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誰去做钜子,都比老钜子要強。”
聽了不疥的解釋,黃品微微點了點頭,“你倒是與西橫的性子一個樣。”
將目光挪到一眾工人往船底縫隙間抿著的生漆上,黃品正了正臉色道:“塗的生漆能抗多久,台上的船也是眼下最大的嗎。”
聽到黃品主動詢問,不疥眼中的目光陡然一亮,趕忙應道:“上生漆前還要塗上魚膠,至少能抗上年。
台上打造的都是海船,海浪不比河浪那樣和緩。
眼下長六仗的已經不算小,再大一些不但容易傾覆,海浪大些也容易從中斷裂。”
壓著興奮搓了搓手,不疥語氣中透著興奮繼續道:“钜子如此發問,是有改進之法?”
黃品之前站在高處已經看了船塢半晌,對於打造的海船感覺問題並不少。
但出於外行的緣故,黃品並沒有立刻指出來。
而是再次打量了一陣半成品的海船,並且詢問了一些問題。
在不疥一一做出解釋後,黃品蹲下身子在地上畫了幾個簡易圖。
將船底改平為尖、鋪設龍骨、加設水密倉以及改船尾的尾櫓為舵等一些能想起來的改進方法,一一給不疥講解了一遍。
不疥聽得大為興奮的同時,心中也驚駭無比。
本以為黃品再如何精於工道,在打造海船上也隻能給些略微改進的法子。
畢竟江河不能與海相提並論。
更何況黃品出身於胡地,壓根就沒見過海。
難道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
不過想到黃品是墨門的钜子,不疥心中的驚駭立刻轉變為振奮與狂喜。
管什麼是不是生而知之,有這樣的人執掌墨門,墨門想不光大都沒可能。
將目光在地上的簡易圖與高台上的海船間來回掃了掃。
不疥眯起眼睛沉思了半晌,語氣發顫的對黃品道:“改了船底與多隔出來的那些底倉。
隻要壓上重物,海船吃水會變得更深,船身左右也會不似之前那樣搖擺過大就會傾覆。
鋪了龍骨,更能讓海船造得更大。”
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海,不疥穩了穩心神,再次對黃品道:“十丈,甚至是十幾丈的大船絕對可以打造出來。
今後不但可以繼續沿岸而行,更可劈海前往深處。
待打造出大船後,看那些仰仗咱們水軍不熟水路且不願往深處走的化外蠻人還如何囂張。”
黃品的眉頭皺了皺。
原以為番禺這邊有水軍,都是出於貿易與之前攻打西甌與駱越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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