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好趕,真是累死個人。”
“把嘴閉上!”
劉邦低聲嗬斥了一句下馬後因兩條腿還跟騎在馬上一個姿勢而嚷嚷的樊噲,從牙縫裡再次擠出聲音道:“這裡不比靈渠大營差,少要丟人現眼。”
“隻是喊一喊,無妨!”
樊噲的動靜不小,劉邦的動作自然逃不過黃品眼睛。
將大黑交給寶鼎,黃品走到劉邦一眾人跟前,臉色極為和善的繼續道:“若是真吃不得那個苦,他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至於軍中律法,在過些日子也就記得牢了,會有個人樣子的。”
目光在一眾人的身上逐一掃了一遍,黃品微微頷首,用極為滿意的語氣道:“都不是騎軍出身,能夠一路走下來,確實都不錯。
旁的先不用琢磨,先歇息兩日。
所需隻管與寶鼎去支取。”
這番誇讚的話並不是黃品刻意而說,是真的對沛縣這些人很滿意。
劉邦與蕭何的年齡都過了五十。
其他人的年歲也都在四十多。
隻有樊噲三十多歲。
而且真有些騎行底子的隻有大漢車神夏侯嬰一人。
這些人能咬牙一路跟上,已經證明了確實不愧是曆史名人。
韌性的確非常人能比。
樊噲嚷嚷,不是吃不得苦,就是單純的吐槽。
沒必要太過上綱上線。
不過黃品滿意,不代表旁人也都滿意。
出營二十裡就過來迎接的趙顯,初見沛縣一眾人的時候感官就不大好。
騎馬的技藝不好不說,看做派怎麼都看怎麼不像是正經的騎士或是正卒。
包括那個穿著都尉戎袍的也是一個樣子。
聽到樊噲的嚷嚷後,趙顯的臉色馬上就崩了起來。
不過看先生對這些很是寬仁,沒有當場發作。
而是待一眾人一晃三搖的去了營帳,趙顯才對黃品道:“先生,這些人什麼來曆。
怎麼看都不似是吃軍伍餐食的。”
“你家先生如此厚待那一眾人,肯定是有你家先生的打算。”
快步走過來的李超搶先接了一句後,走到黃品跟前,特意腆了腆瘦了兩圈的肚子,對趙顯一挑眉繼續道:“將卒分老幼強弱,也分入營長短。
若總是不分緣由,心思也不活泛,長久之下也就隻能統領你那一營。”
李超的話明顯透著上眼藥的意思。
不過這在黃品的預料當中。
以趙顯那脾氣沒給李超擺臭臉或是吵嚷的水火不容,已經很給顏麵了。
但是李超那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黃品抬手在其肚子上拍了拍,笑吟吟道:“肚子下去兩圈,膽子卻長起來了。
明目張膽的在我麵前數落我的弟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李超先是嘻嘻一笑,“這可不是數落,而是良言相勸。
不過你的幾個弟子沒一個是常人,換一個做搭子就跟扒層皮一樣。”
頓了頓,李超朝著劉邦一眾人離開的方向努努嘴,“什麼個路數,能讓你如此厚待的可不多。”
“你這拐著彎的幫襯屬實是多餘。
我收他當弟子,能不知道他是什麼秉性?”
砸吧出李超是在拿他刷趙顯的好感度,黃品並不沒有在意,反而還很滿意。
李超的天賦不在領兵,而在政工方麵。
能和趙顯搭檔極為的融洽,方方麵麵都有益處。
笑罵了一句,黃品同樣朝著劉邦等人離開的方向努努嘴,“都是些人傑,很有可能以後都直接聽令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