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後邊有隊人馬追上來了,應該是找公子的。”
決定立刻從靈渠大營掉頭趕往平城寨後,黃品趕到臨賀後停留了不到一個時辰。
與白玉和陽做了短暫的告彆,便繼續順著通向適伐大山的兵道狂奔。
夜以繼日的趕了七八日,再有個小半天就能到了原來的適伐大營。
這個時候身後有人追上來,不用想都知道又有大事發生。
聽了短兵的近乎大吼的稟告,黃品沒有任何遲疑,揮手示意隨行之人立刻停下。
撥馬靠在路旁,邊梳理大黑的鬃毛邊向後望過去,待追過來的人離的越來越近,看清了為首之人,黃品立刻從馬上跳了下去。
“嬰伯,你怎麼過來了。”
“天賜,你可真是讓人一路好追。
再這麼下去我這把骨頭都要顛碎了。”
聽了黃品的詢問,白嬰先是調侃了一句。
到了近前勒馬下來,白嬰斂了笑意,從佩囊裡掏出一份行文遞給黃品,“江北與江東幾郡要亂了。
之前以行商之名字安插在各縣的人手都被盯上。
不敢再繼續留下,又不能回關中,隻得帶南下退到嶺南。
不過臨走前舍了財帛將各郡緊盯著咱們的賊人都打探了些眉目。
按勢厚寡都記了下來。”
掂了掂接過來的行文,黃品眉頭挑了挑。
對於白嬰撤回來,他沒什麼意見。
畢竟到各縣打探的都是老秦人,又是以售賣貨品的商人做掩護。
到了真亂起來的時候,無論是出於身份,還是出於手裡的貨品,必然要受到叛逆的重點照顧。
而且臨撤回來的時候,更是打探出了各方叛逆的勢力大小,更沒什麼可責怪的。
問題是傳信這樣的活計,根本用不著白嬰親自來做。
所以黃品在掂了掂行文後,對身旁的短兵擺擺手,示意退的遠些。
“可是還有什麼要緊的事。”
“有!”
白嬰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後,捋順了一下思路,壓低聲音繼續道:“會稽郡那邊的謠傳太厲害。
甚至很多隱匿起來的叛逆都聲稱看到了你給項氏賊人的傳信。
連帶著閩中郡那邊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玉兒的意思是不是要讓桂林郡的郡兵動一動。
其二,在你離開靈渠的第三日,任囂便突然間臥榻不起,似是染了重疾。
玉兒懷疑是下邊有人做了手腳。”
看到黃品的臉色猛然一變,白嬰的臉色也跟著垮下來,輕輕一歎繼續道:“我臨行之時,玉兒交待若是追上你,需停留兩日等後邊再來人傳信。
此外,巴蜀兩地都有我安排的族中子弟。
玉兒的意思是這一次借道我也要跟著隨行。”
嶺南的出擊看似以黃品那一路奇兵為主,但是實際動起手以後,任囂那一路的擔子隻重不輕。
而且嶺南能夠統領法大兵團作戰的人寥寥無幾。
尤其還是綁在一起,不需要擔心會不會反複的,更是隻有任囂一個。
是不是對閩中郡先動手,以及白嬰一起跟著隨行,相較於任囂的病倒根本不值一提。
再加上白玉的猜測,黃品大腦瞬間就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沒聽白嬰後邊說了些什麼。
緩了好半晌才擺脫了大腦空白的狀態。
不過焦急與無力感卻又瞬間充斥在心頭。
將身體靠在大黑上又一次緩了半晌,身上的那股無力的感覺才稍稍消退了些。
接連深呼吸了幾下,竭力平靜下來,黃品才轉過身再次看向白嬰。
“老將軍病倒的消息,有沒有傳出去。”
“靈渠大營那邊該知道的已經都知道,臨賀那邊恐怕瞞不住。”
“靈渠大營那邊……”
想起白嬰追上出來的也早,且剛剛過去了幾天。
加之靈渠大邊的將領都是見識過短兵在紅水這邊是如何打得,應該不會有異動。
且就算是有沒有異動白嬰也不清楚,黃品隻問了半句便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