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間問起那小子,我怎麼會心跳的這麼快。”
動作誇張的捂著心口琢磨了一下,李超眉頭沒呢額一挑,極為抓狂道:“我喊你兄長行嗎?
你這都是什麼安排。
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年紀輕輕就能獨挑大梁。
也並非是我貪戀……”
說到這,李超猛得收聲,並且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
目光中滿是驚愕的盯著黃品看了幾息,才再次開口道:“咱們要不要這麼瘋…
鹹陽還怎麼樣,你就要先動手?!
這次能不能跟個尋常人一樣,真不能這麼鬨啊。”
“方才我就如你想的那樣,打算做個尋常人。
可惜剛哭喪了幾句,有人就拿起了長劍。
不過人家說得也不是沒道理。
如今是有孩兒有崽兒的人,往後退一步都不行。”
半說笑半感慨的言語一句,黃品起身從木架上拿起一封傳信拋給李超,“這是前日才到的傳信,你阿翁寫的。”
快速拿起傳信打開掃了一遍,李超陷入呆愣當中。
黃品見狀,也沒多解釋。
這就是李信為何對李超一直不滿的一個重要原因。
開發出來的潛力,全用在琢磨人上。
到了做決斷的時候,很難抓住主次。
典型的將才,而非帥才。
“阿翁居然也玩得這麼大。”
回過神的李超,低聲呢喃了一句,猛得對黃品晃了一下傳信,“這信上除了罵你,便是河西的決斷。
根本就沒有兩邊聯動的謀劃。
難道就這麼各乾各的?”
黃品沒有抬頭看李超,繼續翻看賬冊道:“你不是已經都猜到咱們兄弟又要一起共赴國難。
有沒有聯手的謀劃,有那麼重要嗎?”
“有!當然有!”
李超極為激動的高聲應了一句,隨後身子都有些發顫道:“這等同於是先把我阿翁給舍出去了。
河西雖不比九原小,口眾數目也占優。
可彆忘了北地不光是九原一郡。
真要是河西先跳起來,即便上將軍與阿翁關係再好,也要兵戎相見!
就算是把月氏人都頂上去,也扛不住數十萬北地屯軍的一擊。”
黃品抬眼看了看激動的李超,從案幾下抽出一份輿圖攤在詔書上,“這是咱倆北上的路線。”
黃品的所答非所問,讓李超滿頭的問號。
低頭仔細看了看輿圖,李超原本激動的神色變得仿佛戴上了痛苦麵具,“先不說不聯手而動阿翁怎麼辦。
你居然還來這麼一出。
又要行當年從大澤直插穀口之事。
可那次能成事,是有塔米稚跟著發力,米糧沒了可以不顧後果的吃月氏人的牛羊。
所行之路更算不上難走,甚至極利於騎軍。
而沿紅水上山一路向北那是什麼路?
甚至是有沒有路都兩說。
更為主要的是,這路還是在他國之境!”
看到自己咣咣咣的說這麼多,黃品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李超神色頓時變得無比頹然。
明白他就說破嘴也沒用,這個決定已經無法更改。
如先前滿心自責與後悔的黃品一樣,李超將身子往後一仰,把頭靠在了木榻上,有氣無力道:“自打與你結識,我就再沒了舒心日子。
儘跟著你行作死之事。
你這是不把李家逼上絕路,誓不罷休。”
說到這,李超略微歪頭看向黃品,哭喪著臉繼續道:“阿翁在信裡罵你罵得還是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