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劈劈啪啪!”
隨著火炮噴出一片火光,巨大的響聲與白色的硝煙瞬間充斥一眾的耳畔與眼前。
而緊隨巨響的是一陣如同枝葉被抽得聲音。
隻不過一眾短兵被震得還沒回過神,忽略了後續的細瑣響聲。
直到硝煙散開,眼前的景象忽的豁然開朗。
一眾短兵這才反應過來忽略的聲響意味著什麼。
近些的茂密枝葉掉到地上的不知有多少,遠一些的也被打得稀疏。
而比起突然間的開闊,最駭人的是有幾棵拳頭粗的小樹已經被攔腰打斷。
目力好些的甚至能看到二十幾丈外幾棵一人粗的樹木,上麵跟麻子臉一樣密密麻麻的布滿窟窿眼。
“嘶…”
“嘶…”
“這比堪比天雷的藥包還要厲害。”
“眼前的若不是樹木而是人,怕是能直接打掉一屯。”
“這物件該是仙人才能有的吧。”
“有些太嚇人,手腳都有些不太聽使喚。”
………
回過神的一眾短兵,嘶嘶的倒抽涼氣後,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寶鼎早就聽黃品說過炮的威力,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算不上太驚異。
隻是炮的樣子與他想得不太一樣。
在他固有的認知當中,有有這樣威力的,怎麼也是與車弩相差的不太大。
沒想到卻是個幾十斤重的大銅管子。
而這個大小與份量,才是真正讓他驚異與驚喜的。
短兵若是能有百個這樣的炮,對上賀水大營的屯軍都是勝券在握。
腦補了一下百炮齊發的場麵,寶鼎興奮的打了個哆嗦。
可緊接著又想起黃品下的那道軍令,並且腦海裡百炮齊放的場景轉變為與黑不溜秋的女子歡好的畫麵。
這讓寶鼎滿心的興奮以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用力甩了甩頭,拚儘一切把這個駭人的畫麵從腦海裡踢走。
寶鼎長長吐了一口氣的同時,眼角開始抽動起來。
有了炮,短兵不敢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至少會是一支天下排名靠前的強軍。
而他就是這支強軍的統兵之人。
毫不誇張的說,隻要緊跟公子的腳步,他已經一隻腳已經踏入名將的序列中。
想到這,寶鼎先是雙手握拳用力攥了攥,隨後又咬了咬牙,邁步湊到黃品跟前。
“嘖嘖,彆人在那歡喜的又蹦又跳,你一副死了孩子的模樣做什麼。”
看到寶鼎的臉色沉重當中又透著一股緊張與希冀,黃品不用想都知道又過來磨他了。
調侃了一句,黃品猛得一揮手,斬釘截鐵的繼續道:“若是軍令的事,免開尊口!”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結果一個字還沒說就又被按回去,把寶鼎差點弄崩潰了。
沉重的臉色再繃不住,變得滿是沮喪與委屈的大口喘息了幾下。
寶鼎心中又給自己打了一陣氣,再次用力咬咬牙,鼓起勇氣乞求道:“公子把炮給了短兵,今後必然會在公子麾下嶄露頭角。
屬下鬥膽以今後的軍功換了公子那道軍令。
不然日後傳出去,會被世人誤以為公子的麾下儘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粗鄙之人。
屬下被罵倒是無妨,若是讓公子受了牽連那才叫不美。”
黃品沒想到寶鼎的執念會這樣深,說什麼都不願納個土著女子。
居然會拿軍功抵消這道軍令。
不過再仔細咂麼咂麼話中的意思,黃品有些懂了寶鼎的小心思。
“沒想到你也和我耍起了心思?
更沒想到連個將軍的名號都還沒有,你就先愛惜羽毛起來。”
沒好氣的斥責一句,黃品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挑眉道:“你本末倒置了。
給你炮,就是為了彌補你納那些女子為妾。
不是讓你反過來跟我這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