輕功提水掠射影屋頂,順勢潑下,很決可以澆完,方使毛盾噓口氣,知道這門行業不好乾啊。

其實桂香也是有意磨練他,免得他吃飽沒事乾,準讓人家說閒話。

對於淋了一身濕的毛盾,她隻能含笑中帶著同情安慰幾句,毛盾還得裝出一副刻苦耐勞模樣,倒讓桂香信心大增。

凍冷濕透的身軀之下,也沒什麼好談,毛盾很快溜回房中換下濕衣,生起火爐,直歎傭丁命果然不好混。

烤暖了身子,毛盾才有心情休息,然而躺在床上,滿腦子儘是被水淋濕苦狀,那種冷透心肺情景,他實在難以再接受,得想個方法來解決,免得明天又重蹈覆轍,痛苦再現。

“武功再高些就好了。”

他想及桂香提水澆竹葉的從容甚至帶優美的舉止,頗為羨慕有如此輕功實在好,不但實用,還可以高來高去。

可惜他功力不夠,目前隻有乾幻想的分,實際狀況總不是那麼回事。

還是找些有用的方法吧。

直到四更天,他才安心睡去。瞧他睡得如此安穩,大概是想出合理解決辦法了。

第二天清晨,他很快起床,彆的不做就開始找來竹竿、木材,搽個高架子,靠於屋牆旁加以固定,然後將兩個大木桶放在上頭。

敢情是在搭水塔,這工作足足花了他兩個時辰,在一切弄得差不多時,那桂香又來了。

乍見如此狀況,桂香倒頗為驚奇和不解“你這是……”

她第一個印象即是那木桶甚為老舊,很容易讓人想起尿桶,而把尿桶頂得那麼高,又是在女性住處,實在有點太那個了。

毛盾倒沒想到這些,他還頗為得意說道“昨晚淋了一夜,想通啦,趁著白天不冷時,把水提存高處,等到晚上再輕輕澆下來,不但省事,還可保平安。”

“原來是這麼回事!”桂香還是想到尿桶,嫩臉頗為難挨“可是它……看起來不怎麼雅……”

“怎麼會呢?我看它滿順眼的。”毛盾是越看越順眼甚至頗為認同自己的傑作。

“一個美倫美奐的宮庭,吊著兩隻大……木捅,你不覺得很不入眼?”

毛盾當然不惹眼,但瞧及桂香似乎不怎麼欣賞和讚同,他也隻好順應她了,說道“既然你有意見,我……”

“準備拆下來?”桂香以為他會如此做。

“拆了,我晚上如何過?”毛盾另有想法“我把它美化成鳥籠”如何?或者變成小房子,說不定上麵還可種花,擺盆景呢!“

瞧及毛盾一臉認真,她不覺也想笑“隨你吧,隻要把它弄得漂亮,不那麼礙眼就行,不過我要聲明在先,要是大小姐或任何人看不順眼,要你拆下,我也沒辦法你。”

“我儘量弄得讓任何人順眼就是。”

毛盾有些失望地回答,畢競桂香的表情並非完全,他覺得要讓大家看顧眼並不容易,也就是說想保有水塔得經過一番努力。

桂香也不願讓他太泄氣,自動一些設計,經商討結果,還是以能推置花木盆景的鳥籠為佳。

她也找到一些較能利用和木材,要毛盾好好裝飾,免得突兀了天空。

毛盾反正沒事,也就玩起高空木工遊戲。

毛盾開始還挺認真釘木板,但久了也累了,稍做休息,他這才注意到四周情況,由於身在屋頂高處,視野頗為寬廣,也瞧及金武堂輪廓,果然是王候府,殿殿相連,少說也有百間房廂樓閣。

他坐落地方林木較多,大概是修身怡情地方,東南方向則為較正式殿堂,照判斷該是大門那頭。

水塔說高也不高,除了就近三連棟廂房及庭院可瞧清一些守衛走動外,再遠就無法見人了,尤其古樹不少,許多角度自然無法看穿。

然而毛盾卻發現有處廂房天井處有人在練功,[——,,,更新最快]而他身手絕非庸手,如此發現,心頭不禁大樂,看來偷學功夫有望了。

正看得出神,那頭也發現有人偷窺——事實上,毛盾大可以正言順瞧著,他卻做賊心虛般,很讓人感覺出他是在偷看,那人瞧了幾眼,但覺是小鬼,沒什麼好擔心,於是有意捉弄,老遠地打出石抉,打得毛盾唉唉痛叫,趕快從南方轉向東方,先避開襲擊再說。那頭隨即傳來一陣戲弄笑聲。

“有什麼好笑,哪天讓我學會,要你們笑不出來!”

毛盾暗中下狠話,但話方說完,由於角度調整,目光一抬,隻見著隔牆那頭庭院也有一位穿白衣的小姑娘叭在牆頭猛瞧自己,毛盾一眼認出是武靈玉,登時欣喜,叫聲二小姐,笑容猛增,他可沒忘記佳香交代,自已有取樂二小姐的任務。

相隔十餘丈,武靈玉若正常,她該聽得到毛盾說話,然而此時她卻感到嬌羞,似乎也有小偷偷窺而被逮到之感,好想躲,毛盾更叫她,來不及了,她已經縮入牆頭,不見了。

毛盾一時對這位漂亮而又聾啞的小姑娘感到好奇。於是,停此裝修水塔,順著屋頂走向那邊牆頭。

庭園連貫一片,這裡也是屬於玉竹軒一部份。花木卻更是迷人,該是掛香特意留心整理的結果。

毛盾不敢跳往那頭,隻能坐在牆上邊找叫邊尋人,好容易才在一片會噴水的假山後麵找到武靈玉,那裡有噴水水花住。雖然朦朧中卻仍躲不過毛盾視線?

他一時欣喜,說道“二小姐一人在此,不會無聊嗎?過來這邊玩玩如何?你看我在屋頂蓋了鳥籠,不久的將來你可以養心愛的小白鳥,或者是金絲雀、鴿子,養小狗也行,嗬嗬,雖然小了點,但一定讓你滿意。”

毛盾為自己的能言善道感到滿意,但說說笑笑中,那二小姐還是躲在假山後麵冷眼看人。

毛盾說丁好久都沒人反應,—股興致也冷卻不少,隨後他才想到二小姐的毛病,不禁又自嘲一笑,方才都是自己白說了,於是改為比手劃腳,手指不停點向水塔,又做飛鳥狀,小狗狀,大約全是要把水塔功用再比劃一遍。

武靈玉瞧著似乎也懂了,似乎也有這麼點笑容,毛盾不禁更加得意,當下來個大動作“養大鵬鳥也可以,說不定還可以載你到處飛翔呢!”

他雙手大展翅,當真要飛起來,當然,沒羽毛的翅膀是飛不起來的,他得利用雙腳做彈性跳飛,還得講求戲劇效果地表現飛翔柔美動作。

當然,飛向天空是完美無缺,但掉下來就顯得笨重,他還要裝,想以右腳金雞獨立軟踏牆頭,誰知墜力過重、再加上塔頂那綠色琉璃瓦本就有滑性,他這一墜,重心頓偏,猛地栽滑牆下,叫聲還沒出口;整個人已跌得叭噠暴響,還是摔在用來修飾花園攔邊的石塊上,痛得他就快掉眼淚了。

此時的二小姐見此狀況、一時驚心,顧不得或忘了害臊之心,登時掠飛追射過來、那身輕功有若飛燕投林,少說也有七分火候,功力自是不在話下。

隻見她一閃身已掠上牆頭,突見毛盾倒地不起,心頭焦切萬分,立即縱下,顧不得男女受授不親,趕忙把他抱靠牆頭,雙手翻動衣衫,想替他找傷處。

毛盾反而覺得困窘,嫩臉紅起來“沒事……隻是那地方疼了點而已……部位不對,您的好心我心領了……”

武靈玉從他怪異的表情,以及扭縮腰臀,似乎疼痛就在那地方。

她已聯想出這是怎麼回事,不禁也因窘起來,一時難以自處,窘得無地自容,一個轉身就想走了。

“二小姐彆走啊!”

毛盾不知哪來力道,突然揪住她左腳褲管,一逮著,他有話題“我是來照顧你的,彆老是躲著好不好?”

武靈玉未必聽懂,她還是掙紮,但扯扭一陣,毛盾還是不放手,這還是小事,若再扯下去,萬一褲子掉了怎麼辦?

想及此事,她更形困窘,再也不敢亂扯亂動了,隻是背對毛盾,雙手掩臉,窘死人了。

毛盾倒未想到這些,看她不再扯,以為自己懇求成功,立即露出笑臉“對嘛,小奴就是你的開心果,何必躲著我呢?”

說話間,抓著褲管的手方自鬆開。

此時武靈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窘在那裡。

好在毛盾並未注意到她的失態,他一心想巴結二小姐喜歡鳥籠或空中花園,如此即可免除被拆除命運,自己當然可躲過三更淋雨之苦。

他很快忍著臀部酸痛爬起來,拉著武靈玉即往高處水塔行去,然後迫不及待地張口說個不停。

大約水塔好處全說了,就是沒說出它真正要用來澆水的功能。

武靈玉未必懂得,但在發覺毛盾並未察覺自己窘境之後,便很快已恢複鎮定,瞧著這位本是可憐卻突然變得奇怪的小孩。——雖然兩人年齡相仿,但在強者一方總會把對方看得小些。

“你欣賞它嗎?對於它的一切功用。”

毛盾十二萬分的誠懇希望她點頭,她即仍用那種似懂非懂的眼神瞧著自己,毛盾這才又想起她的缺陷,當下眉頭一皺,苦笑道“二小姐你為何有這毛病呢?大美人一個,卻聽不見,實在可憐……不過沒關係,我很快會讓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等等。”

毛盾立即返身進入工具房,想找出以前常用來畫符定字的毛筆,但翻了一下,才想到為了掩飾身份,他早將那支朱砂筆丟棄,此時已無筆可用,然而事情不弄清楚,遭殃受罪的可是他,轉著腦筋,終於想到昨晚烘衣的火堆的木炭可用。

筆有了,剩下來的是寫字用的紙,可惜找不到,他心念一動,乾脆把那本門拆下,扛往二小姐麵前。

如此誇張舉止倒惹得二小姐想笑又摸不著頭緒,不過毛盾很快給她答案,將門板當字板置於地麵,開始文字溝通。

毛盾還是寫些有關水塔之事,照樣寫得認真而天花亂墜,瞧得武靈玉笑顏頓展。

“二小姐嗎?”

這句話寫出來,毛盾以一種祈求眼神猛求二小姐,那柔情果然讓人感動,二小姐終於點頭,毛盾登時一陣歡呼“太好了,從今以後,美好將來可以期待啦!”

興奮中,他又寫些必要任務,嘴巴也跟著念出“二小姐喜歡養鳥、什麼鳥?還是養狗?種花?……”

一切的—切都讓武靈玉感到新鮮和刺激,然後毛盾已將木炭推向她“寫幾樣我參考吧。”

武靈玉倒未拒絕,反而覺得好玩,當下拿起木炭就寫了一個“鳥”,字跡娟秀,倒有幾分功力。

毛盾見她有反應了,當然欣喜萬分,又比手劃腳說道“什麼鳥?你喜歡什麼鳥?”

武靈玉又寫道“都可以,讓它們自由來,自由去。”

“這種鳥可不好養啊!”毛盾幽她一默地說,不過他還是頻頻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發明一種聲音把鳥引來住宿,就像人們往旅店一樣……我看就把它取名為‘鳥鳥之家’如何?”

毛盾覺得這名字挺有意思,立即拿木炭寫下,武靈玉瞧得笑顏直露,還猛點頭。如此毛盾更放心得意了。

“鳥鳥之家?嗬嗬……”

當他想及“鳥鳥”和“什麼鳥”含有另一種奇怪語意時,不由笑的更暖昧,不過隻要能保留水塔,其他都不重要了。

“要養鳥就要顧著鳥籠,彆讓人拆了。”

武靈玉先是搖頭,大約表示沒人會拆鳥籠,隨又點頭,可能表示她會照顧鳥籠,瞧毛盾滿頭霧水的模樣,;她很快寫下字跡“沒人會拆它的。”

毛盾至此才心安理得,從此可免除夜晚淋水之苦,歡天宮地中,他頻頻傳笑意,也由於談開了,兩人像小孩般毫無戒心地在地上寫黑字。

在寫到“毛盾”這兩個字,倒使得武靈玉笑個老半天。

毛盾也陪著笑“有什麼辦法,大概我爹娘要我有矛又有盾必足可天下無敵,還是要我凡事彆太認真。世上矛盾之事太多,得過且過,安安心心地過就行了,所以才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

不知武靈玉聽懂沒有,她倒笑得開開心心,難得一聽,嘴中也露出輕微嗬嗬聲,敢情是玩的開心過癮呢。

毛盾也對她沒什麼心機,全把她當成朋友,甚至同情如的遭遇,儘量陪著她玩,順便享受一下童年樂趣,兩人混在一堆,倒其樂融融,笑聲不斷。

“小鬼你們在乾什麼?”

不知何時,桂香已前來,發現地上有小鬼在爬耍嬉戲,一時破壞金武堂威嚴氣氛,她含有教訓口吻喝出,聲音頗為尖銳。

毛盾聞聲一愣,登時轉頭,發現是桂香,滿臉尷尬笑容“我們在談話……”

“談話要在地上爬?還弄得全身臟兮兮,尤其那穿白衣的!”

桂香目光落向武靈玉那身潔白的衣服,她此時卻因下跪拖爬,雙膝、雙腕處以及掌腳、衣衫末緣都有拖帶炭粉的黑亮。

模樣就像潔白而貪玩小狗突然跳入炭粉堆中戲耍得來的黑白小花狗。

她想笑又想斥責,但聲音方至嘴中,卻已瞧清這小花狗困窘而尷尬臉容。她更為驚心“是二小姐?”

話方出口,她真的想笑,又強忍笑意,表情怪異,她做夢都沒想過一向鬱鬱寡歡的二小姐會變成這調皮愛玩而讓人喜憐的小花狗。

武靈玉也像小花狗被教訓般,低著頭困窘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桂花登時覺得自己像做錯了什麼,當下忍住笑意,改為慈母般慈祥一笑“二小姐誤會了,我是罵這毛盾沒大沒小,也敢拆門板亂寫字。”

毛盾不敢再惹麻煩,立即乾笑“對不起,玩過頭了,我這就去清理。”

此時實在不宜呆在那兒,在好歎不眨眼前虧之下,他扛起門板趕忙溜向池邊,準備洗滌。

他一動,武靈玉更呆不下了,趕忙一掠身,縱向牆頭,逃開這讓人發窘的地方。

兩人都閃開反倒使桂香有發笑的機會,她笑的暖味而唐突,不知毛盾如何能引得二小姐在地上像小花狗般戲耍,她欺向毛盾,立即追問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啊,你不是說要讓二小姐快樂?我儘力去做而已。”

“那你不必玩到在地上爬啊。”

“呃……我下次改進好了。”毛盾癟笑著。

桂香卻急急說道“不必改進!能讓二小姐玩的如此開心才是大功一件,做的很好,下次有機會繼續。”她笑的甚滿意。

毛盾也笑不合口“你不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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