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探!
顏非謹被刺殺之事不過半日功夫,便被傳得人儘皆知,都知道顏侍郎查商人被殺一案不說,差點兒去掉半條命,現在人還躺在床上,不知生死。
一時間,商人被殺案成了一塊燙手山芋,人人談之色變,李識寒想要找個人出來接替顏非謹重新查案,一個個官員都退避三舍。
這個推辭說家中母親重病,需要自己在床前照顧,那個便說父親病重,也需要在床前照顧,或者說要為女兒比武招親,還有的直接說要去寺裡還原,總之這滿朝文武,一夕之間似乎家裡都有不少事。
氣得李識寒將龍椅敲得咚咚響,最後還是顏非謹拖著病怏怏的身體來說,他會繼續跟進這個案子。
因為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李識寒雖說不太喜歡顏非謹,但本著一代仁君的風度,倒也沒有貿然將這個案子交給顏非謹,畢竟這人都快因為這個案子丟了半條命,現在那張臉還白得幾乎透明,傳出去說他苛刻臣子也不好。
不過顏非謹態度堅決,最後李識寒跟他假意推脫一番,便將事情定了下來,由顏非謹負責調查案子,另給顏非謹增加了守衛,將查案時間往後延長了三日。
顏太師知道顏非謹不顧己身又去接案子之時,氣得差點兒沒跳起來,隻想揪著顏非謹的腦子,問他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都傷得那麼重了還要去查案,是不想活了?
顏非謹前腳剛踏進門檻,便被叫到書房。
顏太師背著手,臉色沉沉地看著顏非謹。
顏非謹踏進書房,看到顏太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喊了聲“爹”,便站在書桌旁邊一直沒有動。
顏太師為人雖然古板無趣,但對於家中孩子的教育卻並不苛刻,甚至算得上是寬容。
雖然會逼著顏非謹學習,但從來不會乾預他做的每一個決定,之前他因為吳七小姐混跡青樓,顏太師雖有言辭,到底沒有過多乾涉。
他想要娶已故的戰冰為妻,家中人雖說都不同意,奈何顏非謹太倔,之後顏太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
而現在顏非謹膽子大到不顧身體去查案,作為一個父親,顏太師自覺此次絕對不能再讓他胡作非為。
“對於今日之事你有何需要跟我說的?”顏太師沉聲開口,才將這一室寂靜打破。
顏非謹低垂著眉眼,“噗通”一聲,突然跪在地上,道“非謹讓爹您失望了,隻是這個案子目前已經有些頭緒,且朝中無人敢接,非謹知道爹娘的擔心,此前已經做好了準備,絕不會讓今日之事重演。”
顏太師壓根不聽他這些保證,冷哼一聲,突然抓起書桌上硯台砸在地上,怒氣衝衝站起來指著顏非謹“你拿什麼讓我們放心?”
顏太師已經顧不得禮儀了,指著顏非謹就是一頓臭罵“我之前教你那些為人之道看來你都忘得乾乾淨淨了,你這些年來各種折騰,我有乾涉過你半分嗎?”
“我想讓你做自己喜歡之事,故而有些事也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曾想我的不作為反倒成了你肆意妄為的資本。”
話說得急了,顏太師臉漲得通紅,指著顏非謹的手指都在不停顫抖,同時重重地咳嗽起來。
顏非謹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去給他爹拍背順氣,又倒了杯茶,顏太師的咳嗽才總算停了下來。
“你沒事吧。”顏非謹還不放心,道“我去廚房拿些潤喉的蜂蜜水。”
說完抬腳就走。
“站住。”顏太師用力按壓著額頭的太陽穴,長長舒了一口氣,,跟轉過身來的顏非謹道“我沒事,不用那麼麻煩。”