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黃品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目光飛快地在四處來回掃視。
“不用找了钜子。”
在黃品問東問西的時候,墨房就隱隱猜出些用意。
當看到黃品這個舉動,墨房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低聲笑著言語一聲,抬手指向密林的東側,繼續道:“離著還遠呢,得繞過東邊的山梁,才能看得真切。
不過咱們不往那邊走,估摸著是看不到了。”
黃品扭過頭看了一眼墨房,又將目光望向東邊,有些疑惑道:“看這意思你是知道草木灰的味是怎麼回事。
可放火燒山好不容易得來的耕地,他們輕易地就帶你和墨連看過了?”
“钜子就是心細,隻憑嗅到的氣味就猜個七七八八。”
打心裡敬佩的萬分感慨了一句,墨房繼續道:“離得稍微遠些,還沒去過那邊。
不過聽張羅各部酋首來議事的介索萊說過這事。
白忙領東邊的一些部族因獵物不夠而開始對山神不敬。
燒了山林後不但可耕之地沒得到,連本就不夠的獵物也再沒處去打。
如果能夠幫那邊鑿出的水井多一些,讓山上再次長出林子。
東邊的部族對咱們采石的事就會同意的容易一些。”
說到這,墨房竭力壓住笑意,對黃品攤攤手道:“能做出這種蠢事,钜子完全不必過分擔心。”
摸了摸特意留出的短須,黃品邊再次邁步邊沉思起來。
墨房與墨連還是年輕了些。
這個介索萊的這番話顯然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燒林子得來的空地,看起來應該是能耕種。
鑿井恐怕不光是為了吃水,還是為了澆灌耕地。
如果真的可行,就打算有樣學樣。
不與墨房說實話,估摸著是想既讓山下承了情,也將各部繼續偽裝成吃不飽的狀態,降低對他們的戒心。
而不管以鑿井取水灌溉是不是可行,再讓這些部族試下去,沒準真能開辟出梯田來。
他火急火燎的行事,就算對了。
再任由西甌人窩在山上,他開出的條件沒準就勾搭不出人來。
不過能給不善耕種的西甌人逼成這樣,也能看出這些部落確實到了絕境。
不然不會看著大軍進來後,連準備的幾個番禺部落首領都沒派上用場就輕易同意他上山議事。
接下來的談判,或許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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