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多情寶錄_毛盾天師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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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多情寶錄(1 / 2)

毛盾天師!

在桂香安排下,兩人很快住進那間坐落鬆林的古樸典雅石屋,此處該是夏天乘涼最佳住所,但此時是冬季,除了打掃傭人幾天來一次之外,幾乎已被眾人所遺忘。

房中鋪設簡單,那武子威卻不在意,他纏著毛盾問個不停,毛盾當然誇他殺過考慮,殺過惡人,還用水銀灌入肉體以剝皮,挖眼剁腳算是小事一件,那武子威愈聽愈興奮,大有躍躍欲試之態。

毛盾倒對他小小年紀就如此狂戾凶惡感到不解。

“我娘教我的啊,她說英雄要狠,不能講人情,否則遲早會被陷害,而且我將來要接掌金武堂,所以不能讓人牽著走,要有威嚴,沒用的就除去,免得礙手礙腳,有用的就留下來。你比我還狠,所以我該向你多多學習。”

這是哪門子教育,毛盾聽得眉頭直皺,如此教下去,這小子將來豈非成了嗜殺成性的魔頭?這二娘是何儘心,還是根本是變態?

“你娘是做什麼的?”毛盾不自覺問。

“生我的啊!……是了,你一定是問我娘在金武堂的地位?”武子威甚是得意“她是金武堂堂主,任何人都要聽她的。”

“有這回事?那你爹呢?”

“我爹?好久沒見到了,他在練功。”武子威興趣不大“見了也沒好處,他就是那副不吭不理睬模樣。”

毛盾聞及練功,兩眼不禁發亮“他在練什麼武功?”

“誰知道!不過……”武子威更得意“再怎麼練也沒有我娘武功高。”

“你娘武功高過你爹?”毛盾不信“不可能吧?你爹號稱下第一高手!”

“誰說的,我娘武功乃是天下第一,不信你去問我娘!”

瞧及子威一副不認輸模樣,毛盾心念一閃,心想大概他娘死要麵子,在他麵前自誇的結果。

不管如何,他還是以偷學武功為原則,於是裝出凶相;冷哼道“你娘又學了什麼武功,這麼厲害,你耍幾招給我瞧瞧!”

“好!”

武子威也是以金槍為兵器,隻是較為短小罷了,他耍出一種怪異得像黑暗漩渦般招式,不見聲音,卻感覺得出周遭氣流的旋轉。

他突然—聲暴喝,金槍化成兩道金光暴射屋外那株腿粗般的樹乾,一口氣穿射而過,這還不止,竟然連衝三株,釘在第五株樹乾上方自行停止。

毛盾瞧得目瞪口呆,以真力打穿一株樹乾那並不難,難在那些樹林並非直線排列,若想躲空第一株時再折向準確地射穿第二株樹乾,這實在需要本領了,這小夥子卻能連射五株,那份功力及巧勁實非他所能比擬,再練個十年也未必有如此功力。

“這招‘穿心鑿洞’還可以吧?”武子威很快掠出窗口把金槍拾回“我娘說隻要練到連穿十二顆,大功就算告成,我隻有五成火候,不過已經很少有敵手了。”

毛盾頻頻點頭“不錯,不錯,好功夫!”

“你呢?”武子威露出邪樣,也想考考他。

毛盾當然早就想好對策“我啊……”一副老大不甩模樣“我從來不用兵器,不過……我照樣可以穿過那些洞。”

“你的人可以穿過樹乾的小洞?”武子威既興奮又不信。

“當然!”

“能不能……”子威想瞧瞧了。

“當然可以!”

毛盾唯一能現寶的即是茅山忍術,當然,他的縮骨功還沒厲害到穿小洞的程度,但障眼手法,他可不在話下。

當下立即裝腔作勢,猛運功力,唬得武子威全神貫注,他突然打出淡淡輕煙,大約想起迷惑作用,但他不讓武子威有時間思考,立即喝聲猛躥而去,身形猝而化成一道細如手臂般尖條,咻咻然像靈般穿向樹乾小洞。

而且是連穿四棵樹洞,那武子威還來不及瞧個清,毛盾早立在第五株古鬆那兒笑吟吟等待這愣小子歡呼。

武子威當然看傻了眼,他做夢都沒想到有人會化成細如金槍的東西直穿那幾乎不可能穿過的小洞?這太不可思議了,卻是真真確確地出現在他眼前。“

當然,這個中奧妙,大約隻有毛盾這忍術、魔術高手才明白。

其實,這實在也隻是魔術加忍術的逼真效果罷了。

他先耍得威風十足以吸引武子威,然後在躥出窗口之際,已將腰帶解下,甩扭成圓體形,在腰帶穿入樹洞之際,他整個人已經伏在地麵,並以忍者身上常帶的勾線之類東西勾住腰帶頭,細線猛往樹洞另一頭穿透,他再猛力拉扯之下,果然見及似乎某人在鑽樹洞之態。

如此第一道鑽完又穿往第二道,第三道,早瞧得武子威頭昏眼花,直到最後一道,毛盾已笑吟吟立在那裡,將腰帶纏回腰際並做出整理衣服狀態。

任武子威如何狡黠,畢竟隻是幾歲經驗又怎能瞧出破綻。

“怎麼樣,比起你那招,高明多了吧?”

“太厲害了!我想學,你教我好吧?”

“教你?這是不傳之秘……”

“教我,不然我……”下邊“殺了你”三字尚未說出,他已想到眼前這位是比他壞十倍的大惡人,他趕忙改口,一臉苦求“你一定要教,我拜你為師。”

說著就要下跪。

毛盾當然讓他下跪,然後再慢慢走回來,欣笑著“壞人從不收徒弟,如是你要學,我也不便藏私,不過,得有東西交換才行。”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金銀財寶又都有了,實在頭痛……”

武子威一股懇求“大師千萬要教我,我把我的東西,還有武功都拿來跟你換。”

毛盾還是考慮許久才點頭“好吧,看在你一片誠意分上,我破例傳你幾招,不過你絕不能說出去,否則這功夫就不靈了。”

“有這麼嚴重?說了就不靈?”武子威正想學會向母親炫耀呢。

毛盾道“相傳秘法,非得如此,我下了禁製,你一說,一定失靈,要學不學隨便你?”

“學,我要學、我不說便是。”

毛盾這才滿意點頭“學武功,除了知道方法,還要有耐性,以後全看你造化了。”

“這些我都有。”

“就算如此,也得十年才行。”

“這麼長……”

“光聽十年就沒信心了?”

“不不不,我還是有信心!”武子威咬定決心要學。

毛盾暗自想笑,他仍給他一點希望“看你慧根,大概三年就行了;現在先把你學會的東西耍一遍,讓我看看你的功力到底是何程度?”

武子威果然言聽計從,立即耍起絕學。

瞧他年紀輕輕,一身武功已不在一流高手之下,可見那二娘一直在細心照料,尤其那狠勁更讓你覺得他是頭野獸完全以撲殺敵人為目標。

毛盾邊瞧邊記邊學,他已從武子威身上瞧及金武堂絕學一個輪廓,隻是這小子耍的武功有許多偏門怪招,看似無用,卻招招暗藏殺機,毛盾對武學雖然涉獵未深,但瞧上幾服,已能猜出那些暗招或許是二娘自創的。

看樣子那二娘大有栽培兒子而奪權於金武堂之勢。

猛招耍完了,毛盾再探其內功口訣。

武子威為了學那怪功夫,儘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還好毛盾記憶並不太差,光聽一遍即能記個七八分,假以時日,不難竊得全部口訣。

待武子威吐得差不多,毛盾才略施手段,教他那所謂縮骨穿洞功夫,光是要他練縮骨功,就逼得武子威把頭塞往樹洞而塞得皮破血流,他卻樂此不疲,可見得這小孩亦是嗜武如狂者。

如此混了三天,除了桂香送飯之外,倒也無人前來。

毛盾已能了芻這小子所學武功路子,差的隻是在火候修為,那得靠自己苦練了。

至於武子威也學習毛盾傳授的那幾乎是涉獵過縮骨功即會使用的簡單口訣。

他練出了一些心得,勉強可將五指擠入樹洞而大為高興,終於有了收獲。

三天後,桂香已告知武子威可以回去了。

雖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武子威想及日後隨時可以去找毛盾,也就樂得先回去向母親耀武揚威一番再說。

至於毛盾還是不動聲色回到玉竹軒,[——,,,更新最快]他問及二娘可有找他,桂香則回答她正為找尋殺害黑風手的凶手而忙得不可開交。

“找到凶手了?”毛盾問。

“哪有。”桂香目露厭惡“把金武堂上下搞得一團糟,她還與大少爺爭執,有得鬥了。”

“大少爺回來了?”

“嗯,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時候回來,他跟一娘一向不合。”

“堂主呢?他不此麵擺平?”

“唉呀!那二娘就像騷女人、瘋婆子,誰也彆想擺平她,愈弄她愈是故意。”

毛盾倒對二娘那個性了解一二,心想這樣也好,如果金武堂鬨得分崩離析,豈不替自己省了不少麻煩。

回到玉竹軒,桂香已有事它去,倒是武靈玉似等不及,地立即前來探望。

毛盾一臉笑嗬嗬,卻說出在迎鬆林如何耍武子威及偷學功夫一事。

他自恃武靈玉又聾又啞,根本聽不清,遂口不遮攔“其實他家的功夫果然有點門道,我不學全,怎能在日後跟你們較量,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我一向恩怨分明。”

武靈玉不知他在說什麼,呆傻傻地愣在那裡。

毛盾瞧她模樣,但覺想笑“彆愣啦,人在江湖,誰不想有好武功,免得受人欺負,我現在便是為防止受人欺負而做種種努力,希望你多多幫忙。”

見著毛盾拱手做九十度躬身為禮,武靈玉反而覺得困窘而露出笑意,她指著鳥籠,不知何時已有兒隻喜鵲停在那頭啾啾輕鳴,看來果然有幾分春天氣息。

毛盾當然陪她賞鳥一陣,待她辭退時,自己才回那工具房,準備休息。

然而他剛要躺往床頭,卻愣住了,因為床上早被人寫了幾個紅字,字字巴掌大“小心泄露身份,二娘在查內奸。”

沒署名,卻把毛盾嚇壞,他趕忙將字條搓成一團,心頭怦然不止。

那人是誰?為何要留下警語?

最讓毛盾驚心動魄的是,那人竟然知道自己潛伏身分?若真如此,自己簡直是他刀上肉,隨時有被拆穿截殺之可能。

可是,他又為何要留下警語?

莫非他也是潛伏金武堂中的另一秘密份子?

毛盾實在猜不透,摸不著,一顆心老是忐忑不安。

該怎麼辦?

毛盾當機立斷,看樣子,金武堂不能久呆了,倒不如先竊得什麼武功秘籍之後,然後遠走高飛。

心中有了決定,他開始計劃如何盜取秘籍。他已想及武子威曾經提及他爹閉關練功,不必說,那裡一定有特殊武功了,正合自己目標。

他計劃如何到達那地頭,然後,找機會下手。

深夜。

毛盾利用茅山忍術,潛向武向王可能居住的金武堂,然而卻在金風閣發現那武子威,他正潛在一處窗口往裡麵偷瞧。

毛盾一時動心,想知道他在偷瞧什麼。可是自己武功太低又不敢太靠近,左想右想都不得方法,隻好撿起細石,猛往那窗打去,哢然一響。

武子威笨得猛喝“誰!”那裡頭也喝聲誰,一道紅影暴射出來,見著人就想出殺招,但手一抬,始瞧清武子威,她驚詫道你?“

“不是我……”武子威頗為困窘。

他想說砸石頭的不是他,那二娘卻認定他就是偷窺者,衝他喝道“不是你是誰?”

“我……我……”

“有什麼好看?敢看老娘洗澡?”

毛盾一時驚詫,往那二娘瞧去,她果然隻披上紅裙袍,連褲帶都沒係上,舉手抬足之間,胸口袒開不少,嫩白酥胸半露,冒著白氣,準是剛從浴水跳出來,心下暗自竊笑,這小子果然邪,連他娘洗澡他都偷看。

瞧他似乎並無悔意,反而有絲得意“誰叫娘躲在裡頭有說有笑,我隻想看個究竟。”

“奇怪,老娘洗澡唱道哥他不行?”二娘媚態頓生,嗬嗬直笑。“我看你是練功練過頭,欲火焚了身,哪天該替你娶個老婆,省得老是打你娘主意。”

“要挑像娘這麼漂亮的。”

“當然,否則娘才不許你碰,有辱門風!”

那二娘將武子威樓入懷中,笑的更媚,那武子威似乎也是色眯眯地陶醉在他娘之間,樂得鑽鑽扭扭,大飽豔福。

毛盾直歎世風日下,竟然有此母親,這小鬼遲早會變成色鬼,說不定還會危害武林。

二娘把他抱進屋子裡頭,不知是替他洗澡,還是兩人一起洗,潑得水花啦啦響,笑聲四起。

毛盾瞧得直搖頭,但是又能如何?他家的事,自己管不著,還是辦正事要緊。

他正待動身之際,忽而二娘又發出聲音“笨死了,偷瞧還被我抓到!”

“若不是有人丟石頭,我才不會讓您發現呢!”

“什麼?有人丟石頭!”

毛盾聞及此,心知要糟,正準備開溜,然而那二娘卻迫不及待地再射出窗口,怒目掃向四周,毛盾眼看是逃不了了,隻好再伏於花叢中,希望能躲過此劫。

“是你!”

二娘突然發現有人,驚心叫聲立即斂住。

毛盾亦是驚詫不已,此時此刻又有誰在此?他偷偷移往右側屋頂,那頭立著一位青衣人,由於距離太遠,無法瞧清麵目。

那二娘似是怕人發現,急招手,隨即先掠回屋內,那青衣人也掠過來,毛盾瞧清了,卻是青衣蒙麵,無法瞧清麵目。

他貼在窗口,似等著二娘打發武子威,那二娘也不麻煩,一指點暈他,已示意青衣人潛入房中。

“會是誰?他找二娘有何事?”

欲探真相迫得毛盾冒險逼近窗角,裡頭聲音已傳出“把武向天殺了。”

那青衣人反問“何時?”

“愈快愈好。”

“現在?”

“隨你!”

那青衣人似想邀功,當下輕輕一笑,立即射出窗口,飛掠向屋頂,眨眼消失在夜空。二娘已冷笑起來“想跟我鬥?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冷笑中,他又拍醒武子威。茫然不解的武子威哪知方才之事,仍自不解地問道“方才……”

“休敢騙你娘,那是給你的教訓!”

“沒有啊,真的有人丟石頭。”

“誰丟都一樣,連人家在背後你都沒察覺,照樣該罰。”

母子倆又自打得火熱,笑聲不斷。

毛盾驚心不已,這二娘心性果然狠毒,為了白天爭執,晚上竟然找來殺手想把大少爺乾掉。

他想阻止此事,前去通知大少爺,但想想自己處境,以及與金武堂恩怨,他還是狠下心“算了,反正一堆惡徒,死有餘辜!”

他還是照計劃進行,趁機摸向金武堂。

那是二層樓宮殿式建築,最高飛簷處各掛了八盞大燈籠,足可將四周照個通明,守衛除了地麵,連屋頂都派駐四人,戒備之森嚴可想而知。

毛盾潛至此,已無計可施,眼看這樓閣獨立於天井花園中央,四周不連牆不措廊,想偷偷潛過去都不可得,也不知武向王怕什麼,武功已排名天下第一,還需要那麼多守衛來保護他?

實在無計可施之下。毛盾隻好將計就計了,立即挺身而出當真往正門奔去。

守衛立即攔過來“誰!來此做什麼?”

“我,大少爺有危險,二娘要宰了他!”

“二娘!”

“快讓我進去稟報堂主,遲了就來不及了!”

那守衛頭領似也老江湖,見及毛盾直撞大門,而且一副失魂落魄,真似有此事,當下很快追上去,將大門打開,裡頭交給守衛,他靜聲說道“稟堂主,有急事……”

“何事?”聲音似來自四麵八方。

毛盾等不及了“二娘要宰了大少爺!”

“她敢!”

動怒聲音未落,一道談黃身影已從左側玄門閃出,毛盾真真正正瞧及這位天下第一高手,他人高馬大,魁梧中又見秀氣,灰發淡白卻梳理整齊,歲月在他臉上並未留下多少皺紋,倒是兩道濃眉深深鎖緊,那兩道“人”字紋十分深沉,不怒而威,兩眼如電,正瞅著毛盾,以及他手中的一張紙。

毛盾立即下跪“堂主快救救大少爺!”

他方伸手交出紙條,武向王早伸手將紙條吸向手中,這一瞧,更形震怒!轉向守衛頭領,說聲“加強戒備”,一個掠身已穿窗而去。

守衛頭領想回話,已不見人影,他隻好徑行決定如何加強守備,倒是目前的毛盾又該怎麼安排?

毛盾是渾身發抖,滿臉懇求“我通風報信,二娘知道會宰了我,讓我先躲一晚如何?”

守衛領當下點頭“好吧,就在這裡,不能亂動。”

“我知道。”

瞧得毛盾楚楚可憐,守衛頭領還將身上外衫脫下裹在他身上,再次叮嚀彆亂走動,他方自走出去,喝令加強戒備。

毛盾詭計得逞,心頭頗為得意,此時他之所以敢當麵混進堂主住處,早巳存不成功便邀功之意。

如若能找到秘功之類的秘籍,他立即開溜,若無法找到,也能通風報信得到信任,日後將更有益處。

他稍做打盹,但覺外頭已穩定之後,才小心翼翼潛往方才堂主掠出之門扉。

剛進去,除了幾張喝茶用的茶幾及太師椅靠在內牆之外,隻有幾幅字畫,然後是一道長梯靠在右牆,那該是通往二樓之路。

毛盾考慮是否要上二樓,因為二樓留有燈光,若不小心容易將影子投向窗口而被發現。

然而來都來了,不上去瞧瞧,實在可惜,於是他伏著身軀爬向二樓。但那裡陳設跟一樓大同小異,倒是左右側各自多了兩扇門,卻是閉著的。

毛盾可不笨,那武向王如此緊急衝出,根本不可能將門關上,照理說,他不應該在裡頭了。

那會是在三樓?結果三樓也差不多,幾扇門都是緊閉著,他大膽推開,一間雅房,一間書房,一間寢室,不像練功的地方,又潛入書房探了一圈,除了經書子集之外,根本沒那所謂的武功秘籍。

他再潛回二樓,狀況和三樓一樣,書房還多了畫室,照樣找不到要找的。

“難道另有暗門之類?”

想及此,毛盾不禁失望,若真有此設備,自己恐所非得花上時間尋找不可。

算算時間,自己也溜上來半刻鐘,得先回去,待無狀況再開始新探察。

他很快溜回原處靜坐半晌,但覺外頭並無異狀,他很快又潛入那間茶房,方才未仔細觀察,並未探出異狀,現在冷眼一瞧,突然覺得那通往最裡頭那張太師椅前的紅地毯掀了一角起來,這在莊嚴地方是不可能發生的。

“莫非方才堂主一時情急……”

毛盾心下大喜,他覺得武向王能夠如此快速躥到外頭,似是不可能從二、三樓倒縱而下,那麼他該是在一樓了,甚至是某個秘密地方。

他很快掀開地毯,琥珀般大理石分割得平平整整,瞧不出一絲破綻,他用手推去,並無動靜。

然而他已肯定,這必定是一道秘門,否則那接縫處不可能連一些灰塵細沙都沒有。

還好,找秘門是練有忍術者的特長;毛盾隻要加以留意,已發現左牆那一幅仕女圖掛的正正中中,本該一幅就夠了,它卻都掛兩頓小不溜丟的小仕女圖,不知在凸顯什麼?他伸出兩手,同時往兩幅較小仕女圖扯去,力道傳向上頭釘架,他以為秘門必定地開,結果是一無反應。

毛盾皺眉又瞧向釘架“奇怪,這明明是最不顯之處……”

他不信邪,當下改扯為按,同時往兩根金色釘架按去,這一按,銀架果然陷入牆頭兩分,毛盾欣喜萬分,很快瞧往地麵,那地毯尾端大理石果然往下陷。

毛盾顧不得思考,立即潛入秘道,大理石很快恢複原狀,裡頭傳來談談青光。他仔細瞧瞧,每隔幾丈,即嵌有夜明珠,光線正從它身上傳出。

這下撞對路子了,毛盾很快順著石梯走入秘道,一連闖了幾間秘室,各種設備不同,有的擺有煉丹爐,有的置有類似洗澡用的大鐵桶,外加許許多多小鐵桶,也不知是何功用。

毛盾無心去想它,他隻想找到秘籍。在連闖六間秘室後,他終於發現藥味充斥的書房,裡頭除了藥物,另有書桌,桌上堆置不少典籍,毛盾翻了一下,全是武功招式及口訣,但卻淩亂得很,武向王似乎也在自創招式,這並非他所要的,他需要整套才有用處。

“如果我是他,我會把最重要的秘籍放在哪裡?”

毛盾以心同此理的方式開始找尋比較怪異的地方。他先搜遍書桌,再注意堆滿藥物地方,然後是牆麵,這裡並無夜明珠是靠左牆那裡有個立地式銅鑄油燈,像桌腳定在那裡,頂端是碗大火盆,火焰正躥冒著,那表示武向王方才是在這裡了。

他正在這裡做什麼?研究武功?

像他已是天下第一高手,還那麼勤於研究武學,若非己嗜武如狂,很難讓人想出其他理由。

毛盾並沒繼續想下去,他已注視那銅燭台,燈蕊粗如手臂,但焰火燃燒卻不冒煙,顯然是上等貨,不隻是蕊心,連燃油都是上等貨,那使得火焰呈談青色,要比普通油燈亮得多,或而說是跟瓦斯燈效果還差不多。

那油斟得滿滿,甚至燈蕊都還剛燃不久,焦炭處仍見白心。

“難道是剛換上去?”

毛盾不認為如此,他想必定才點燃,否則急勿勿的,武向王根本來不及換這些東西。

他開始注意燈架,促手撼去,是三支釘子釘在地麵,嵌得很死,根本移動不了,他模向銅碗,它受著光熱,像烙鐵般燙人。

他仔細深思後,找來書本裹向銅碗以隔熱,然手輕輕扭動那銅碗果然轉動了,他心下大喜,很快而小心翼翼地轉開,就像絲般脫開螺帽似的,那銅碗已離開支架,居中出現小臂粗深洞,毛盾伸出食中指往裡邊夾,拉出幾條燈蕊。

毛盾不信,把燈芯全部抽出之後,拿出那茅山信物陰陽鏡,向著光線往裡邊照,果然另有花樣,他很快拿出隨身攜帶小勾勾,把它勾出來,映眼即是“秘籍”兩字,他再翻閱,當真是無上武學。

他欣喜若狂“老狐狸果然陰險,竟然藏在這種地方!”

他很快將秘籍塞入懷中。

為了怕武向王及早發現他找來一本差不多舊的書本往裡墊,如果他不取出,根本不知東西已被竊走。

隨後他又把指租燈蕊塞回深洞,然而取出容易裝入難,任他如何塞,總是無法整齊恢複原狀,尤其是那條較舊較黃者,總會凸—節出來。

他很想把那節扯去,真的去扯,誰知隻這一扯,照他認為這種力道不可能扯斷,燈蕊卻斷了。

他先是一愣,正想自嘲說“如此也好”之際,卻又發現被扯斷那頭,似如布片般卷著東西。

他很快伸手抽過去,那東西被抽出,竟然是一張薄如紙張的皮革,他攤開,隻見得“天下第一神功”字樣。

毛盾簡直把持不住。那武向王精心隱藏,卻被自己無意中尋得。很明顯,那秘籍就不定隻是幌子,讓人在竊了它之後,已無心情再尋找它物,如今兩樣都被毛盾尋得,他可以說大功告成,不虛此行。

偷了那羊皮紙,已經很難偽裝,他得爭取時間,先逃開這險地再說,於是他不再堅持維持原狀,匆匆將蕊心塞入洞中,再把鋼碗鎖上。外表看來,一切如故。他立即潛返一樓,並把地毯擺妥。

摸摸懷中秘籍和羊紙皮,他心滿意足地走出大廳,但見守衛頭領行來,他裝出一臉焦切“我忘了告訴堂主大少爺在何處。”

“堂主應該知道。”

“可是,要是出差錯……”毛盾放不下心“我還是趕去瞧瞧……”

“我帶你去!”

那守衛頭領也不敢有所閃失,當下立即拉著毛盾,直掠大少爺住處東光樓。

剛到地頭,那裡己傳出打鬥聲,守衛頭領這才噓氣“不會錯,堂主已經趕來……”

毛盾頗為感激。

“你現在……”守衛頭領也不知該不該再帶他回去。

毛盾立即回答“我還是留下來好,堂主都來了,應該沒什危險。”

“好,那我回去了。”守衛頭領稍拱手,已放下毛盾,自行掠出金武堂。

毛盾暗自得意,事情一切進行順利,他本想溜回玉竹軒,找個機會再溜出金武堂,然而高手當前,他忍不住想瞧瞧武向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於是乎他也攀向牆角,往東光樓瞧去。

打鬥地點在屋頂,毛盾很容易瞧見,那大少爺武向天已衣衫儘碎,落在一邊喘息,顯然經過一場大戰,那武向王和刺客正在大打出手,也分不清誰是誰,隻見得金槍如日光輪猛旋不停,裹得影化不開,那刺客顯然不是對手。

突然一陣刀劍輕脆連撞聲,兩條人影處境人分開。武向王冷靜落於兒子那頭,一滴滴鮮血順著金槍尖端滾下。

那刺客亦是仁立七丈開外,[——,,,更新最快]一把劍已抵向瓦麵,他仍是冷目瞧人。

武向王冷聲道“能在老夫子中走完五十招的人已經不多了,閣下可是無晾劍李剛?”

那刺客並未回答。

武向王又道“以你劍式是李剛沒錯,但你又練了專門撲殺敵人的殺招,江湖最近出現了一個殺手集團,你是否是他們其中一名成員?”

“不錯。”那人回答。

“為何要殺我兒?”

“受人之托。”

“誰?”,那人突然狂笑“刺客隻殺人,不說話!”

笑聲示竭,他猝而舉劍抹向脖子,連吭都不吭一聲已自殺身亡,屍體疾下滾,摔往地麵。

武向王未動,因為他早知道收買刺客的是誰。武向天也沒動,似乎這些事根本跟他沒關係。

過了大約三口氣這麼久,武向王才歎聲說道“天兒,你該加緊勤練武功。”

“你懶得教,我也懶得學!”

武向天冷漠地回答,懶得再理會父親徑自翻身落地,連屍首也不瞧一眼,返回金武堂。

武向王望月輕歎幾聲,似有說不儘的愁悵,不久,他也邁出沉重步伐,返回金武堂。

偷瞧者不隻毛盾一人,但疑問最大的卻是他,他搞不清武向天為何說那種話?代溝,這在天下第一大派來說,實在讓人費猜疑。

收屍的聲音驚醒毛盾,一聲“管他的”,他已將這些問題拋開,畢竟仇家之事,他懶得理會,甚至希望他們愈亂愈好,這將對自己大為有利。

倒是現在的他,唯一目標即是趕快離開這鬼地方。

眼前就是一個好機會,死了人,準要埋葬,毛盾立即跟過去,湊著幾人搬屍體,沒想到竟然很順利可以溜出金武堂。

及至誇門時,他跳不了高牆,隻好找機會開溜,直到天亮,他很快逃出太原城。

混了近兩個月,他收獲果然可觀。

躲躲藏藏,匿了三天,毛盾但覺並無追兵。

武向王似乎並未發現秘籍失竊,他才安心地住在荒遠一間悅來客錢。

他開始拿出秘籍詳細研讀。

第一次見及秘籍名稱,他不禁想笑,《多情寶錄》會是什麼名堂?

練了之後會變成多情種子?還是會鐘情於寶錄?

毛盾直皺眉,因為這寶錄根本不是武向王所撰,而是多情仙子所留。

這似乎不是金武堂的正宗武學。然而他再翻閱武功口之際,又發現這些都跟武子威那小鬼所說的一模一樣,甚至那“穿心鑿洞”也出現裡頭。

毛盾已有所了解“原來武向王之所以能稱霸武林,全來自這寶錄,我得了它,當然也能夠跟他抗衡了!”

想通此理之後,他不禁心血來潮,開始拚命背口訣,練神功,甚至計劃找尋一處深山,待神功大成之際,再出麵,大大耀威一番。

陶醉過後他才想到另有一張羊皮紙,反正沒事,他也瞧瞧,裡頭除了那句“天下第一神功”之外,頂端又加了日月兩圖似字的圖形,然後是一大遍山水圖,最明顯是好座標有“不見巫山真麵目,隻因身在此山中”,大概是指巫山的某一座峰。

“是藏寶圖?真是!”

毛盾頗為泄氣,若能夠得到現成秘籍,他也好做個比較哪個厲害練哪個,現在隻能練《多情寶錄》了,然而他仍未忽視武向王把它藏的如此隱秘,必有其用意。

“說不定那日月神功才是天下第一武功,武向王隻是沒有找到秘籍罷了。”

想及此,毛盾已決定前往巫山一趟,能找到算是幸運,若沒辦法找到,就躲在那裡把《多情寶錄》上的武功練成,照樣可以報仇雪恥。

“練成神功,我第一個就上武當山砍死那敗類三清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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