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探!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戰冰一句話成功讓人半晌說不出話,顏非謹的臉更是黑的不行。
戰冰的聲音本就不同於京都女子細軟溫柔,反而因為常年行軍打仗致使嗓子低沉婉轉,很有磁性,何況她還特意壓低了聲音,再加上她那雙金黃色的過分好看的眼睛,顏非謹成功地沒說出話來。
佳音見這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竟詭異地覺得這兩人看起來是如此地般配。
她立刻掩唇咳嗽,堆起笑容道“兩位公子,我看我們還是坐下吧。我記得這位公子是想聽曲兒,不知公子想聽什麼曲。”
戰冰這才歉意地笑笑,問道“不知姑娘都會那些曲兒?”
佳音轉過頭看顏非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道“回公子話,京都流行的曲兒奴家都會一些,不過登台時唱得主要都是顏公子寫的。”
戰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謹謹對佳音姑娘不一般啊。”
佳音將手帕掩住嘴唇回道“哪裡?承蒙顏公子看得起,不嫌棄奴家將他的佳作照本宣科。”
戰冰道“姑娘謙虛了,既然如此,姑娘便隨便唱一首謹謹作的曲吧,他作的曲一定不會差。”說著,她又問一直沉默的顏非謹,“是吧,謹謹?”
顏非謹回給她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佳音平時說話聲音輕聲細語的,很舒服,她的歌聲卻纏綿悱惻,似有萬千柔情藏在心頭,歌聲中訴說著情人濃濃的思念和深情。
這明晃晃的示愛,戰冰這個多餘的人想當做看不見也不行,而顏非謹隻是撐著腦袋含笑聽著,目光一直放在麵前的姑娘身上。
戰冰湊到顏非謹身前去,輕車熟路地爬在顏非謹耳朵邊說道“我未婚夫在我眼前與人暗送秋波,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顏非謹皺眉推開她,剛想說什麼,門外卻傳來敲門聲。“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顏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顏頌進來在顏非謹耳邊說了些什麼,隻見原本一派風流瀟灑的表情逐漸凝重。
待兩人說完,顏非謹甚至來不及告辭便急衝衝地走了。
看佳音的模樣顯然已經見怪不怪。
看來顏非謹是經常來找這位花魁了。
戰冰忙跟在顏非謹身後追出去。
門被徹底關上,佳音端著一杯茶,彌漫的霧氣將她那張精致美麗的臉襯托得仙氣飄渺,她看著門外那兩個早就消失的身影陷入沉思。
據說顏非謹的未婚妻是那個戰場修羅,還是個男人婆,難不成便是這個看起來像個流氓的書生的……男人?
戰冰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經遭到懷疑,她追上顏非謹的時候,隻見顏非謹已經坐上馬車了。
她忙上前去敲門,著急問道“謹謹,出了何事?”
“刑部剛接了個案子,需要我儘快回去,你且自己玩吧,我先走了。”顏非謹的聲音傳來。
戰冰“唔”一聲,又敲門,道“你先出來。”
顏非謹不明所以地掀開簾子,正想問她要做什麼,隻聽戰冰又道“我帶你走近路會更快些。”
顏非謹原本想說什麼,可見戰冰嚴肅以待的認真模樣,他頓了頓,想著冬日去刑部的路上指不定得堵成什麼樣,一時便犯了難,最後還是下了馬車。
顏頌心裡快速搜索哪裡還有去刑部的近路,還沒想出結果來,便聽見他未來主母跟他家公子說“我抱你去,運著輕功很快就到。”
顏非謹被她嚇了一跳,無論戰冰看起來多麼彪悍,她終究還是女子,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讓她一個女人來抱。
顏非謹剛想反對,便感覺整個人已經被騰空抱起來,他張口想讓戰冰放他下來,未曾想被冬日淩厲冰冷的寒風灌了滿嘴,隻能不停咳嗽。
天空中飄灑著淅淅瀝瀝的雪粒,戰冰直接拉著顏非謹的手搭在她的脖子上,著急問道“怎麼了?”
顏非謹根本沒有時間回答戰冰的話。
可憐的顏頌與風雪中的馬兒相視一眼,隻好駕著馬車朝原定的方向駛去。
顏非謹被灌了一嘴的風,便一路也沒有說話。
一刻鐘時間不到,顏非謹已經站在高高懸掛的“刑部”兩個燙金大字下麵。
顏非謹第一反應是趕緊看周圍有沒有人。
“放心吧,沒有人看見。”戰冰很積極地道。
顏非謹“……”
“你是女人嗎?”顏非謹很認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