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還不算完,更算不得太大的事。
最可怕的是,暗廷裡的人不但有勾連餘孽的,甚至還在反向滲透。
如此一來,他在那些將領眼中就是個無情無義隨時會對他們下手,可真到下手的時候又下不明白的那種人。
兩邊不僅信任沒了,還會讓一些人生出輕視。
如果強行按原來的計劃執行,有極大的可能出現臨陣倒戈的情況。
若先把嶺南的隱患解決再出兵,那這兩年的準備就全白費了。
蒙直與那些叛逆不會給他那麼多時間。
采取懷柔的手段,沒個一兩年根本沒可能把那些將領的人心再攏回來。
采取強硬的手段,倒是來得快。
畢竟以紅水一戰打出的威望,至少靈渠大營與新軍是他的擁躉。
再不濟將借道的李超與鄭祿的幾萬人馬給調回。
強壓其他幾個大營並非是難事。
可口服心不服隻會將隱患堆積的更大。
相當於給自己埋雷,到了吃勁兒的戰事時必然會爆發出來。
或是出兵的出現臨陣倒戈,或是留守的嶺南發難,也或許是兩種情況同時出現。
真到了這個地步,就是神仙下來也難以翻盤。
縱然沒出現種種狀況,跟上緊發條一樣的嶺南也經不起折騰,有關戰爭的物資生產更是不敢停下。
可以說原本占了大勢的嶺南,進入左右兩難的境地。
所以黃品與墨安說的一半是氣話,一半是刹那間感覺到絕望,真希望能有人給個解決的辦法。
可回過頭來想想,連他這個知道曆史走向,堪比開了掛的人都感到絕望,其他人又能有什麼辦法。
而任囂在聽了黃品的話後,變得啞然無語。
是啊,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想要彌補回去談何容易,又該如何去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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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任囂先是重重一歎,隨後神色變得決然,“最先出兵改為臨賀大營龐安部、四會大營郭重部、布山大營出營的老卒,且由我領兵出嶺。”
聽了任囂的打算,黃品同樣沉默了良久才苦苦一笑,“這樣安排隻是表麵上的安穩,也是自以為的安穩。
真若是這樣做,隻會讓誤會加深。
甚至會有人認為要故意讓他們送死。
真到對陣之時,要麼沒有士氣,要麼乾脆站到餘孽那邊。”
見黃品沒有繼續頹然下去,任囂稍稍鬆了口氣,將黃品的茶碗滿上,透著鼓勵與期望道:“不要急,離些出兵怎麼也有兩月工夫。
先前那麼多難事都被你輕而易舉的解決,隻要你能靜下心,這次也一樣。
千萬不能沒了心氣,不然我等一眾人危矣!嶺南危矣!大秦危矣!
陛下幽泉之下也必當失望至極!”
看了一眼出於好心,但卻將壓力全拋過來的任囂,黃品用力揉搓了幾下臉頰,打算靜下心仔細琢磨琢磨。
可心裡卻像是有團火在燒一樣,煩熱的怎麼也靜不下心。
拿起陽滋的因與賬冊再一次快速翻了翻,黃品先是用力一拍案幾,隨後猛得起身,邊往外走邊對墨安與黃蕩道:“跟著我到外麵走走。
另外,你們倆已經是領兵的將領,不管站的高低,眼界寬窄,此事也該好好琢磨該如何應對。
若是有了想法,隻管與我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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