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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兩小無猜(2 / 2)

“怎會?我使儘力氣跟方法就是要讓她快樂,十幾年來也沒見她如此開心,我高興都來不及,真後悔方才闖進來!”

桂香已決定下次若發現有人在地爬玩,得先瞧清楚狀況再說。

毛盾歎息“被你這麼一嚇,二小姐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亂來。”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啦。”桂香頗為好奇“你怎能引她爬在地上玩的如此開心?”

“我也不清楚,事情有是從水塔開始,我們決定把它變成鳥巢……”

毛盾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桂香頻頻點頭,含笑道“看來你計謀成功了,那鳥巢準蓋得起來,要是不讓小少爺知道的話……”

“還有小少爺?”毛盾以為武靈玉已是最小的了。

桂香目露不悅之色“是二娘生的,才八九歲,可壞透了,沒人會喜歡他,你看了之後也會討厭他。”

“這麼小就讓人討厭,他真的是惡人了。”

其實毛盾對金武堂上下都無好感,女的還可以原諒,但男的仗勢欺人,還故意挖礦挖垮茅山派,遲早都要兵戒相見,他們的好壞又乾自己何事?

桂香擺明的厭惡,說了些那小鬼壞話。平常得寵於二娘,凡事都胡作非為,偷東西,鬨凶狠,欺負人……樣樣都來,除了玉竹軒,幾乎任何地區都遭過殃。

其實玉竹軒也被鬨過一次,惹得大小姐狠揍他一頓,那小鬼是怕了,還請二娘當靠山,結果大小姐翻了臉,兩人從此不說一句話,這個結到現在還沒解開。

毛盾聞言倒對這位小惡人起了興趣,哪天有機會瞧瞧他是何方神聖。

可惜詢問之下,那小家夥跟她娘不在家中,說是回娘家去了,何時回來,誰也不知道,毛盾隻好邊等邊碰運氣了。

聊了一陣,桂香似有事而徑行離去,[——,,,更新最快]毛盾也將木板洗妥,掛在工具房,然後繼續整理那可能變成鳥籠的水塔。

武靈玉足足躲了兩天,才敢再出麵,不過她和毛盾混熟了,倒也免去尷尬的距離感,兩人合建那鳥籠,剩餘時間則又開始以筆交談,但笑聲總是傳自毛盾口中,畢竟啞巴的笑聲是無法聽見的。

匆匆經過十天,鳥籠已蓋好,也沒有反對拆除,毛盾免去了深夜淋冷水威脅。

也由於跟武靈玉混久了,新鮮感已消失,他才開始考慮到來此的目的。

然而此處似乎學不到什麼,他有意到處逛逛了。

“其實我來你家,最重要的是想學得一身武功好揚眉吐氣,你能教我嗎?”

毛盾侃侃而談。

當然他不指望武靈玉聽得懂,否則他不就自泄身份了,武靈玉當然也聽不懂,隻能以茫然不解眼神瞧著這位混得不錯的家丁。

“帶我四處逛逛如何?”毛盾寫了字。

武靈玉忽有難色,她表示自己也很少逛,門路知道不多。

“那我是白說了……”毛盾頗為失望。

武靈玉瞧他臉色不對,—時也不安起來,左行三步,右行五步。似想想出解決毛盾鬱悶方法,走了兩趟,果然有了花招,她寫道“我教你一些武功如何?”

這話剛寫出來,毛盾兩眼都快掉在地上滾來滾去,他立即猛力點頭,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進行如此順利。

二小姐武功也不弱,至少有六七分火候,先學會她的全部再偷學更高深者,自是事半功倍,尤其在此跟她學,被發現機會自是減到最低,就算發現了,大約也隻能猜作主仆相伴,無傷大雅。

武靈玉先耍了一套簡單掌法。毛盾知道她是以平凡百姓看待自己,放而隻從入門功夫傳授,他也不急著表現自己懂得武功,跟著耍練起來,還故意出錯讓她糾正,如此更能掩飾自己。

武靈玉倒想儘力傳授,使他能功夫在身,而後也可免於被欺負之困境,她還拿些增功活血的藥物讓他服用,可見用心之良苦。

如此,毛盾已開始能接觸到金武堂武學,一顆心總算有了著落。

此後生活除了澆水、練功,就隻有陪二小姐跳上屋頂,做象征性遊玩。幾天下來,他倒能將宅院地形建築物了解個七八成,尤其附近廚房,他早知去路。

大約是勤於練功關係,他總覺得特彆容易餓,尤其是三更澆淋竹葉過後,沒得吃宵夜的困境時常讓他難挨,而此事又不便跟桂香說。免得讓她數落剛來不久就要把金武堂給吃垮。

今夜三更,他更顯得挨餓,受不了了,他決定潛至廚房偷點東西吃。

反正不遠,他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倒是落落大方繞過兩落廂房,親臨廚房。

這裡全是傭丁混居處,並不重要,根本毫無守衛,他得以免詢問而靠近。

但進入廚房之後,他得小心了,說不定就有人睡在此,若發出聲音,難免會惹來麻煩。

他小心翼翼潛了進去,黑暗中,並無動靜。裡頭傳來應有的腥刺味。還帶著爐火將熄未熄的熏煙味、他搓搓鼻子,然後已發現淡紅炭頂上吊著一長串烤鴨,正接受煙熏,一橫排、少說也有上百隻。

這可好了,如此多,偷它一隻誰又知道?而且還是現成的,他當機立斷,很快潛去,摘下一隻,溜身即走。

進著黑暗,他溜到角落,著看四周。該是柴房,他推開木門裡頭沒人,乾脆躲了進去,狠狠地啃食起來。

“不錯,味道上乘,讓人吃了還想吃!”

毛盾滿嘴讚不絕口,吃的比什麼都過癮,啃完大腿啃翅膀,再啃胸肉,一隻快吞光,肚子脹得很,乾脆躺靠柴堆,舒舒服服啃個爽。

然則就在他躺下,舒服啃兩口肉的同時,他眼睛餘光已發現柴堆上頭也有一對眼睛往下瞧,青青地,他以為是貓,再想瞪眼,以表現人類威力將貓逼走,誰知青球變成酒紅眼,還有酒糟鼻,還有散亂灰發,竟然是一個糟老頭。

毛盾眼睛扭傷了,僵在那裡不能動,一大口香肉也忘了嚼,做賊披逮的窘困讓他一時難以自處。

那糟老頭已露出邪惡般挑弄怪笑,嘴巴一張,兩顆大門牙不見,瞧來甚是滑稽,聲音有些漏風而帶酒味“好小子,偷吃腥偷到廚房來了?”

“我……隻是撿他們不要的而已……”毛盾尷尬回答。

“這麼好吃的肉會有人不要?”

“對啊,否則怎會掛在竹竿上任由火烤熏?”

“有道理,可是竟然有人把這麼可口的香肉丟掉?實在讓人猜不透……”

“其實……也不用太傷腦筋,你看我也可以不要,給你如何?

毛盾反正吃飽了,手中還有鴨頭及脖子,乾脆送給老頭他吃了,有罪也能大家擔。

老頭果然禁不起誘惑,立即伸手槍過鴨頭,放入嘴巴,配一壇不知什麼酒猛啃起來。

毛盾直皺眉頭,這老頭少了大門牙還那麼厲害,竟然連鴨頭一同啃入腹中,一直叫好吃好吃。

“還有沒有?”啃光的老頭仍一副饞樣。

“就剩我吃過的骨頭了……”

“沒大沒小!”老頭白蹬一眼“你不是說廚房有很多沒人要的?再去給老夫拿兩隻過來。”

“這……”

“猶豫什麼?”糟老頭故意提高聲音,大有喊抓賊之勢。

毛盾瞧他連骨頭都吃光了,想來個同流合汙罪名都說不著,一時緊張連連叫好“小聲點,要吃肉也得偷愉地吃,要是引來一群野狗,到時想吃都吃不者。”

“有道理,快去快去!”

毛盾沒辦法,隻好再潛回廚房,又偷了兩隻烤鴨回來、那糟老頭一時心花怒放,頻頻點頭“有你的,老頭我混在此處一陣子,今天吃的最爽快!”他接過烤鴨,又推出酒壇“來,你孝敬老人家香肉,我孝敬你陳年老酒。”

毛盾對酒似乎也有偏好,這全由於道士做久了,三兩天總要開壇祭神,酒是祭上台,神沒喝著,全落進了他和毛頭肚子,久而久之也練得一個好酒量,更對美酒頗有心得。他接過手,剛喝了一口已嘖嘖叫奇“陳年女兒紅,不隻二十年啦,還是剛從泥封倒出來的,香氣未散呢!”

“內行,內行,佩服,佩服,小鬼你混那裡的?”

“呃……呃……以前混店小二的,偶爾也……偷喝一點……

是那種客官不要的酒……“

“說的好,咱們是同行啊,我可是店小二之王,足足混了五十年,道行夠不夠?”

“夠,夠,太夠了,足可當我師父的師父!”

糟老頭笑的頗為得意,搶回酒壇又灌,又啃幾口烤鴨,才又說道“其實這酒也是人家不要的,把它埋在地下安葬,多可惜,老頭我不忍美酒糟蹋,就把它挖出來,讓它找個知己啊!”

原來這老頭也是前來偷酒喝,如此一來毛盾心情為之篤定,不過他倒對老頭有了好感——同好品酒的好感,隨即說道“挖個酒豈不大動乾戈,你行嗎?”

“怎麼不行!老頭我自有妙計!”糟老頭頗為得意“傳授你一點秘招,挖酒是笨蛋行徑我隻要找支細如筷子的空竹管往地下一插然後這麼一吸,什麼美酒也都像泉水般冒出來,等抽光後,要加入二鍋頭,太白酒或讓它空著都自由自在,最後再塞個飯粒封住泥口,神不知鬼不覺任誰也甭想找出毛病,二十年來從未失敗,不像你……”

糟老頭捉笑的可以。

毛盾不甘示弱“我更簡單了,手到肉來,要吃多少有多少,一切煩惱都沒有。”

“煩惱才開始呢!”糟老頭訕笑不已“那串烤鴨正好一百隻,現在少了三隻,明天保準大大轟動,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讓它保持一百隻不動它的原因。”

“那……我……毛盾頓覺不妙,一時也想搶回老頭手中那隻尚未被啃的烤鴨。

糟老頭一閃手,躲掉他的搶奪,嗬嗬笑道“彆急,少都少了,少一隻跟三隻都差不多,你急什麼勁。”

“怎麼辦?”毛盾放棄搶奪“通常廚房丟了肉都如何處理?”

“那得要看輩分了。在我來說,老前輩,誰也不放吭聲,而像你這種小混混,最少要把你烤成烤鴨才能彌補損失。”

毛盾瞧著張開而扁平的四肢,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說道“還好我沒被披發現……”

“這更慘,要是找不出偷烤鴨的人,金武堂就混不下去了。

“總得有個法子可行吧?”毛盾瞧向糟老頭,想請他以一位前輩之身份擋住此事。

糟老頭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卻裝出一副癟樣“要我頂可以,不過你得每個月孝敬我一些好酒才行。”

“你不是可以無聲無息弄美酒?”

“話是不錯,但偶而也會出差錯。”糟老頭道“說明白些,是要你拿銀子塞我嘴巴,懂了沒有?”

“這不是敲詐嗎?”

“說孝敬會比較好聽些。”

毛盾哭笑不得,然而又能如何?他說道“可是我一個月隻能領到一兩銀子……”

“沒關係,積少成多,這裡還可以賒賬,我不會做的那麼絕,總得讓你混得過去就是了。”

“好吧,以後還請前輩多多照顧。”

糟老頭頻傳笑意“看不出你還挺能識時務,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毛盾陪著乾笑兩聲,隨又問道“請問老前輩在金武堂,職位是……”

“總管生死。”

“這麼大?”毛盾似乎遇到貴人了。

糟老頭頗有得意“民以食為天,食來自廚房的鍋子,鍋子下必須有柴火,柴火歸我管,這職務當然操生死大權,人人叫我老柴房。”

毛盾一愣“原來是管柴的!”頗為泄氣。

糟老頭倒能處之態然“彆小看老夫,普天之下還沒人是我的對手,你找到我是你的幸運。”

“當然啦,管柴火你準是一流,從無敵手,否則也不會叫老柴房。”失望之餘,毛盾已想告退“我是從玉竹軒溜來的,肚子也填飽了,可以讓我回去領月薪孝敬你的酒錢吧?”

“可以!反正今夜老夫已酒足肉泡……”

話未說完,外頭已傳出喝聲。

“老柴房,準備木板,出人命了!”

糟老頭心神一凜“三更半夜還有人想不開?”他高聲回應“發兒,馬上過去。”

“仁義堂。”傳話者已匆匆離開。

毛盾甚是不安“誰敢闖入金武堂?”

“沒那回事。”精老頭一副鎮定“若是凶殺,傳令叫聲不會那麼輕鬆,準是自己咽了氣,還在仁義堂,輩分也不會太低;你先回去吧,彆忘了喪事時,有油水就撈。”

毛盾無心再留,立即點頭,隨即掩向柴門往外瞧,並無動靜。

他很快溜回玉竹軒。

死的是右護法黑風手田榮。他一直在副堂主陸不絕身旁工作,一手黑風掌威力非常,故而被聘為護法一職,向年來甚少碰到敵手,或而該說是幾年來沒人敢與金武堂為敵。

死因乃喝酒過度,又眼下興奮劑,再加上喜好漁色,興奮過度,而死在女入肚皮上。

才四十壯年即夭折,實在是一種損失,但如此不名譽死法,也沒人拿出來說短問長,畢竟人死了,一了百了,上頭不吭聲下頭也沒啥好談的。

喪禮稍隆重,卻不見哀戚氣氛,大概都是混江湖的,死人見多了,有何好哭哭啼啼。

毛盾倒是對超渡的和尚、道士特彆感興趣,偶而會溜到靈堂瞧瞧,但在他發現來者並非正統出身,隻會念些真經、術語之類的,哪懂得超渡靈魂之術,他頗為泄氣,也對死者叫屈,說不定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獄,變成了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

三天超渡法會很快完畢,明天將入殮掩埋。反正他無親戚沒什麼程序可言,隻是用抽簽挑人裝殮屍體,抽中者即是老柴房。

反正他老了,也看多了,並不在意。倒是他想到毛盾,有他幫忙,說不定可以撈些類似死者含有金牙之偏財。

他找到了毛盾,而在本行的習慣性——人死了,不瞧上一眼,頗有遺憾之感覺,毛盾答應了。

兩人還選定三更進行。

鬼氣雖然森森,外頭守衛都覺得寒心刺骨,兩人卻一副泰然地進行殮屍。

“看不出你人小,膽子倒挺大的!”老柴房不知是消遣還是佩服。

毛盾回他一笑“見多啦,人死了,隻是靈魂出竅,留下的屍體有何好怕,又沒變臭放心吧!”

說著還像母親慈愛雙手摑向嬰孩般摑著那張已變得灰血色的死人臉,像逗著熟睡朋友似的。

老柴房雙目盯緊,猜不透這小鬼怎會跟屍體處得如此融洽。

毛盾拍了幾掌,忽又有所發現“奇怪,怎會還留閉氣?”

他伸手往屍體鼻頭探去。

“他沒死?”老柴房急問。

“人都冷得變成冰,哪還能活?”

“那,你說的氣……”

毛盾瞄向老柴房,似想衡量什麼,隨後他顯得得意道“不瞞你說,我在流浪時,倒當過幾天道士,對於超渡功夫頗有心得,人在閉氣時,可分為壽終正寢,那他的氣必很順利浮離肉體,若是死不暝目,那口氣必定憋得又緊又硬,有的甚至變成僵屍。”

他又自己乾笑了兩聲“這隻有我們內行人感覺得出來。”

“你意思是說他死不暝目?”老柴門問。

“八九不離十。”毛盾又探了鼻眼,隨後說道“而且還是被謀殺的……”

“說話小聲些!”老柴房立即製止他,兩眼瞄向四周,但覺無人才細聲道“大家都說意外即屬意外,廢話少說,快點殮了他。”

毛盾也沒什麼表情,還是一慣如故“死的不是時候,不過也死得其所,我把那口氣引出來,也好讓你得以超渡!”

隻見得他念了一些咒語,接著又點向死者眉心,這一點,可見得—股淡氣躥出鼻孔,那屍體稍稍抽抖,隨之靜止,然後七孔之滲出黑血。

“成啦,埋了他,什麼事也沒有。”

毛盾一副悠哉處理,那老柴房卻兩眼瞪著他“你對死人這麼有研究?”

“偶而有靈而已。”

“你也能查出死者是否冤死?”

“有靈性的超渡者都感覺得出來。”

老柴房愣了一下,忽而有了笑意“聽你這麼一說,如果有人被殺,你有辦法找出凶手了?”

“原則上是可以,[——,,,更新最快]不過這還得有人配合調查才行。”

毛盾頗想表現自己“把他弄活起來,嚇嚇那謀殺者如何?”

“死人還能複活?”

“並非真的活過來。可以吃飯睡覺,而是利用一種法術使身體恢複動作,簡單的說即是變成活屍,加上藥物則變成道行高的,可以讓活屍活動一整夜,我大概能讓它動個兩個時辰,這已足夠嚇死凶手了。”

毛盾還是征求老柴房同意,想把屍體搞活,雖然他未必查得出真正的凶手,卻也希望趁此鬨鬨金武堂,讓他們各自猜忌,分裂如此,報仇之路又向前邁進一步。

老柴房還是忌意十足“算啦,人死了,入土為安,要是鬨,恐怕金武堂從此永無寧日。”

毛盾疑惑道“奇怪,你是金武堂的老前輩,為何發現如此大事情,卻甘心不用不問,你不伯那凶手下次還會宰人?說不定就是堂主。”

老柴房一臉不籲“我來此是混飯吃,何必自找麻煩。這點,金武堂早就勾心鬥角,沒事給我賺點錢,才是正途,快走吧,跟死人混久了,心情就快變壞了。”

老柴房催促下,毛盾隻好加速將死者搬入棺材裡頭,還加蓋,隨後聊些無關緊要瑣事,兩人先回廚房洗個澡,加一頓宵夜。毛盾才回到玉竹軒。

剛躺上床,毛盾已對事情做過思考,他還認為凶手的出現,正是金武堂雞飛狗跳之時,如果將此消息傳出去必定傳惹的金武堂上下人人不安,他好冷眼旁觀,說不定還可以鬨得他們分裂呢。

毛盾決定暗中把消息傳出,然後他睡的很甜。

次日。

情況有了轉變。

由於二娘返回,聽及此事,已斥怒不已,一口咬定有人殺了黑風手,她要找出元凶。這倒省了毛盾不少麻煩。

眼看好戲上場,毛盾也想瞧瞧這位被形容得美麗而潑辣的二娘夫人,於是找機會再轉向靈堂。

雖是葬禮,二娘還是一身火紅,徐娘半老,卻仍嫵媚動人,一對細長眼子胡亂勾來勾去,又抹上一層白得很俏的脂粉,瞧起來就跟煙花樓的妓女差不多。

“黑風手會死於女人肚皮上,我不信!”

她聲音尖而銳,說話時,兩顆聳挺的奶子就喜歡抖抖顫顫。

除了堂主武向王之外,其他重要人物全到齊,尤其是一身中年文士書生穿著的陸不絕被罵個正頭。他卻不溫不火說道“我已經派人驗過傷,的確屬於意外,夫人不信,可以再開棺檢驗。”

“都隔了這麼久,有何證據早被你們弄掉,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不在的時候死,一定有問題。”

二娘還是咬定有凶手,眾人不再吭聲,任由她叫罵,罵久了,沒人反應,二娘也覺得沒趣,狠狠丟下一句“敢殺人就有本事站出來老娘不信逮不到你!”

她表明要自己查,眾人也沒意見,任由她飆隨後她才轉身離去。

陸不絕很快指示將棺木抬走大概是準備埋了。

毛盾也沒送葬權力,他已破二娘的出現感到好奇。

這麼一個風塵味如此重的女人,那武向王怎會看上眼?帶她在身邊,實在有損金武堂門麵。

而二娘對黑風手之死如此震怒,根本超出一般主從之情,除非她特彆倚重田榮。

然而田榮卻是陸不絕手下大將,陸不絕都承認黑風手死於自然,她又何須唱反調?

許多事透著奇怪,毛盾已感覺出金武堂上下透著神秘似乎在進行一場什麼陰謀鬥爭。

這可好,毛盾可以冷眼旁觀,坐收漁翁之利。

他還是照計劃進行,先偷學武功再說。

又挨了一星期。

武靈玉已覺得自己傳授的武功,毛盾似乎學得差不多,準備傳授更高深的內功心法,這讓毛盾驚喜萬分,看來不久即登大雅之堂。

兩人在庭園盤坐練習吐納之際,突有小孩聲音轉出“何時多了一個鳥籠,我怎麼不知道?”

話未說完,一顆石塊已打向鳥籠,擊中木板,發出響聲,那聲音又起“怎會沒鳥?”

此事已驚著武靈玉和毛盾,兩人無心練功,想找出誰丟的石頭,得好好修理一頓。

兩人方起立,屋頂上已翻出一位八九歲大小的紅衣小鬼頭,梳了一道衝天辮,渾身掛滿金銀財寶鈴鐺之類東西,說他珠光寶氣並不為過。

武靈玉見著是他,臉色頓變,登時擺出一副迎戰姿態,毛盾一眼已認出,他該是桂香口中的惡毒小少爺。

瞧他年紀輕輕,卻無小孩的天真氣息反而掛上那種自以為惡作劇是最佳傑作的臉容,一股氣戾暴現無遺,活像個流氓,難怪桂香擺明第一眼看上即會討厭他,毛盾當然也有同感,並從那隻朝天的豬鼻子,給他一個封號“狂戾的小野豬。”

不封還好,這一封,果然愈看愈像,他不禁暗自竊笑,武向王怎會生出這麼一隻小豬?

還是他太頑皮,把鼻尖給躍磨掉了,或是被利刀切掉?

不管如何,他實在是一隻讓人難以產生好感的小豬。

那小豬還是自以為了得,擺出一副小大人模樣,訕笑著“怎麼,談戀愛啊?喂,小毛頭,你跟啞巴如何談戀愛?說來聽聽看。”

毛盾淡笑道“這是我家的事,你管不著。”

“你敢不回本少爺的話?”

“你是少爺,我看你是小野豬還差不多。”

那武子威似乎對朝天鼻甚為敏感,聞言已斥聲“你敢罵我小野豬?我殺了你!”

他當真抽出短刀,淩空撲砍過來,這小鬼不但說話醜惡、心腸似乎也不太好,出手就想置人於死地。

還好,情急中,武靈玉突然狂截過來,一掌打得他翻屋頂,不改再貿然出手。他卻更為狂戾“啞巴你敢幫助傭人欺負我,我燒了你的玉竹軒。”

二話不說,他身上似乎常帶著火種,隻這麼一翻手,幾顆火球已拋出,嚇得武靈玉四處截火球,顯得十分狼狽。

武子威見狀已哈哈狂笑“攔啊,大爺我還有十幾顆準備讓你攔個夠。”

他想丟。毛盾已看不過去,斥喝道“小雜種有膽下來,我們單挑。”

“喲,和我打架?我還沒輸過!”

武子威猝然暴射下來,利刀直指毛盾心窩,準備來個開瞠破肚,毛盾一時心急、不得不施展茅山幻術,炸出一顆煙霧彈,罩向武子威,趁他墜入霧中之際狠狠將他推到,狠揍一頓,還搶過他手中利刀,猛刺他身上衣服、飾物,甚至那束衝天辮也被剃掉。

被揍疼的武子威慘叫連連,引得收拾火球回來的武靈玉驚心不已,趕忙把人拉開。

然而為時已過慢,毛盾手腳甚快,除了剃頭之外,還把他兩眼揍得紅腫,武子威為之放聲大哭。武靈玉則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毛盾倒是得意洋洋,拍著沾泥雙手,說道“沒有教養的小鬼,看你囂張到幾時。”

“你敢打我,我娘會殺了你!”武子威哭的更傷心。

此時桂香已趕來,瞧及此事,不禁也愣住了,隻有毛盾還一臉得意“去告狀啊,動不動就燒人房子,沒打掉你牙齒,算你幸運的了。”

“毛盾彆亂說話,快賠罪!”桂香急道“他娘真的會殺了你。”

毛盾不信“她憑什麼殺人,連小孩放火也縱容?”

“你沒看出二娘那副樣子?”桂香話中巳表明二娘從不管,而且十分護短。

毛盾眼看教訓殺人放火的小鬼,還會招來殺身之禍,他不竟有些顧忌了“二娘真的那麼壞?我已經揍了人……”

“快道歉,再找他揍回去。”桂香道。

“什麼話?還要我讓他揍回去?”毛盾哭笑不得。

桂香一臉認真“我沒跟你開玩笑,快點,要是消息傳到二娘耳中,你準喪命,我們也救不了你。”

毛盾直叫癟,然而巳無法改變事實,隻好道歉了“小少爺,對不起,我一時失手揍了你。”

那武子威果然靈黠難纏,聞及報仇有望,立即煞住哭聲,現出一副屠夫模樣“你死定了,我要先挖你雙眼,然後再剁你四肢。”

“那跟死有何差彆,我又何必道歉?”毛盾已想一走了之。

桂香急聲道“小少爺你就原諒他是初犯,而月他還是我特地找回來陪您的,他比你壞十倍。”

“真的?”

光聽及“壞十倍”,武子威已對毛盾起了興趣,他似乎一心一意想做儘壞事情。

桂香己見著會對了胃口,立即又道“不壞,怎敢一碰麵就把你揍得鼻青臉腫?”

“這倒是了!”武子威摸摸自己眼眶,還疼著呢,被揍之事確實無誤,隨又問道“你比我凶,才敢揍我?”

毛盾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已了解武子威心性,當下了裝壞,冷斥“揍你,算是便宜你,從以前到現在,足足有三百多人瞄我一眼被我乾掉,屍體還拿來喂狗呢!”

“這麼壞……我才殺過三個人……”武子威像見著恩師般目露羨慕神情,畢竟未滿十歲,光會凶,對於吹噓之事情很少能判斷,何況這又是他欣羨之事。

毛盾玩得過火了,刮刀猛抖“我看你準會告訴你娘,為了免除後患,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開不了口!”

利刀一揮,那武子威猝然尖叫“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會告訴我娘的,一定不會。”

“那……現在這事怎麼辦?”

“我說自己撞傷的……”

“胡扯,連我都騙不過,還想騙你娘!”

“可是……怎麼辦?”現在反而讓武子威為自己傷勢感到憂心忡忡。

如此轉變,到讓桂香及武靈玉感到意外。

然而已經唬住這小混蛋,桂香一顆心總算放下,立即說道“躲開你娘三天,把臉上淤血弄退就行了。”

“可是衝天發……”

毛盾喝道“毛病那麼多,說自己不高興剪下來不就成了?”

“是……”武子威竟然唯命是從。

桂香暗自竊笑,她說道[——,,,更新最快]“你們到後院迎鬆林避避風頭,好了再出來吧。”

毛盾皺眉“我也要跟他去?”

桂香眼色已說明,不跟去,這渾小子豈會呆在那裡?毛盾隻好勉強答應,瞪了武子威一眼“便宜你了。”

武子威反而顯得興奮異常“跟你在一起,我就可以知道如何比我壞十倍了。”

“少說廢話,要是讓我看不顧眼,一刀就把你作掉。”

武子威登時閉嘴,但那如獲至寶的笑意,很讓人知道他為何想跟毛盾學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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