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能不會多想?
不怕你不滿,乃至直接捅到陛下與朝堂上去最好。
好顯得他忠貞無二。
而怕的是你繼續糾纏不清,連信都不敢給你和公主回。
另外,閩中郡看似更靠近中原,實際上消息比嶺南還閉塞。
你這個安國侯,怕是人家還沒聽過你的所作所為。”
走到灶台旁的幾個木墩前,挑了個看著順眼的坐下,任囂臉上再次帶著揶揄之色道:“安排人私下套過送信任的話。
無諸已經改寨為城不說,越族同樣老早就會冶鐵。
再有遷徙過去的秦人當中有會關中冶鐵之法的。
不但钁、臿、鋤、斧、錘、鑿、鋸、削等鐵器不缺。
鐵矛與刀劍也同樣如此。
至於柘漿,人家比咱們吃的還早。
不缺糖蜜,也不信信中所言如雪一樣的糖霜。
對紙倒是很渴求。
不過鹹陽賞賜下來的也夠用,不敢再多求。”
黃品確實是忽略了閩越比起其他越人要強上許多,輝煌時更是頻頻錄入過國史。
把鐵質農具售賣過去,有點類似於從海南拉煤賣到大同去。
但這也僅僅是類似。
穀內的冶鐵技術肯定要比閩中強,成本上自然也要低的多。
如果源源不斷的販運過去,絕對能把閩中的冶鐵行業給擠垮。
另外,這點疏忽也算不上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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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除了鐵器,還有任囂嘗過的白糖和紙張。
問題是閩中能冶鐵,就意味著能夠武裝自己。
能夠武裝自己,就容易有對不能稱王的不甘。
又多了一個無諸在大亂時不老實的一個佐證。
如果換位思考,按無諸的角度去看,心有不甘也是正常的。
原本當年就被楚國打得四散奔逃,不得不往更偏大地方跑。
好不容易翻過群山,找到塊能容身的地方,結果大秦又來了。
如果再跑就得掉海裡了,為了保住權利肯定會有小心思。
不過立場不同,就是再理解再同情,該怎麼乾還是要怎麼乾。
而且也更坐實了無諸的不軌之心。
琢磨到這,黃品對任囂微微搖頭道:“看起來很有道理,但是你也忽略了一個問題。
無諸能夠逍遙自在的緣由,不是他降得乾脆利落。
而是托了閩中地勢以及沃土不豐的福,大秦現在騰不出手仔細梳理閩中。”
舀了些麵先放進搪瓷盆裡,黃品走到爐灶旁邊引火燒水邊對任囂繼續道:“但是海路一旦走得頻繁。
意味著無諸能夠逍遙自在的依仗被打破。
換做是你,你該如何想,又該如何去做。”
任囂眉頭猛得一皺,這個問題他確實是沒想過。
仔細琢磨了一陣,任囂臉色變得凝重,緩緩開口道:“你說得確實有道理。
這信,最終的目的恐怕是想讓朝堂出手壓你。”
黃品用力點點頭,“沒錯,我琢磨也是這麼個意思。
心有不甘,怎麼可能光盯著自己腳下。
鹹陽肯定有他安排的人手留意各種各樣的消息與傳聞。
我歸秦滿打滿算已經五年,可以說年年都能折騰出些動靜來。
尤其是我還接替你主政嶺南。
他怎麼可能對我一點不知曉。”
任囂將眉頭擰得更深,想了想詢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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