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
“孟赤?!”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黃品立刻又驚又喜的接連高呼兩聲。
顧不得與任囂介紹,黃品起身與已經趕過來的兩人來了個大大的熊抱,“你們兩個怎麼不吭不響的就過來了。”
仔細上下打量了兩人幾眼,黃品向後退了兩步,確定兩人比印象當中瘦了一圈,眉頭一挑道:“可是河西出了事?”
“不是钜子想得那樣。”
墨安連忙應了一聲,抬手摸了摸消瘦下去的麵頰,咧嘴笑著繼續解釋道:“我與老孟從武威到這,隻用了四十四天。
加之過了三川郡天是越來越熱,根本沒什麼胃口。
想不瘦都難。”
“四十四天?”
沒等黃品開口,一旁的任囂極為吃驚的接了一句。
同樣上下打量了幾眼墨安與孟赤,任囂扭頭對黃品讚歎道:“大秦與各處邊地傳信的最長時日確實不得超過二十二天。
不過那是從鹹陽算的。
河西到嶺南估計有五千餘裡,一口氣跑下來還能有這樣的精神。
墨門子弟確實不凡。”
從木墩上起身撲了撲屁股,任囂很有眼色的繼續道:“一路這麼跑過來,定然有事。
你先招呼他們,我正好一夜未睡先去歇歇。”
“這是武靖侯,嶺南的左將軍!快見禮。”
借著介紹的空檔,與墨安對視了一眼。
見墨安微不可察的快速搖搖頭,便給任囂見禮。
黃品略微琢磨了一下,轉過身對任囂道:“河西那邊有事也輪不到我去管,沒什麼好招呼的。
不過南海郡那邊有蒙直與李超盯著,閩中那邊又有了定奪。
你也不急著回番禺,先入帳歇歇也好。
待會飯食好了我安排人給你送去,吃完你再睡。”
任囂可主動提出下去歇著,為的就是不在這礙眼。
聽了黃品的話,臉上掛著滿是揶揄的笑意,擺擺手大步離開了。
待任囂走得遠些,孟赤也極為有眼色的立刻接口道:“沒見著公子之前是一點不累。
可見著公子了,這身子是渾身酸痛,我也先下去歇著了。”
黃品翻了一眼孟赤,“你跟著湊什麼熱鬨。”
孟赤指了指墨安,笑嘻嘻道:“在河西的時候他儘是窩在山裡。
工室的事全都涉及機密,我可不想知道的太多。
待歇息好了,再與公子好好敘談。”
望著孟赤離開的身影,黃品將目光投向墨安,“又不是戰陣上的突襲,你這麼拚命趕路做什麼。
先簡單說說,說完你也歇歇去。”
墨安十分誇張的抬手在肚子上揉了揉,示意肚子很餓的對黃品道:“再怎麼簡單說,也得等著吃完钜子做的吃食再下去。”
“墨門裡敢開口讓我手上活計彆停下來的,也就你這麼一個。”
笑罵了一句墨安,黃品開始邊和麵,邊神色一正道:“不急著歇息,那就仔細說說。”
“其實真是想吃钜子做的吃食。”
見黃品瞪起了眼睛,墨安坐到任囂方才的木墩上一屁股坐下,靦腆的笑了笑道:“跟著西橫師兄已經把炮鑄了出來。
我想增加人手以便儘快能成戰力,師兄則不同意。
且嫌我礙眼讓我過來給钜子做事。”
“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