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可直接入屯軍的萬人新黔首,抽出半數集結於番禺。”
走到案幾旁,從下邊拿出一個木盒拋給蒙直,黃品語氣變得凝重道:“即日起,你為番禺縣令,且代行南海郡郡守之權。”
蒙直接過木盒後臉色就是一垮,想要開口推辭,見黃品不但劍眉立了起來,目光還極為不善。
先是趕緊調整了一下表情,隨後咬了咬牙,蒙直躬身道:“屬下領命,且必當竭力不負將軍重托。”
“真是沒個出息,連個大話都不敢說。”
翻了一眼扭扭捏捏的蒙直,黃品將目光挪到任囂的身上。
沉吟了半晌,黃品邁步走到掛在牆壁上的輿圖跟前。
抬手指在望海與象郡適伐山以西的兩個位置上分彆點了點,用詢問的語氣對任囂道:“裨將昶等人鹹陽肯定是不能再回去。
我能想到的安排隻有兩個。
或是調撥到望海組建新的水軍,或是跟你到象郡。
到底如何,由你來定。
若是你有更好的安排,也可以按你的來。”
任囂聽出了黃品話中的深層意思。
黃品要動的絕對不隻是裨將昶那十幾人。
而是要對龍川與揭陽兩營進行一次大清洗。
明麵上讓他選擇如何安排,實際上是要讓他去動手。
如果沒有被敖武與左車等麾下聯手挾持這事。
彆說如何去選,任囂會立刻破口大罵回去。
可丟人現眼的事就那麼發生了。
不管是性命,還是名聲,又都是黃品冒死給保全下來的。
而且通過這件事情,任囂也知道他看人與待事都趕不上黃品。
沒有任何遲疑任囂便先點頭應下深層的意思。
隨後盯著輿圖看了半晌,任囂重重歎息一聲,道:“已經說過這把老骨頭交給你。
明日我便動身到龍川與揭陽兩營走上一趟。
該去象郡的,都跟我去象郡吧。”
聽到任囂說要親自走一趟龍川與揭陽,黃品知道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張嘴想要解釋一下,卻又將話給咽了回來。
任囂對兩營將領相互間的關係要比他清楚的多。
將不確定的因素清出去,遠處幫著蒙直與陳開捋順關係要強上太多。
而且這也是一次難得的不會有反應過於激烈的人員調動機會。
走回主位的案幾,將空白的行文全都拿到另一張案幾上,黃品對任囂道:“都是於大大秦有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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