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黃品的臉色一正,沉聲道:“這個補償是出於情分,或者說是大秦始皇帝的仁慈。
並非是本分,也並非承認打殺你們甌人是錯誤的。”
聽了這話,拱揚鏘氣得身體都哆嗦起來,咬牙駁斥道:“真是無恥至極!
我們甌人並沒有招惹你們,是你們無故打殺過來。
肆意殺我甌人,毀我寨子。
居然說你們胸襟廣闊,說你們心有仁慈!
你們………”
“不用這樣無辜,我親自上山為的就是這個。”
用就知道是這樣的目光與語氣打斷拱揚鏘,黃品抬手環指了一圈屋內的首領,沉聲道:“在我大秦未翻山嶺到此之前,你們各部就沒發生過爭端與廝殺?
你們各部落之間,就沒分遠近與相互敵視?
而且在番禺城時,我可沒少聽越人說你們無故襲擾他們。
隻許你們掄拳頭打彆人,到了拳頭挨在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就問問你,你們有一點胸襟嗎?
而反觀我大秦,拳頭比你們大的不知多少,也沒有對你們趕儘殺絕。
難道說胸襟廣闊有錯嗎?”
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黃品將酒碗用力放下,語氣變得不善道:“說你們不是無辜,並不是隨口說說。
假若與你部族一直交戰的部族有好幾個交好的相助。
難道你隻打那一個,而放任那幾個交好的不管?
大秦與你們甌人就是同樣的狀況。
大秦要滅楚,就必須連同與他交好的幫手一同剪除。
不然就會留有後患。
牽扯不到誰無辜,誰不無辜。
何況你們本身也狩獵,該知道世間的規矩就是弱肉強食。
要麼成為被巨獸果腹的小獸,要麼成為吃掉小獸的巨獸。”
與拱揚鏘的目光相對視,黃品輕歎一聲,繼續道:“相互間打打停停近十年。
你們應該清楚的知道,無論怎樣去做都無法撼動大秦。
先前你們殺了統兵的屠睢將軍與十幾萬大秦銳士,難道有什麼改變嗎?
反過來看你們,殺你們十萬人,你們就瀕臨滅族。
身為掌管部族生與死之人,最該在意的是如何讓族人活下去。
而並不是什麼顏麵,也並不是什麼無法化解的仇恨。
原因很簡單,還是我方才說的,因為你們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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