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我這裡也算是該做的都做了。
畢竟親疏有彆,陽滋才是我最親近之人,況且多少還要虧欠她一些。
不可能讓她去鹹陽給陛下報仇,更不可能眼看著她心中堆滿憤懣無從發泄。”
聞言,任囂微微頷首道:“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大秦未一統六國時,連爭個王位都要流血成河。
更何況如今爭的可是整個天下。”
說罷,任囂察覺話茬扯得有些遠,再次拿起那份策書道:“先前沒徹底撕破臉還好說。
如今陽滋給胡亥回了信,那麼這些學生便安危不定。
一旦朝堂那邊選擇動手,咱們這邊又沒能跟上。
這份策書寫的縱是再好,也全然無用。
你該提早做好應對,不能將半數的戰後重擔都指望著他們。”
黃品聳了聳肩,“我能琢磨出的應對法子,都寫在了策書上。
嶺南這邊就這麼些可用之人。
嶺北那幾郡除了零陵縣,陛下都感到頭疼無從下手。
我又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任囂蠕動了幾下嘴唇,終是沒能將勸說的話說出來,重重一歎道:“一想到大戰之後天下將變得破爛不堪,便愈覺得胡亥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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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不犯蠢,陛下能等到這邊的藥送過去。
至少能多出十年的安穩。
而這十年,足夠你將那幾郡給擺弄明白。”
黃品微微搖頭。
心中感慨任囂還是太高看他了。
大秦這個初代代碼的漏洞實在是太多。
單靠不溫不火的手段,根本沒法填補完。
之後的大漢為何能立得住腳。
還是之前琢磨出來的那樣,死的人太多。
不管是揣著各種心思的,還是最底層的百姓,都打不動也死不起了。
此外,他能有如今的地位,也就是在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大一統,且政治環境相對寬鬆的大秦。
換了往後任何一個朝代,他都沒可能竄到這個位置上。
任囂見黃品默不作聲很是驚愕,想要開口詢問難道多出十年還是沒辦法讓天下真正靖平,墨安與黃蕩突然出現在帳外見禮。
黃品對兩小子突然一起過來也挺驚訝。
邊招手讓兩人進來,邊疑惑的問道:“新軍出了狀況?
怎麼你們兩個一起過來了。”
“新軍沒出狀況,隻是沒幾個人知曉钜子在靈渠。
各地的傳信都還是先送到臨賀。
這次過來是送幾封要緊的傳信。”
墨安解釋了幾句,稍稍琢磨了一下,對任囂歉然一笑,附在黃品耳旁壓低聲音道:“公主查出了些錯賬,拿不定主意讓我親自過來一趟。”
從佩囊裡掏出一封信與一本薄賬遞給黃品,墨安的神色變得既帶著愧疚又帶著狠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弟子這次怕是真闖了大禍。
隻要能能平了钜子的氣惱,如何責罰弟子都可。”
墨安表麵看起來嬉皮笑臉的,實際上辦法很穩。
能從他嘴裡說出這話,顯然是出了大事。
黃品心中我草了一句,立刻打開傳信。
將陽滋寫的信飛速看了一遍,黃品的神色立刻變得無比陰沉。
將目光挪到方才還極為滿意的策書上再次看了半晌,黃品緩緩打開薄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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